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4章 兩利相權取其重 文 / 蘇雪蝶
第034章兩利相權取其重
它一看到凱瑟琳，就立即朝她撲去，紅髮女孩一拳擊中它的胸口，石像鬼搖晃一下，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我原本還奇怪怎麼只有七個呢？」凱瑟琳扔出裝有其他石像鬼殘骸的箱子，「原來是遲到了。」
「不管怎樣！」斯內普青筋暴漲，「我認為他們應該受到懲罰，他們完全置同學的安危於不顧，隨意……」
「我都知道，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按著太陽穴，無力地打斷斯內普的話，「我只有一個疑問，凱瑟琳你既然能叫德拉科通知西弗勒斯，那為什麼沒有提醒哈利和羅恩呢？」
「我試圖衝破對方的封鎖，然後受傷了。」凱瑟琳理直氣壯地說，「另外，我不認為哈利的貓頭鷹能把他的求助信送出去，畢竟對方曾不遺餘力地阻止他和巫師界聯繫。」
「看來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鄧布利多認真地說，凱瑟琳差點忍不住笑場，「我們需要慎重對待，但表面上我們最好裝作若無其事。」
「你又準備放過他們，是不是！」斯內普怒目而視，「就像當初——」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突然提高聲音打斷斯內普的話，「他們還只是孩子，孩子總會做錯事，我們必須原諒並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他意有所指望向凱瑟琳。
「不用指桑罵槐！」凱瑟琳不滿地抱怨，「做出錯誤選擇的人不是我，當我能夠開口說話時，他們已經飛在天上，如果不是我，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掉到那個山溝裡，那輛車的降落裝置因為出現故障，早被韋斯萊先生給拆了，所以即使他們能順利到達霍格沃茨，也會從天上摔下來，至於是砸到城堡，還是掉到湖裡，亦或者是幸運點落到樹上，也許還能避免摔斷脖子，哦，當然打人柳樹除外。」
「你居然敢開著這輛破車對付七個石像鬼。」斯內普咆哮道。
「首先，我很熟悉它的結構，知道怎麼避開它的缺點；」凱瑟琳從容自若地回答，「其次，我是三人中唯一擁有汽車和直升機駕駛證的人。」
「拿來！」斯內普突然伸手。
「駕駛證？」凱瑟琳遲疑地問，「都在巴特福來莊園裡，我可沒想過在巫師界還有用到它們的一天。」
斯內普頓時沉默了。
「好了！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將被關禁閉，這件事就這樣處理吧——」鄧布利多起身走向壁爐，「我現在得去魔法部。」
「那麼報紙呢？」凱瑟琳依舊坐在椅子上，「在他們弄壞隱形裝置後，我不認為那輛飛車不會被人發現，我只慶幸它上面的麻瓜驅逐咒在降落前沒有失靈，否則被盯上的就不止石像鬼，還有麻瓜國防部的防空導彈。」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都傻了，多年的巫師界生活，讓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麻瓜界對一輛能夠飛上天的汽車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應，最後架子上的分院帽對此事做出了總結。
「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沒錯，世間萬事絕不可能事事如意，總有左右為難之時，猶如此事，只能避重就輕，否則一旦有人使用石像鬼追蹤哈利的事曝光，定然會引起滔天大波。
所以當天的《預言家晚報》雖然將飛車事件登上頭條，卻沒有指出車上有什麼人，更沒有提到石像鬼，只是隱隱地將矛頭指向亞瑟。
學生們自然知道哈利和羅恩在車上，畢竟赫敏和韋斯萊四兄妹大張旗鼓地從車頭找到車尾，甚至引來許多一年級新生的圍觀，故格蘭芬多長桌從學生到校那一刻起就熱鬧無比，只是被洛哈特轟炸了一下午的兩個男孩，卻沒有什麼精力和同學們起哄。
至於斯萊特林這邊，消息可要靈通上許多，列車還沒到站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自然也被交代該做一些什麼事情。
可當最著急的德拉科匆匆趕到禮堂，見到正悠閒喝著茶看著報的凱瑟琳後，突然安靜地坐到她對面跟著喝茶，於是其他斯萊特林都傻了。
他們本來就希望藉著德拉科的口套取一些情報，哪知道一個暑假不見，這位馬爾福少爺居然學會吊人胃口，這不由讓眾人恨得咬牙切齒。
可問題是整個二年級都超級團結地閉口不談，甚至連克拉布和高爾都裝模作樣地品其茶來，其他年級的斯萊特林也只能掩面敗退，直至伊克色西的到來。
「看起來你這個暑假過得不錯啊！凱瑟琳！」伊克色西直接走到德拉科旁邊，佈雷斯很識相地王旁邊讓出自己的位置。
「非常精彩！伊克色西學長。」凱瑟琳沒像剛才一樣，當伊克色西不存在，畢竟斯萊特林是個講究地位的學院，她必須給予其足夠的尊敬。
「聽說一共有七個？」伊克色西坐下來好奇地詢問。
「有一個遲到了。」凱瑟琳微笑道。
「那麼，」伊克色西壓低聲音，「我能知道你是怎樣——」他故意眨眨眼睛。
凱瑟琳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將右手伸到伊克色西面前，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朝他搓了搓指尖。
一瞬間，所有看到的斯萊特林都傻了，他們很清楚這個動作的含義，可從沒想過會在一個斯萊特林身上看到。
「凱瑟琳，你很缺錢嗎？」德拉科忍不住出聲詢問。
「暑假我花了三分之一的財產。」凱瑟琳用無奈的語氣長歎道。
凱瑟琳的財產到底有多少，斯萊特林們都略有耳聞，知道那是個很龐大的數字，而它的三分之一也同樣非常驚人，想到這所有斯萊特林都倒抽一口氣，因為他們清楚紅髮女孩這是在敲詐。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古靈閣在眾權貴的集體壓迫下，被迫說出凱瑟琳暑假時動用的金額數量，雖然無法追查到具體去向，但明顯遠遠沒達到其總財產三分之一這個數。
可即使明知凱瑟琳是在敲詐，斯萊特林們也不敢嫌貴，因為在過去五百年裡，巫師界的權貴們用盡任何辦法都無法得到「dmcc」的絲毫資料，儘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哈利先輩們的不作為所導致的，但拿不到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只是——
「能便宜點嘛？」伊克色西小心地問。
「當然！」凱瑟琳笑得更加燦爛，「只要你做出選擇。」
伊克色西微皺眉頭道：「我需要慎重考慮。」
「時間不多了。」凱瑟琳收起笑容，正色道。
伊克色西臉色一稟，點頭起身前往自己的座位，二年級全都一臉古怪地望著凱瑟琳，她卻似沒有發覺般，津津有味地觀看著分院儀式。
顯然不告知分院儀式地詳情是英國巫師界的傳統，一年級的新生們提心吊膽地跟著麥格教授走進禮堂，直到聽完分院帽的新歌後，才終於用力地鬆了一口氣。
分院儀式進行到一半時，凱瑟琳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暑假時在麗痕書店遇到的四個小姑娘，居然有可能被分到四個學院。
阿斯特利亞是第一個被叫到的，分院帽猶豫了一下才將她分到斯萊特林；第二個叫到的是在樓梯口遇到的黑髮黑眼姑娘，她叫美根·瓊斯，分院帽一碰到她的頭髮，就大喊著「赫奇帕奇」；第三個則是倒著看《埃及神話》的金髮姑娘，她叫盧娜·洛夫古德，有一雙眼神非常朦朧的銀灰色眼睛，分院帽思考了近一分鐘，才決定讓她進入拉文克勞；金妮是凱瑟琳認識的最後一個姑娘，因為家族名排在最後，自然也前往格蘭芬多和哥哥們匯合。
分院儀式結束後，鄧布利多就開始致辭，接著介紹今年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吉德羅·洛哈特，然後洛哈特開始他的演講。
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座位最靠近禮堂入口，因此灌入城堡的寒風總是第一個關顧他們，往年總讓人抱怨連連，今年卻都慶幸不止，因為這裡距離教授席最遠，他們不用向其他人一樣不得不面對洛哈特，高年級的身體有效地幫他們擋住了這位演講者的視線。
十五分鐘過後，洛哈特暫時停下他的廢話，舉起高腳杯喝水潤喉，鄧布利多趁機宣佈晚餐開始，所有人的耳朵才得到解放，但晚餐結束後，它們又一次遭到摧殘，上百個版本的校歌大合唱，這是連洛哈特都相形見絀的噪音污染，凱瑟琳悄悄給自己加了個「閉耳塞聽」，才躲過這場風暴。
等回到公共休息室，聽完斯內普的訓話後，斯萊特林們瞬間活躍起來，肯紹特依舊帶領一年級先回去休息，伊克色西則開始佈置「首席競賽」的現場。
「我想，各位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開始了。」伊科色西站在公共休息室的中央對著周圍的斯萊特林說道，「不過，為了新加入的二年級，我還是要重新宣佈一下規則。」
公共休息室的所有桌椅都被高年級用魔法推到四周的牆邊，而那些巨大石柱上雕刻著的巨蛇則被伊克色西用蛇戒啟動，它們紛紛爬動起來，繞成一圈，圍出一個以供挑戰的結界。
這是完整版的巨蛇結界，比起去年凱瑟琳見識過的那個簡化版的，其擁有更強大的防護力，能保證絕對不會讓參加者誤傷到觀眾，同時也擁有更強大的修復力，這也是斯萊特林為什麼敢在沒有教授在場的情況下舉行首席競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