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9章 戰舞決鬥（上） 文 / 蘇雪蝶
第029章戰舞決鬥（上）
「我要學戰舞，而佈雷斯沒辦法教我。」凱瑟琳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
「戰舞？」潘西驚訝地叫了一聲，盯著凱瑟琳沉默了一會，突然昂起頭挑釁道，「你敢和我用戰舞決鬥嗎？」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凱瑟琳卻微笑著反問：「什麼規則？」
「只能用相同的魔法抵消。」
「怎麼算輸贏？」
「錯過十個者就算輸。」
「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在這裡。」
「好！」兩個女孩飛快地擬定了決鬥的細節。
「潘西！」德拉科生氣地喝問，「有必要嗎？」
黑髮女孩猶豫了一下，隨即堅定地點頭。
德拉科狠狠地甩動魔杖，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的杖尖射出，在地板上發出一道長長的劃痕。
潘西想走過去解釋，但德拉科卻直接轉身背對她走到窗邊，她愣住了，原地猶豫了一會，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舞廳。
凱瑟琳朝佈雷斯擺擺手，走到德拉科身邊，陪著他望著窗外。
「何必呢？」凱瑟琳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她說的是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地位之爭，是絕對無法避免的。」
德拉科沒有回答問題，而是開始敘述帕金森家族的歷史。
「潘西的曾爺爺是巫師界碩果僅存的幾位老前輩，他的輩分只有《魔法史》的作者，著名的魔法史學家巴希達·巴沙特可以比擬，因為他年輕時是有名的黑巫師，手上有些不為人知的絕活，故那一位並沒有對帕金森家族有很大的動作。」
「因為和那位的較量消耗了老太爺太多的精力，故在其失蹤後，他的身體就開始虛弱，他清楚自己已經無法再保護帕金森家族，便開始給家族鋪後路，潘西就是那時被派到我身邊的，意圖就是和馬爾福家族聯婚。」
「我父母並不認同這門婚事，但也沒有明面拒絕，畢竟在巫師界找一個合乎心意的對象可不是件易事。可那時的我根本就不懂得這些，只是把潘西當做妹妹，保護她不會被其他男孩欺負。」
講到這，德拉科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舞廳裡另一個男孩一眼。
「那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凱瑟琳望著德拉科的側臉，輕聲詢問。
「她變了！」德拉科用力捶了一下窗台，「她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我保護的女孩了。」
「每一個孩子都會長大！」凱瑟琳抱著雙肘，靠著窗台，「因為大人們無法永遠為我們撐起一片天，我們必須在他們還能站直的時候學會如何承擔責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他們感到疲憊時接過他們肩上的重擔，讓他們可以放鬆心情度過餘生。」
「那你呢？」德拉科忍不住問。
「如何生存——」凱瑟琳猛地糾緊雙手，並閉上眼睛，「這是我必須學，也唯一學會的東西！」
「凱瑟琳——」德拉科震驚地伸出手，想給予紅髮女孩安慰，卻聽到她這樣說。
「i－needn』t!」凱瑟琳突然睜開眼睛站直身子，「安慰不可能幫助我更好地活下去！所以——」她轉身盯著德拉科，眼神前所未有地凌厲，「繼續教我戰舞！」
「是！」德拉科連忙迅速收回手，不由自主地站直身子回應。
凱瑟琳不再理會他，直接轉身走向剛才訓練的地方。
德拉科望著她的背影愣了一下，才快速跟上她的步伐。
隔天下午，所有參加聚會的人都集中到舞廳，包括格林格拉斯母女三人跟西奧多，另外出現在這裡的還有這所莊園的主人盧修斯、潘西的父親帕金森先生，及斯內普。
當凱瑟琳把決鬥的事告訴斯內普時，他瞬間就火冒三丈大發雷霆，但他一直罵的都是她們的魯莽及衝動，卻沒有一絲阻止兩個女孩決鬥的念頭，他甚至還連夜為凱瑟琳找來一大堆可能會用到的魔咒，並預備了大量以防萬一的魔藥。
這就是斯萊特林，哪怕再心痛，再愛憐，也不會阻止自己的孩子去接觸真正的現實，只會為他們提供保護措施，並做好最壞結果的搶救準備。因此斯萊特林才能在被孤立中，還能屹立千年，因為他們對後代的愛不是盲目的寵溺。
故儘管決鬥的是兩個十二歲的女孩，使用的又是戰舞這種聽起來有些不靠譜的方式，但見證者都保持嚴肅的氣氛，作為主持的盧修斯亦是認真地向雙方解說事宜，而雙方的長輩更是千叮萬囑，為她們做最後的檢查。
「請雙方就位！」隨著盧修斯的口令，凱瑟琳和潘西走到舞廳中間面對面站好，同時向對方點頭致意。
「準備！」兩個女孩同時將自己的魔杖向劍一樣舉在胸前。
「開始！」作為被邀者，凱瑟琳立即丟出一個無聲的「解除武器」，潘西顯然對這個咒語非常熟悉，馬上扔出同樣的魔法，兩道紅光在兩人中間撞在一起，爆出一團紅色的火花消失無蹤。
幾乎就在兩道紅光撞在一起的一瞬間，潘西也扔出了一道無聲的障礙咒，而受到爆開的紅色火花的干擾，凱瑟琳的動作稍微慢了一拍，但撞在一起的兩道障礙咒卻給予了潘西更大的干擾。
這場決鬥考驗的是雙方的判斷力：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對方使用的魔法；反應力：能否盡快施展出同樣的魔法；控制力：能否準確地集中對方的魔法並將其抵消。
而由於魔法相互抵消時所爆出的火花，使得這場決鬥越往後雙方受到的干擾將越大，這迫使雙方不得不積極移動自己的腳步，以便能更好地看清對方，同時又必須讓自己盡量處於對方的視野盲區。
戰舞的步法正是因此而來，從小就接受這方面訓練的潘西，自然而然地遵循前人總結的規律，而凱瑟琳卻是完全憑藉著自己這些年來積累的戰鬥經驗及直覺，徹底地利用每一個細節和機會。
這種差異一開始並不明顯，但當凱瑟琳故意拖延魔法出手的時間，改變干擾出現的範圍後，依舊一成不變踏著戰舞步法的潘西，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看清對方的動作，這讓她的心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她犯規了！」身為旁觀者的帕金森先生自然清楚女兒落下風的原因，「她根本沒有使用正確的步法。」
「我不認為！」斯內普冷冰冰地說，「這東西本來就是用來戰鬥的，而敵人可不會一成不變。」
「請見證者表決吧！」盧修斯回頭望向身後的太太和孩子們，「認為凱瑟琳犯規的請舉手？」
沒有人舉手，即使非常希望潘西贏的帕金森夫人也沒有舉手，因為她不能為了一時的勝利，而讓女兒的未來陷入危險。
帕金森先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故見結果已經出來，也不再表示反對。
不過這個意外也給潘西提了醒，在錯過凱瑟琳的三個魔法後，她也不再拘泥於自己所學，而是根據現場的情況開始做出正確的判斷，只是這樣一來她的反應速度就變慢了。
既然發現對方的空隙，凱瑟琳立即加快施法的速度，迫使干擾的火花越來越接近潘西，她只能不停後退，才能保證自己的視野，但還是接連出現失誤。
很快雙方的得分就已經達到七比零，潘西只能狠下心，使用一些連自己都沒有徹底掌握的家傳魔法，而既然是沒有徹底掌握，自然不可能是無聲咒。
「達卡透摩尼！」一道綠色光芒從潘西的杖尖射出，這是一道凱瑟琳沒接觸過的魔法，但她並沒有直接放棄。
一個魔法能否成功的關鍵，取決於三個因素：咒語、手勢及魔力的運行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則是最後一個。現在凱瑟琳只知道前兩者，她要想成功施展出相同的魔法，只能撞運氣，而這正是她最不缺的。
作為凱瑟琳的重要底牌之一，除了實驗翠西能力的時候，才讓哈利和赫敏得知其存在之外，她一直對其他人保密，故在場除了斯內普外，沒有人知道她還有寵物，而既然沒有禁止使用寵物，凱瑟琳又怎麼可能不利用青鳥的好運呢！
「達卡透摩尼！」同樣的綠色光芒從凱瑟琳的杖尖射出，讓帕金森一家三口大吃一驚，震驚的潘西甚至因此而忘記抵消凱瑟琳隨後發出的魔法。
潘西不信邪地又扔出另一道家傳魔法，結果依然被凱瑟琳用相同的魔法抵消，這讓她徹底呆住了，直接忘記自己還在決鬥，任憑對方丟出的魔法從自己的耳邊呼嘯而過。
凱瑟琳也同樣停止移動，集中精神注意對手的一舉一動，她雖然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給對方造成多大的打擊，但她明白潘西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了，其必然會發動最猛烈的攻擊。
當兩個女孩中間的干擾徹底消失後，潘西開始輕聲低語，並大幅度地甩動魔杖，隨後一股黑色的火焰從她的杖尖冒出，朝凱瑟琳撲去。
「厲火！」斯內普立即衝到凱瑟琳身前，舉起自己的魔杖布下防禦魔法，擋住撲來的黑色火焰。
帕金森先生也跑到女兒身邊，握緊自己的魔杖以防萬一。
盧修斯則從手杖中抽出自己的魔杖，射出一道銀光覆蓋在整個舞廳的地板上。
夫人們也立刻取出自己的魔杖，領著孩子們迅速退到舞廳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