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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講義氣 文 / 虎臣

    朱厚照咳嗽一聲,故意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胡小姐,淮王所說可是實情,你行兇殺人,可是重罪啊!」

    胡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立即怒道:「誰要殺他呀,沒這事!」

    蘇木也插嘴:「難道掏刀子出來就要殺人,如果真那樣,這世界上誰還敢做廚子,做屠戶?除了殺人罪,這世上還有通姦、和奸、強x,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有可能犯這個事,因為他身上帶著那玩意兒。那不成淮王在街上看到人就都抓了當強x犯處置,不服氣,那你身上怎麼帶著作案工具?身懷利器,淫心頓起嘛?」

    所有人的人撲哧一聲笑起來,就連張永也笑得前伏後仰,尖叫道:「笑壞咱家,笑壞咱家了,不過,如果那樣,咱家倒是不怕的!」

    這下,其他人更是笑得打跌。

    胡瑩一個大姑娘家,想笑可又不好意思,一張臉憋得通紅。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淮王靠鬥嘴,如何鬥得過肅穆,只氣憤地叫起來。

    太子不住抹著眼淚:「蘇木說得卻是這個道理啊!胡小姐就算帶了刀子,也未必是來殺人的。」

    淮王知道太子今天是來拉偏架的,氣憤地叫道:「廚子和屠戶見了人不會有事沒事掏出來比畫吧,這死女子一見本王就將短刀插在桌上,難道不是殺心頓起,還不算行刺?」

    蘇木反駁:「就算胡小姐一見你面就將短刀插在桌子上,也並不就能說明要行刺淮王啊?」

    淮王:「不是行刺我才怪,我要娶她做王妃。這死女娃娃嫌本王老,不願意。就算她不是居心來行兇,可也脫不了恐嚇本王的罪名,這事,咱們沒完。」

    一想起胡瑩手中雪亮的刀子,和她臉上的殺氣,淮王就心中冷氣直冒,連聲叫道:「這種女人不娶也罷,今次必定要將她拿下治罪,充實教坊司。太子殿下,你要替本王做主,要秉公斷案呀!」

    說到這裡,淮王那張已經腫得跟饅頭一樣的血污的臉上全是恨意。

    胡瑩立即爆發了:「誰嚇唬你了,你一個大男人,一把年紀卻膽小如鼠。我拿刀子出來是要自殺好吧,胡瑩心中只有我家郎君,怎瞧得上你這個又髒又老的老厭物。若是嫁了你,胡瑩還不如死了。所以,今天一大早,胡瑩就跑過來跟你將話說清楚。你若答應不派媒人過來叨擾還好,若在糾纏不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可你這人卻不是一個男人,見到刀子還沒等我說話,就大喊有刺客,叫人把我給抓了!」

    蘇木心中一顫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妹子,你真打算這麼做?」

    胡瑩鄭重地看著蘇木,點了點頭:「我心中自有你,否則就是一個死字。」要麼愛,要麼死,對她來說,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蘇木的眼圈濕潤了。

    淮王不樂意了,氣憤地叫道:「說本王是個又老又髒的厭物,還瞧不上我了。死女娃娃,你他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腿長、高得跟高腳鵝一樣,臉尖,屁股小,還有你那雙腳比男人還大,活脫脫一個怪物。本王若是娶了你,才折壽呢!」

    胡瑩面色一寒,正要發作,蘇木捏了他手一把,示意忍耐。

    眾人聽了淮王的話,都將目光落到胡瑩身上:是啊,這女子可真高,若是娶了夫綱不振豈不讓人笑話。那大腳,簡直就是丟人現眼。還有,下巴太尖,實在不好看。屁股也小,媽的,不是宜男之相。這種女人,也只有蘇木這種大名士才瞧得上,這大名士嘛,不特立獨行還叫什麼大名士,我等是達不到那種境界的。

    原來,這古人的審美觀和現代人的還是有些區別。必須女子就以銀盤大臉為美,最好圓成印度甩餅才好。尖下巴的錐子臉,根本沒辦法看。

    至於大腳,更是不可原諒。

    「哦,原來是自殺啊,好一個剛烈的女子!」太子讚了一聲,道:「既然是一場誤會,就這麼算了,淮王,蘇木,胡小姐,你們看這樣可好?」

    蘇木心懷激盪,也不想在這裡在耽擱下去,也懶得同淮王廢話。既然聲勢已經造大了,接下來肯定會有其他事情發生,今天這一處只算是個開場。開場白若是在一齣戲中占太多篇幅,觀眾會不耐煩的:「一場誤會,剛才打傷了王府的人,該多少湯藥,陪給你們就是。」

    然後扔出一錠銀子,扶著胡瑩就要走。

    淮王大叫:「你一個區區賤民,打傷本王,想這麼走了?本王什麼時候缺過錢了?」

    經過剛才這一鬧,蘇木已經將淮王這人看透了。這老東西雖然是宗室,可素質卻低,年輕時也就是個吃鐵桿莊稼的紈褲子,到老了,依舊任性荒唐:「怎麼,不服氣。剛才動手打你的可不止我一人,難不成你要將所有人都抓了報官?有或許,在場所有人都別走,咱們去宗正府理論?」

    淮王面容一抽,這才意識到剛才太子打自己也極狠,若真抓著蘇木打人這事不放,豈不將儲君也牽扯進去。

    就轉過頭,狠狠地看了蘇木一眼:「蘇木,你的名字本王好耳熟,本王記住你了!哎喲,誰打我!」

    原來,在他轉頭的瞬間,朱厚照閃電般出手,在他後腦轟了一拳。

    太子也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淮王夾雜不清,實在可惡,不打他難消心頭之憤。

    等淮王轉過頭,包括太子在內,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無辜。

    「誰打我?」淮王氣得吐了一口血,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淮王,淮王!」朱厚照忍住笑,一把扶住暈厥過去的淮王。

    在朝旁邊看去,蘇木和胡瑩卻不見了蹤影。

    「蘇木,你不講義氣,閃人啊!」太子淒厲地大叫一聲,將淮王朝地上一扔,撒開了腳丫子就跑。

    手下的人也跟著一通猛跑。

    倒霉的淮王暈死在地上,那張浮腫的臉也不知道被多少只臭烘烘的腳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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