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3章 選擇 文 / 蘇雪蝶
第073章選擇
凱瑟琳準備等他們真的要動手時，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但在他們動手之前，普林塞斯夫人突然進來。
「她現在才只是一個十歲的女孩。」凱瑟琳一開始以為普林塞斯夫人是在維護自己，卻沒想到她接下來這樣說：
「你們這兩個笨蛋幹嘛要那麼急！她遲早都是你們的，你們現在要了她只會毀了她的身體，等到她的身體長好了，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到時就看你們兩個誰的運氣好，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誰就繼承家產吧！我真沒想到我生的兩個兒子居然那麼笨……」
普林塞斯夫人開始責罵兩個兒子的無能，讓自己不得不選擇一個外人來繼承家族。
普林塞斯夫人後面的話，凱瑟琳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因為她正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保持平穩的呼吸，以免讓還在屋裡的三個人發現自己其實是清醒的。
等到普林塞斯夫人和她的兩個兒子終於離開，並且不可能再回來後，凱瑟琳終於敢睜開眼睛，用力地呼吸，她緊緊地摀住自己嘴，免得哭出聲來。
凱瑟琳到那時才明白，只要有普林塞斯夫人在的一天，她就注定是普林塞斯兄弟的玩物，是鑄就普林塞斯家族輝煌歷史的犧牲品。
凱瑟琳氣得怒火沖天，只想摧毀一切，可她根本不敢發洩，甚至還得徹底偽裝自己，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因為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在普林塞斯夫人手中，她想繼續活下去，就只能繼續卑躬屈膝。
天亮見到普林塞斯夫人，凱瑟琳發現自己幾乎失去控制，幸好以往的訓練讓她得以拴住了心中的野獸，保持住理智，她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避免最後遭殃的人變成自己。
可讓凱瑟琳沒想到的是，當天普林塞斯夫婦的坐車就突然出事爆炸，他們當場死亡，而警察調查的結果居然完全是一場意外。
普林塞斯兄弟控告她謀殺了他們的父母，這提醒了凱瑟琳他們的存在，她馬上就想到自己該如何報復他們，那就是奪走原本屬於他們的一切。
「後面的你們都知道吧。我和普林塞斯兄弟打了一年的官司奪得了普林塞斯家族的財產處理權，而就在官司打贏的那天，我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一開始，我以為那只是誰的惡作劇，等到我發現是真的後，我就立刻決定拍賣掉普林塞斯家族的一切。」
「可以說從那一刻起——」凱瑟琳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普林塞斯家族的歷史就結束了。」
「那麼大的家族，你就當真捨得拍賣掉？」羅恩的問題驚醒了其他人，而他們也一致給予了他鄙視的眼神。
「羅恩，我可以告訴，當初拍賣所得的完全不到普林塞斯家族所有有形資產總價的十分之一，而那些無形資產的價值更是無法估計。可是，」凱瑟琳搖搖頭道，「這些東西只會讓我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十年。」
「凱瑟琳，」哈利猶豫很久才開口詢問，「你真地殺過人嗎？」
「是的。」凱瑟琳望著那對碧綠眼睛平靜地說，「在那種競爭激烈的環境裡，你不殺人，就等著被殺，沒有對與錯，沒有是與非，沒有善與惡，一切只為了生存。我實話跟你說，從我踏入巴特福來莊園那天起，我就開始設計那些女孩。」
凱瑟琳的回答震驚了房間裡的其他人，良久，赫敏才開口：「你今年之所以變得這樣奇怪，甚至設計那場魁地奇決鬥，是不是為了考驗我們到底能不能夠接受這些事情？」
「是的，赫敏。去年發生的事情已經表明那個人還活著，而一旦他回來，巫師界的戰爭將立刻爆發，所有人都將面臨生死存亡的考驗——很多人為了生存，而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也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堅持，而選擇了死亡。」
「直到那時，一個人才能夠看清楚自己真正能夠信任，能夠依靠，能夠保護自己的人是誰。說不定，」凱瑟琳放柔了聲音，「以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會是叛徒，而一直和你做對的人卻是救星。」
餐室裡再次變得沉默，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一會後，潘西突然問道：「你認為未來的那場戰爭誰會嬴？」
「我先問一個問題，你們是想安安穩穩地過著平凡無聊的日子，還是為了追求偉大的利益而整天提心吊膽呢？」凱瑟琳停下來觀察眾人的神情。
「答案顯而易見，雖然那個人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利益，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整天提心吊膽，而現在的日子雖然平凡無聊，卻能讓所有人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所以，這場戰爭，他必敗無疑。」
凱瑟琳剛一說完，佈雷斯就接口道：「可是，按雙方的綜合能力分析，鳳凰社是打不過食死徒的！」
「鳳凰社可以說是一定打不過食死徒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凱瑟琳抬手制止了羅恩的反對。
「食死徒是一個紀律周全、分工明確的嚴謹組織，而鳳凰社卻是一個自願參加、毫無約束的鬆散團伙，食死徒有準備充分的後援，而鳳凰社連活動資金都是募捐的。」
「可以說如果鄧布利多教授死了，鳳凰社也就完蛋了，但如果，那個人死了呢？我想過去的十二年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一個連他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只要弄明白他不死的秘密，戰爭就會結束？」德拉科瞇起眼睛問道。
「不，戰爭不可能就此終結，他的死亡只是意味敵人失去了聚集在一起的大旗，忠於他的人還會繼承他的遺志，他們會潛伏起來，等待著重新崛起的時機。」凱瑟琳望著前方斬釘截鐵地說。
「因此要想真正結束戰爭，徹底恢復平靜的生活，讓我們的後代無憂無慮地成長，只有找出所有對他忠心耿耿，會奮力實現他心願的傢伙。」
「這是一個非常艱辛的過程，因為沒人無法看透人心，攝神取念也有大腦封閉術可以抵擋，所以——」凱瑟琳停下來，環視了一圈後，異常堅定地說，「我們必須先學會保護自己，學會如何在這場必勝的戰爭中安全地活下來！」
「你是指黑魔法防禦術？」佈雷司問。
「不止。」凱瑟琳搖了一下手，「不止黑魔法防禦術，魔藥、草藥、魔咒、變形……只要能用到的都要學，因為你無法預知你將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多學會一種本事，你將會多一分活下來的機會。」
「你來教我們嗎？凱瑟琳。」赫敏期待地問，「你和斯內普決鬥時的場景，我至今都難以忘懷。」
「如果你們都希望的話，我當然很樂意。」凱瑟琳微笑著回答
聖誕節的決鬥訓練只是她和斯內普商量後埋下的伏筆，畢竟羅恩與赫敏的命運早就和哈利綁在一起，而?岳?啤2祭姿辜芭宋魅?巳Ш甑男形??踩盟?俏薹ㄔ僦蒙磯韌狻?p>「我非常希望是你！」德拉科說，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這樣的話，我們得重新找個地方，不能在有求必應室或者這裡，畢竟你們既有格蘭芬多又有斯萊特林。」凱瑟琳說。
這時他們才想起這個問題，亦或者說，才想起他們居然和自己敵對學院的人在一起。
看著他們六人，尤其是德拉科和哈利、羅恩又重新開始敵視起對方，凱瑟琳說：「當然你們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吧，那就得保證那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最好只有我們能進入。」
六個人立刻開始思考起來，最後還是潘西最先想到：「凱瑟琳，你說密室怎樣？那裡只能用蛇佬腔打開，你和波特只需教我們開門的密語怎麼說就好了。」
「可密室的入口是在桃金娘的盥洗室，而且還得通過一條又髒又長的管道。」羅恩皺著眉頭反對。
「密室不止一個入口，斯萊特林也不止一個密室。」凱瑟琳突然起身，「現在，你們該離開了。」她用蛇語打開一條直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通道。
「凱瑟琳，為什麼我不能像你一樣隨意用蛇語打開通道呢？」哈利不解地問。
「因為我是真正的斯萊特林，而你是格蘭芬多。」凱瑟琳微笑道。
三位格蘭芬多滿頭霧水，三位斯萊特林卻是若有所思。
哈利三人離開後，斯萊特林們也只能分開了，因為?岳?坪塗??盞萌Я鼓諂漳搶鍔霞湧巍?p>當輪到凱瑟琳練習用大腦封閉術欺騙攝神取念時，她故意將自己與薩拉查後半段談話的記憶展示出來，斯內普的臉當場就黑了，他立即停止課程，並馬上把?岳?聘獻摺?p>「什麼叫做你已經死了！」斯內普一關上門就怒吼道。
「你不是已經都看到了嗎？」凱瑟琳疲憊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今天的經歷幾乎耗盡了她的心神，而伊克色西剛才已經表明，等她回去後，他們需要好好談一下。
「你確定他不是危言聳聽！」斯內普拉過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我驗證過了！」凱瑟琳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說的是真的！」
「你居然又私下……」斯內普想破口大罵，可凱瑟琳劇烈顫抖的模樣卻讓他罵不下去，「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他伸手將女孩抱進懷裡無奈地問。
「我早已經習慣死神的鐮刀懸在頭頂的感覺。」凱瑟琳緊緊握住他的手，「更何況它至今都沒有真正落下。」她緩緩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