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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百五十一章 小蝶的警告 文 / 虎臣

    看著謝閣老一臉鬱悶地告辭而去,正德皇帝大笑起來,對張太后道:「太后高明,也只有你老人家治得了內閣的幾個閣老,你老人家威望在那裡,誰敢不服。」

    張永和劉瑾也陪著笑起來,聲音刻意地顯得很大聲。

    轉臉,劉瑾就是一臉的陰霾,心中叫了一聲晦氣,暗恨道:「謝遷,等著瞧,一旦萬歲爺親政,咱家要你們好看!」

    他做了一年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已經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司禮監,掌握批紅大權,實際力甚至比內閣的輔臣還大一些。

    妥妥的內相,雖然沒有宰相之名,卻有宰相之實。

    一朝權在手,如何肯放棄。可以預見,一旦天子親政,以自己和皇帝私人交情,他劉瑾的權力將大到何等程度。

    今天謝遷來彈劾司禮監,可謂是動了他劉瑾的核心利益。政治鬥爭中沒有妥協的餘地,必須你死我活。若不弄倒謝遷和內閣,他劉瑾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但劉瑾有這個想法,旁邊的張永也是心中大動。

    兩個仇人互相看了一眼,平生第一次有了默契:看來,司禮監今後要想過得順心,就不可避免地要同內閣決一雌雄。此事關係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必須暫時團結一致,私人恩怨且放到一邊。

    聽到兒子的讚揚,張太后一臉平靜地說:「陛下,所謂威望是人家給的。古人說得好,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行。」

    正德不以為然:「是是是,太后說得是。都是朕得錯好吧!」

    張太后見正德依舊是一副頑鬧模樣,歎息一聲:「還有半月,哀家就要換政於你。這個年,別的人家自然要好好休養,但你是皇帝,卻沒有休息的時候。從明日開始,國家大政哀家再不管了,一切但憑陛下做主。」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可將肩膀上的千斤重擔交出去之後,她還是感覺到一陣輕鬆。

    正德一呆,他也沒想到一切來得如此之塊:「太后,朕還沒有……」

    張太后:「陛下,有的事情想逃卻是逃不掉的。正如先帝去世那晚你所說過的話:這做皇帝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差事……想必,是蘇木教你說的吧?」

    正德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反駁。

    張太后笑了笑:「哀家現在是輕鬆了,解脫了,這一年,還真是心裡腳悴。從明天開始,哀家就要幹些自己喜歡的事兒。」

    正德哄著太后:「太后你以後想幹些什麼事兒?」

    張太后:「不過是看看蘇木的小說書兒,讀讀他的詩詞。對了,邸報一事,蘇木做得不錯。這些年言官們一味找咱們皇家的錯,就算沒有什麼事兒,他們也要在雞蛋裡挑些骨頭出來。到如此,只天下人只能聽到官們的話。咱們皇家,也需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不過,新邸報的事只怕並不能就是瞭解,至於今後該如何處置,那就是皇帝事了,哀家也操不了這個心。」

    聽到太后的話,正德皇帝笑道:「是啊,不能光叫別人罵咱們天家,咱們皇家也得有人說話,蘇木這一手幹得漂亮。」

    張太后微笑點頭:「你知道這一點就好,明天就是年三十,好好過個年吧,過陣子可有得忙了。哀家乏了。」

    說著站起了身。

    劉瑾:「恭送慈聖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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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朝四晚四,在通政司上了這一段時間的班,蘇木每日都醒得極早。

    即便知道今天是年三十,打算美美地睡個懶覺,可一到點,還是醒了過去。

    在床上滾了半天,再睡不著,就批了衣裳起來。

    就看到天上的雪花還在不緊不滿地漂著,院子裡的臘梅花開得燦爛,微風吹來,香氣如同實質。滿樹花兒也隨風飛舞,在夜色和燈光中,竟分不清究竟是梅花,還是雪花。

    小蝶也早就養成了一大早起床的習慣,見蘇木出來,慌忙服侍他洗臉、刷牙,並送上早點。

    不用急著去衙門當值,今日卻是難得地悠閒,悠閒得蘇木都有些無聊。

    吃過飯,回到書房喝了半天茶,隨手將昨天未完成的時寫了個小節,天才堪堪亮開。

    下人們也陸續起來,掃雪的掃雪,貼春聯的貼春聯,一派過年的喜氣。

    再書屋裡呆了半天,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備轎去白雲觀。

    小蝶也早已經知道自家老爺是得了胡順的約,要去白雲觀許願,就跟了出來,一臉鄭重地小聲道:「老爺這次只怕是要赴鴻門宴了。」

    「呵呵,小蝶你學問見長,連這個典故也知道。不要將胡順胡大人想得那麼壞,也就是去燒香而已,你想太多了。」

    「老爺,不是小蝶想得太多。」小蝶低聲道:「胡家那野丫頭快十九歲了吧,我也不記得究竟是什麼年齡。不過,想來也是年紀不小。這個年齡的女子,誰不是嫁做他人婦。若說胡家心中不急,那才是怪事。況且,再過半月,國喪期就滿了。弄不好,胡家起了別的心思呢!」

    蘇木笑了笑:「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談不到這上面。」他今天去白雲觀主要是為了處理胡順的子嗣和在外面養小三的事情,小蝶居然扯到胡瑩的婚事上面,這思維也夠廣的。

    「怎麼不是這麼回事,老爺,你就是對人太心軟,根本就沒有戒心啊!」小蝶跺腳急道:「想當年在保定的時候,老爺可是被人家抓去要做上門女婿的,怎麼現在卻忘記了?」

    「贅婿,不至於,他們不敢。」蘇木一笑,別人不知道,他胡順現在在錦衣衛中也是排名前五的大特務頭子,又是弘治十六年春季時,淮王事件的參與者,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蘇木和皇帝之間的特殊關係。

    說起來,他胡順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富貴,還真要拜蘇木所賜。

    「怎麼就不敢了,胡家大老爺的官職可比老爺你和吳大老爺高呀!又是錦衣衛的,小蝶聽人說,錦衣衛就沒好人,你就算是再大的官,他們也敢動。」小蝶開始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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