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8章 8 對質 文 / 蘇雪蝶
原來盧平在教師休息室的衣櫃裡，發現藏了一隻會變成別人最害怕事物的博格特，便帶三年級過去上了一節實踐課，結果第一個嘗試的納威，居然讓博格特變成的斯內普，穿上隆巴頓老婦人的衣服和帽子。
伊克色西為此召開了首席會議，但因為凱瑟琳的缺席而無法決定應對方式，故潘西作為當天龐弗雷夫人唯一允許探訪紅髮少女的人，只能老實聽完會議的全過程，並記牢伊克色西和各位首席的囑咐，才能過來醫療翼。
「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呢？又覺得斯萊特林該如何應對呢？」敘述完發生的事情後，潘西最後詢問了凱瑟琳的意見。
「我不是當事人，也不清楚事情的具體情況，不能隨意發表意見影響斯萊特林的判斷，但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和盧平教授溝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凱瑟琳的回答全是外交辭令，這讓潘西頗為驚訝。
雖然是成長於斯萊特林世家，但帕金森家族畢竟還是過於崇尚實力，對於語言和智慧的掌握和應用，比起其他家族還是要遜色三分，只是因為拳頭夠硬，才沒有遭到多少白眼。
現如今家裡的老祖宗日漸憔悴，後輩裡卻沒有足夠支撐起整個家族的繼承人，所以潘西等最小一代的成員，都不得不被迫改變習慣，學習如何利用文字和頭腦與別人交鋒，但這真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潘西作為女性要求還不算嚴厲，畢竟她的主要任務是找個有能力幫助家族的丈夫，但她的堂哥堂弟們就慘了，已經畢業的得重新上學，沒上學的則成為新教育方式的試驗品。
在如此氣氛之中，原本就有些不甘人後的潘西，自然想為家族盡一份綿力，如今見凱瑟琳的應對滴水不漏，忍不住就出聲求教。
幸好凱瑟琳還記得熄燈時間是幾刻。一答應完潘西，出院後就幫她制定一份訓練計劃，就連忙把她趕回斯萊特林，否則這位黑髮少女只怕就會被巡夜教授逮住。從而讓自家學院少了幾顆寶石。
隔天的訪客時間又恢復正常，但佈雷司卻沒有像別人一般，而是等到午餐時間之後過了許久，才晃晃蕩蕩地來到醫療翼，並且一進病房，就開始用言語調戲起凱瑟琳，直到紅髮少女終於忍受不了開始反擊。
「你在這樣繼續滿口花言巧語，難道就不怕潘西跟別人跑掉嗎？」
凱瑟琳老早就看穿這位花花公子私底下的那點小心思，只是見當事人自己都不著急，也就沒有拆穿。若非此時真地受不了佈雷司的胡鬧，也不會拿出來要挾。
「那樣的暴力女人，誰娶回去才算倒霉到家呢！」佈雷司顯然異常明白「弱點即使被人掌控，也絕對不能乖乖服從」的斯萊特林訓言，所以表情完全沒有出現絲毫異常。只是凱瑟琳還是捕捉到那絲轉瞬即逝的不安眼神。
「既然如此，」凱瑟琳故意提高聲音，「那麼以後要是潘西向我討要愛情魔藥之類的東西，我也就不用猶豫著是否該不該給她啦！」
「不准你給潘西那些東西！」佈雷司終於無法維持自己的偽裝，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的少女其實更喜歡德拉科一些，若不是礙於兩家的面子，否則她早就先下手為強了。可如今帕金森家族正踏上下坡路，他真地無法保證，她最終不會選擇鋌而走險，畢竟扎比尼家就只有孤兒寡母，完全無法給妻家提供太大的助力。
「好吧！我不會給她提供魔藥，也不會幫助她搞到類似的魔法。畢竟那些的副作用還是有些不可控制，不過——」凱瑟琳突然異常認真地說，「她請我幫她訓練語言能力，也許我應該在計劃裡加上如何用語言勾引男人。」
「凱瑟琳！」佈雷司怒吼一聲，卻突然間又變得異常平靜。「說吧，你需要什麼代價，才不會插手我和潘西之間。」
「據我所知，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八卦的，而你的母親——」凱瑟琳閃亮著眼睛道，「顯然是個中翹楚，所以想必她的手上應該有不少好料吧！」
「這不可能！」佈雷司斷然拒絕，「我母親的嘴異常嚴，即使是對我，除非必要的情況下，才說出相關的消息，否則其他時候，她絕對不會碎嘴。」
「我自然清楚令堂的性情，也明白不可能通過你挖到她手上的東西，所以我只是要你幫我安排一場會面——」凱瑟琳淺笑道，「我和你母親，單獨、私下的會面。」
「可以！」佈雷司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如何？」
「你難道不清楚那地方的保密性異常差勁嗎？」在得知14年前特裡勞妮所做的預言，就是在豬頭酒吧洩露出去之後，凱瑟琳就對那地方沒有多少好感。
「那你還想去哪啊？」佈雷司挑眉反問道，「霍格莫德週末的時候其他地方都人滿為患，根本連行蹤都無法保密。」
「這樣啊！」凱瑟琳原本想說自己可以讓多比帶著前往英國其他地方，但考慮一下後最終還是同意佈雷司的提議，「好吧。」
「那等我跟母親商量好後，我再通知你。」佈雷司一搞到和凱瑟琳的交易，就連忙說起正事，「伊克色西學長希望你能弄清楚，他說斯萊特林雖然已經習慣了被誤會侮辱，也習慣了不解釋，但依舊有不可觸碰的底限。」
「我明白！」凱瑟琳也一本正經地承諾道，「我會盡快弄清楚，並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覆的。」
佈雷司聽完，就立馬轉身溜走，他可不敢再待下去了，免得還要再被凱瑟琳敲詐勒索，紅髮少女見此不由忍俊不禁。
星期六中午，盧平前來醫療翼探望，凱瑟琳一見到他的身影就直截了當詢問：「星期四下午，你為何要故意誘|使納威那樣做呢？」
「你不覺得兩個學院的矛盾已經太深了嗎？」盧平面色不改地說出自己的理由，「如果不讓它們爆發出來，根本無法讓他們毫無芥蒂地合作，甚至成為朋友。」
「順便可以調侃一下『老朋友』不是嗎？」凱瑟琳挑了挑眉，隨即轉換了話題，「這件袍子非常適合你，想必不是校長選的吧！」她一看到盧平身上的新袍子，就明白那絕對不是鄧布利多的品位。
「確實不是，我可以相信鄧布利多其他事，卻實在不敢相信他的口味跟挑衣服的眼光，所以便隨意選了幾件最單調的，哪知道它們居然是最貴的。」盧平有些鬱悶地望著身上的衣服，他從來都沒穿過這麼昂貴的，現在連走路都覺得彆扭。
「不用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凱瑟琳笑著說，「它們對我來說只是以防萬一的數字而已，在我犯錯的時候能用它們來彌補，已經是最廉價的賠償，所以只要你覺得滿意……」
「再滿意不過了。」盧平摸著袍子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自從我父母過世後，我從沒想過還能過上如此舒適的日子，還能重新回到霍格沃茨這個家。」
「我明白！」凱瑟琳點頭道，「對你來說，獨自一人的生活真地不容易！」
「你是怎麼發現的？」盧平好奇地問。
「你根本沒有做任何隱藏，而我同樣足夠細心！」凱瑟琳微笑道，「我猜，你們宿舍當時應該只有四個人吧，對嗎？」
「對。」盧平的神情突然變得暗淡了下來，「我！詹姆！小天狼星！還有彼得，一共四個人。」
「尷尬的身份卻能成為全校最耀眼的組合的成員。」凱瑟琳忽然放柔聲音，「你非常珍惜，哪怕他們的某些行為違背了你的原則，你也沒有出聲反對，是嗎？」
「是的！」盧平閉上眼，掩蓋住濃濃的無奈和後悔，「可以說我辜負了鄧布利多的良苦用心，他希望我能成為遏制他們的準繩，可我卻總是鬆開手，仍他們隨意妄為。」
「那麼彼得呢？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凱瑟琳輕聲詢問。
「他？」盧平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他就和老鼠一樣膽小、懦弱，跟納威差不多，不過忘性沒有納威大。」
「你們一直保護他嗎？」
「嗯？」盧平皺眉沉思許久，「應該是的，我們四人的課程向來一致，雖然詹姆和小天狼星又魁地奇訓練，但那時彼得也會呆在我身邊，這樣斯萊特林來找麻煩時，才不會被欺負。怎麼了？」他疑惑地望向凱瑟琳。
「所以當你知道納威最怕的是斯內普教授時，你讓他想起一直保護他的奶奶，你是不是認為這樣會給他帶來勇氣呢？」
「也可以這麼說。」盧平思考一下才回答。
「難道你不覺得這會讓他過分依賴他的奶奶，一旦他奶奶不在身邊了，他豈不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消失了嗎？」
「你難道是說……」盧平沒有講下去，但臉色卻突然變得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