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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百九十九章 氣惱的太康殿下 文 / 虎臣

    「姓陽的,你要同我田青鬥,好,無論是初一還是十五,我都接著。姓陽的,老實說,你妹子再不生育,她的小妾名分也別想要了。有我田青在侯府裡一天,她就別想得到侯爺的寵愛!」

    說著話,田青也將臉撕了不要,將一口粘稠的綠痰朝陽建忠吐去。

    聽的田青這話說得惡毒,陽建忠氣得渾身發顫,怒叫:「都給我聽著,必須把人給老子留下,田管家,今日說不得要得罪了!」

    田青哈哈大笑,輕蔑地看了陽家的家丁一眼:「怎麼,你們要動手。別忘了,這商號雖然姓陽,卻是侯爺的產業。侯爺才是真正的老闆,他陽建忠說穿了不過是一個掌櫃。這是我和陽建忠之間的恩怨,你們也配插手?」

    「嘿嘿,將來這裡姓什麼還不一定呢!你們這些做夥計的敢動我,有的是好果子吃。」

    說完他囂張地哼了一聲,轉身對太康和蘇木一伸右手,做了一個請的肢勢:「我送你們出去。」

    商號的夥計都呆呆地站在那裡,無論陽建忠怎麼怒吼連連,卻沒有人敢衝上前去。

    蘇木卻不走,反微笑道:「肖秀才被人打一事怎麼說?」

    田青不知道蘇木究竟是誰,可看到連太康公主都親自出手救人,知道這人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極高,也不敢得罪,低聲道:「先生你和肖相公先回去,放心好了,肖相公自然不能白挨這頓打。」

    蘇木這才點點頭:「那好,走吧!」

    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了陽家商號。

    剛出大門,還沒等蘇木說話,太康就鐵青著臉指著肖秀才,喝道:「給我打,照死裡打!」

    一餅二餅同時大喝一聲撲了上去,拳頭如雨點一樣落下。

    滿世界都是沉悶的撲哧聲,然後是肖秀才慘烈的大叫:「一真姑娘,你怎麼能夠這樣,若你真與我有冤仇,又為何還去救我?咱們可是棋友……啊……」

    蘇木上前去拖,可又如何拖得動,連忙叫道:「肖兄,不想死就逃吧,沒道理可講的!」

    肖秀才這才回過神來,抱著頭衝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街角,他倒是跑得快。

    蘇木吃驚地看著肖秀才的背影,問:「這肖秀才又是怎麼惹到你的?」

    太康氣道:「蘇木,你先前不是問我怎麼知道你被關在這裡的嗎,這事同肖秀才倒有些關係。」

    話還沒有說完,田青就大叫一聲:「你是蘇子喬,蒼天!」

    太康不滿地喝道:「田青,你就不能小聲點。」

    田青已經被震撼得徹底失去了思考,腿一軟跪了下去:「小人,小人田青拜見蘇先生,拜見殿下。」

    蘇木慌忙一把將他拉起:「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找個僻靜的地方。」

    「是,小人遵命。」

    太康一招手,街那邊就駛來一輛馬車,然後同蘇木一起上了車。

    田青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上車,只得隨一餅和二餅跟在後面。

    上了馬車,太康憤怒地叫了一聲:「今天還真是倒霉,一大早,肖秀才的娘子就殺上門來問我要人。」

    「問你要人,卻是奇怪了。」

    「誰說不是呢,昨天肖秀才被陽建忠抓到商號裡,一夜未歸。肖家娘子也急了,一大早就四處打聽,聽人說他昨日跟我下過一盤棋,以為在我這裡,就過來夾纏不休。」

    蘇木大奇:「他昨天還跟我下過棋呢,怎麼不問我要人,這個沒道理啊!」

    太康:「這肖秀才發財之後不是鬧過要納妾,又被他兩個舅子毒打的事情嗎?他家娘子從此就提高了警惕不說,還疑神疑鬼起來,以為,以為……」

    「哈哈!」蘇木大笑起來:「以為他和你有了私情,哈哈,殿下在滄州的名聲真是不太好啊!」

    太康氣得一張臉都紅了:「若是別人還好,就肖秀才,一個酸丁,詩詞作得也差。本殿是要尋我的寶玉哥哥,你看他那模樣,純粹就是一賈璉。」

    蘇木將眼淚都笑出來了:「然後呢?」

    太康:「話說,這被丈夫始亂終棄的怨婦還真是可憐……我正要說話,肖家娘子卻跪在我面前不住磕頭,求本殿放過她丈夫……真是不可理喻……本殿冰清玉潔,怎麼可能同別的男人有私情,就讓一餅將她趕了出去。」

    「可誰曾想,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肖娘子又過來了。本殿以為她又來癡纏,卻不想,這女子竟是一個明理的,說是已經知道丈夫的下落,先前是錯怪了本殿,特意過來道歉。」

    「既然她態度如此誠懇,本殿自然也不會與她致氣。就說找著了就好,肖秀才現在何處。卻不想,這一問,肖家娘子反哭起來,說她家丈夫被陽建忠給抓去了,估計是犯了什麼事,她正準備去報官。」

    蘇木:「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也跟肖秀才關在一起的。」

    「別急,你聽本殿說下去。」太康公主道:「也是本殿當時多問了一句,就問她是怎麼知道肖秀才被陽建忠抓了?肖娘子就說,她剛才去打聽得清楚,說是肖秀才下完棋之後就去酒樓喝酒,正喝得微醉,就有幾個陽家的夥計衝上來架了就走,說是肖秀才用商號裡的銀子去銀行買票,帳目對不上。如今,東家已經請了梅富貴過來,大家當面將這件事講清楚云云。」

    蘇木:「殿下接著說。」

    太康公主:「我一聽到你的名字,心中就一個咯登,不對啊,你和陽建忠可不對付,怎麼可能去陽家商號。於是,人家就去客棧尋你,卻不想,客棧裡的人說你也是一夜未歸。本殿一想,立即就明白你也是被陽家給抓去了。就帶上一餅和二餅過來救人。」

    蘇木笑了笑:「你去陽家之前應該先跟宗真說一聲的,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闖進陽家商號,真有個好歹可就麻煩了。」

    「麻煩,麻煩什麼,難不成陽建忠也敢動我,難道就不怕被滅門?」太康哼了一聲:「再說,一餅和二餅你又不是不知道,尋常十來條漢子也近不了身。」

    對於兩個宮女的戰鬥力,蘇木印象深刻:「對,有她們在,就算是龍潭虎穴殿下自可去闖上一闖。」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改日回京城一事,商量好之後,蘇木就下了車,自回客棧去休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肚子又餓,還是先吃點東西養好精神再說。

    馬車回到太康公主的住處,田青就小心地走到太康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磕了一個頭:「小人叩見公主殿下,殿下這次出宮半年,侯爺心中甚是擔憂,老太太背著人也不知道哭過多少場。」

    「外婆也真是,哭什麼呀?」太康有些不滿:「本殿在宮裡呆得煩了,出來走走也不成。」

    田青又磕了一個頭:「小人還請問殿下什麼時候能夠回京?」

    「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傻了,先前蘇木不是叫你派人過來替本殿搬行李,並要借你一條船嗎?」

    田青雖然被太康罵了幾句,心中卻甚為高興。做為張侯的心腹,他也沒少跟大人物接觸,向公主這種身份,肯罵你,那是不拿你當外人:「是,小人這就派人過來拿行李,這一路上定然服侍得殿下滿意。小人還想問一句,殿下回京的消息是不是先同老太太和侯爺說一聲,也好叫他們高興高興。」

    「嗯,本殿也給陛下和太后說過這事了,你要帶信給舅舅和外婆,也是可以的。」太康點點頭。

    太康打了個哈欠,揮揮手:「田青,你退下吧,本殿身子骨乏了。」

    田青正要告退,心中突然想起一事,頓時一凜。

    今天他和陽建忠爭執,難聽的話說得多了,可謂是徹底撕破了臉。雖然他未必畏懼陽建忠,可這世界上的事情誰說得準了。

    侯爺心性難測,搞不好哪天自己就失去了他的歡心。到時候,陽建忠記恨自己,擺上一道,就夠他喝一壺的。

    而且,陽建忠的妹子說不准哪天就生下一個兒子,到時候,她若是要搞鬼,也免不了許多麻煩。

    這事做都做了,卻也容不得他田青後悔。

    作為一個侯府管家,田青信奉一條真理:要麼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絕。

    今日索性就下重手,叫陽建忠兄妹永世翻不了身。

    正想著,見田青沒走,太康有些不快:「田青,你還有什麼事情?」

    田青偷偷地觀察著公主臉上的表情:「小人聽說殿下和蘇先生在滄州弄了一個票號,生意做得很好,殿下相必也在其中佔了許多干股。」

    「對啊,怎麼了?」太康哼了一聲:「本殿為自己添置一些產業,難到就不行?本殿馬上就要大婚,可嫁妝卻還沒有湊齊。而且,家裡人口又多,朝廷每年給的那點俸祿又少,若只靠那些,只怕要餓死了。」

    「是是是,說的是。對了,殿下,這滄州城因鹽而興,城中有鹽商上百,誰不是身家百萬。殿下在滄州半年,怎麼就沒想過辦一個官鹽商號,怎麼著也是每年好幾十萬兩的入項。當然,這點錢殿下未必會看在眼裡,可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

    說起錢,太康來了精神:「朝廷每年發出去的鹽引有定數,綱鹽有固定的鹽商販賣,別人也插不上手的。」

    田青:「殿下,小人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田青:「陽家商號在滄州鹽商中生意做得最大,這其中自然是因為幕後大老闆是侯爺的關係。這其中,侯爺佔了六成的股份,陽建忠佔四成。若沒有侯爺,他也就是一個閒漢潑皮,此人何德何能,竟然白拿四成之利,殿下何不將他的商號給拿過來?」

    太康眼睛亮了,「田青你坐下慢慢說,來人,給田管家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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