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6章 兩害相權取其輕 文 / 蘇雪蝶
第036章兩害相權取其輕
被點到的德拉科和凱瑟琳都不解地望向伊克色西。
「德拉科，你作為年級首席，擁有保護同學的義務，故其他二年級參加的組織你也必須參加。」
「你們不會故意為難我吧！」德拉科哀怨地望向自己的同學，卻發現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都很「猥瑣」。
「至於凱瑟琳，你必須參加所有的內部組織，」被點名的紅髮女孩難以置信地掃了一眼那份內部組織名稱的清單，「作為未來的女級長，你有維持斯萊特林秩序的義務。」
「全部可是有56個。」凱瑟琳大聲驚呼道。
「放心，我們只需要參加第一次和最後一次聚會。」伊克色西拿出一份時間安排表放到凱瑟琳手中那疊資料上面，「從下星期一晚上開始，每天一個，正好排到萬聖節前夜。」
「梅林啊！」凱瑟琳慘呼道，「我今年本來就沒有時間了！」
「好了，現在剩下最後一件事了。」伊克色西走到女級長套房的大門後面，「這裡默認只有你才能進來，如果你想讓你的朋友通行無阻的話，記得開放他們的權限，就是在這裡用魔杖寫下他們的名字。」他關上門並指著門後的一塊黑板。
說完伊克色西就跟凱瑟琳告辭，其他二年級也借口要回去整理東西紛紛離開，留給凱瑟琳設定權限的私人空間。
這份尊重讓凱瑟琳決定寫下全體二年級同學的名字，再加上格蘭芬多的幾位朋友和斯內普。
「這就是你的選擇？」第二天清早晨練時，斯內普一見面就問。
「yes——」正在熱身的凱瑟琳無奈地歎氣道，「但我沒想到它居然這麼耗時間！」
「我以為你已經瞭解了。」凱瑟琳的不知情，讓斯內普感到吃驚。
「怎麼可能！」凱瑟琳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學年斯萊特林除了德拉科外，又有誰主動找過我。」
「那現在準備得怎樣呢？」
「只剩一個問題。」凱瑟琳取出自己的魔杖遞給斯內普，「昨天的事故讓它裂開了，我認為它的壽命快結束了。」
「早餐後，我便寫信給奧利凡德。」斯內普仔細檢查後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星期天吧！」凱瑟琳想了想說，「星期六得去魁地奇球隊和德拉科交接。」
「先用我的！」斯內普突然將自己的魔杖遞給凱瑟琳，「我還有備用的。」
使用魔法是巫師的本能，而魔杖之所以會出現，完全是因為其能加快魔力的聚集速度，從而縮短施法時間，只是因為每一個巫師的魔力性質不同，故最適合他們的魔杖自然各不相同。
但凱瑟琳因為禁斷咒語的存在，一直無法感應到最適合自己的魔杖，而另一方面她的魔力又超過同齡人太多，新魔杖及不常用的備用魔杖根本無法承受她最大的力量，故才會接二連三地出現事故，這也是斯內普為什麼要將自己的魔杖暫時借給她的原因。
「thank－you,professor!」凱瑟琳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沒有猶豫，直接接過這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吋長，由樺木製成的魔杖。
凱瑟琳閉上眼睛，緩緩輸入一小股魔力，魔杖非常順暢地將它們傳遞到杖尖，完全沒有新魔杖的那種阻滯感。
凱瑟琳緩緩加大輸入的魔力，魔杖的杖尖開始噴出一股粉紅色的霧氣，它們飄蕩著翻滾著匯聚成一條光繩，光繩彎曲盤旋，最終在空中繡出一朵八個花瓣的薔薇。
當凱瑟琳握住自己的魔杖時，斯內普心頭突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彷彿她正握著自己的手，而當盤旋在杖尖的魔力變成一朵粉紅色的玫瑰時，他的心跳居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斯內普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可惜有人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嗖嗖嗖——」接連八道水箭從湖中射了出來，顯然他們已經來到那個小人魚的攻擊範圍了。
斯內普隨即就想丟出一個盔甲咒，但手中的不適感提醒他，那不是自己的魔杖，這一停頓，凱瑟琳就已經揮動他的魔杖，那朵薔薇的花瓣便飛了出去，撞到水箭身上，炸成一團團水霧。
「哼！」湖面傳來一個冷哼，隨即便升起一面水牆，明顯這個小人魚又要施展她的絕技——水箭陣。
凱瑟琳大幅度揮動魔杖，那根孤零零的花枝突然開始旋轉分裂，一變成二，二變成四，瞬間就變成黑壓壓的一大片。
小人魚有些驚訝地露出她的腦袋，手中快速翻動，水牆迅速變成箭幕，凱瑟琳面前的那些花枝停止旋轉，調整好方向對準小人魚。
「唰唰唰唰——」雙方的魔法撞在一起，如同一陣急雨，又彷彿一場槍戰，岸邊的空地上到處都是一團團水花，四處飄滿一片片煙霧。
小人魚驚呆了，她沒想到只是兩個多月沒見，這個「仇人」的實力就增長得這麼快，要知道人魚天生就能操控六階的水系魔法，而巫師基本得發育到十一歲才有六階的實力。
小人魚呆住了，凱瑟琳可沒有，她發覺斯內普的魔杖在她使用大型魔法時，產生了一股排斥感，這讓她意識到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魔杖的迫切性。
可眼前的麻煩卻不肯留給她時間，小人魚一發完呆，就開始準備下一個魔法，凱瑟琳不敢讓斯內普的魔杖出現異常，只好動用自己的一張底牌。
「water!」隨著凱瑟琳的喊聲，一股紅光從她的掌心冒出，瞬間包裹住整根魔杖，然後一道無形的魔力波動從杖尖快速傳遞出去。
小人魚剛準備好的魔法震動一下，突然爆開變回湖水，小人魚則是驚恐地躍身撲進湖中，再也不肯露面。
「water?」斯內普驚訝地問。
「校長說是跟他相反的力量，但是——」凱瑟琳無奈地看著那個正在杖尖跳舞的血色小人魚。
「它很像你！」斯內普的語氣很嚴肅，凱瑟琳卻是掛起滿頭黑線。
當凱瑟琳吃完早餐，正在研究新的課程表時，格蘭芬多長桌上突然爆出一個巨大的響聲，其威力之大連禮堂天花板上的灰塵都震落了下來。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了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你大概壓根兒就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時是什麼心情……」
莫麗的怒吼聲，比凱瑟琳暑假時見識過的還恐怖一百倍，桌子上的盤子和勺子都被震得格格直響，所有人都沒辦法吃早餐，也沒心情吃早餐，他們都望向聲音的發源地。
「吼叫信！哦！可憐的韋斯萊！」德拉科大聲嘲笑道，但聲音立即被莫麗的咆哮蓋了過去。
「昨晚收到鄧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點兒死掉。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你和哈利差點丟了小命，如果不是凱瑟琳在場的話——」
「唰」的一聲，禮堂所有人的視線集體移到斯萊特林長桌上，這讓她周圍的二年級學生們都感到萬分不自在，但凱瑟琳卻是神情自若地喝著早茶，繼續研究她的課程表。
「……太氣人了，你爸爸在單位將受到審查，這都是你的錯。你要是再不循規蹈矩，我們馬上把你領回來!」
莫麗的怒罵聲停止了，但凱瑟琳的耳邊依然嗡嗡作響，她有些後悔沒有給自己施加一個「閉耳塞聽」，她不悅地望向羅恩，他手中的紅信封已經掉到地上，燃燒起來捲曲著變成灰燼，他和哈利都是一副嚇傻的模樣。
「哦哈！韋斯萊害得他的爸爸要接受審查！」德拉科大笑道，幸好禮堂裡重新恢復的說話聲遮擋了他的聲音，才沒引來羅恩的惱羞成怒。
「這正合你父親的心意，不是嗎？」凱瑟琳微笑著，起身離開斯萊特林長桌。
「嗯？」德拉科愣了一下，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追上凱瑟琳的腳步，「你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了？」
「只是一些顯而易見的猜測而已。」凱瑟琳走上樓梯，前往第一節課的教室——和拉文克勞二年級一起上的魔法史。
德拉科想了想，隨即露出開心的笑容，重新回到禮堂去完成他未盡的早餐。
暑假剛結束的第一節課，學生們因為還沒調整過來的作息，精神普遍都很不好，而賓斯教授乾澀細弱的聲音更是如同催眠曲般，不到二十分鐘整個教室的所有學生都趴在桌子上補眠。
除了獨自一人佔據了整個課桌的凱瑟琳正刷刷刷地書寫著什麼，但明顯不是在聽課，而賓斯教授對此似乎沒有一絲感覺，只是繼續講著枯燥的內容。
下課鈴響，凱瑟琳立刻收起東西和賓斯教授同時離開教室，而其他人這時才迷迷糊糊地抬起腦袋，半路上，她遇到剛上完草藥課，全身沾滿泥土的赫敏。
兩人約定在圖書館見面，便各自匆匆離開，赫敏要趕在上變形課前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而凱瑟琳則有問題要請教弗利維教授。
積累了一暑假的問題不是短短的課間休息時間能解決完的，凱瑟琳只能等下課後才繼續向弗利維教授詢問，最後甚至在他這裡用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