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7章 認錯 文 / 蘇雪蝶
第057章認錯
「嗯！」凱瑟琳應了一聲，突然伸出手，「可以把它還給我嗎？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才從口袋裡取出凱瑟琳的匕首，但還沒等他還給它的主人，斯內普就將它搶走。
斯內普將它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立刻緊鎖了起來，他怒視著凱瑟琳咆哮道：「你居然在它上面塗了『見血封喉』！」
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都震驚地望向凱瑟琳，尤其是鄧布利多，他剛才可是用手碰過那把匕首，要是他不小心被它劃破手的話，那後果可就無法想像了！
「這是我以前用的。」凱瑟琳平靜地說，「到霍格沃茲後因為沒有必要再用，就沒換掉上面的藥，直到昨天因為要去對角巷，才重新把它戴在身上。」
「你就那麼想死嗎！」斯內普憤怒地問，「居然將這麼危險的東西隨身攜帶！」
「這是必須的！」凱瑟琳平靜地說，卻低下頭不讓其他人看清到自己的臉，龐弗雷夫人不由發出一個抽泣的聲音，鄧布利多更是露出複雜的表情。
「匕首的外鞘呢？」斯內普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凱瑟琳擼起左手的袖子，解下綁在前臂上的匕首外鞘，斯內普接過它，小心地將匕首放進去，再取出的瓶子裡將匕首放進去，之後才丟進自己的口袋。
等他的這一連串動作做完後，醫療翼又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我能回去嗎？龐弗雷夫人。」凱瑟琳開口打破沉默。
看到凱瑟琳堅定的眼神，龐弗雷夫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校長，你——」凱瑟琳又問鄧布利多。
「我待會再過去拿。」鄧布利多笑著說，「我想和波皮再聊一會。」
「好的。」凱瑟琳朝他們點頭致意後，便下了床朝醫療翼的門口走去，斯內普也起身跟著她離開醫療翼。
「你想和我聊什麼？」待凱瑟琳和斯內普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後，龐弗雷夫人轉頭望向鄧布利多。
「無所謂！」鄧布利多笑著抬抬眼鏡，「我只是腳麻而已！」
「我突然覺得你非常需要臥床休息！」龐弗雷夫人瞇著眼，用威脅的口吻說。
「相信我，波皮！」鄧布利多忙討好地說，「我只是覺得需要先讓他們好好聊聊。」
龐弗雷夫人的面容暗下來，她哀傷地說：「這真的是他們之間一道很難過去的坎！」
「我相信他們會跨過去的，」鄧布利多的淡藍色眼睛從他的眼鏡上方望向面前的女士，「不是嗎？」
「是的！」龐弗雷夫人緩緩露出微笑，「斯萊特林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一離開醫療翼，凱瑟琳就快步走向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但在經過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口時，她卻被迫停了下來。
凱瑟琳回頭，看到斯內普正握緊自己的右手，拉著她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放手！」凱瑟琳怒喊一聲，用力掙脫斯內普的左手，轉身繼續朝宿舍走去，直到他再次抓住她的右手，攔在她的面前。
「我錯了！」斯內普半蹲下身直視凱瑟琳。
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凱瑟琳，可是他總會忍不住把她當做小時候的莉莉，直至真的認錯她們，當然這也受到了凱瑟琳這一個多月來的惡作劇的影響，否則他還是能克制自己，不會衝動地叫了出來。
「我再不會把你當成莉莉。」他的語氣非常真誠。
「我也有錯！」凱瑟琳長歎一口氣。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小時候的莉莉·伊萬斯到底有多麼相似，更清楚斯內普和其關係到底有多麼不簡單，可她就偏偏用這一點來作弄他，所以說，這兩天會發生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她在自討苦吃。
「我不會再故意那樣做。」她望向斯內普，眼神恢復以往的平靜，臉上也恢復慣有的從容。
斯內普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這才是他熟悉的凱瑟琳，那個不比傲視霍格沃茨的女孩。
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凱瑟琳忍不住燦爛地微笑道：「but－i－still－hate－you!」
「i－know!」斯內普微微挑了挑眉，左手用力往身邊一拉，並伸手摟住女孩的腰。
凱瑟琳想反抗，卻怕傷到斯內普，最後只好按住他的肩頭，以免自己撞到他。
「how－about－now?」斯內普在她耳邊輕聲問。
驟然接近的熱氣，讓凱瑟琳手一軟，徹底倒進斯內普懷裡。
溫暖，就像那隻銀白色牝鹿每次出現時的感覺，總是能驅散她身上終年籠罩的寒意，她忍不住伸手摟住這份熱源。
凱瑟琳的動作讓斯內普愣了一下，然後他才發現她的身體非常冰冷，彷彿沒有絲毫溫度般，只有左手還有一些暖意，他忍不住抱緊她，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暖和她。
矯健的心跳聲驚醒了凱瑟琳，她才意識到自己和斯內普居然如此接近，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因為一般人的體溫只會讓她覺得炙熱，她忍不住偏頭打量他的臉。
嚴峻冷酷如同冰雕石刻一般，即使是情緒激動時也很少有過於明顯的表情，似乎除了眉毛之外，其他臉部肌肉都喪失了它們的功能，唯有那兩片蒼白的嘴唇，擁有刀劍般地鋒利，總是能輕易將其他人割得血肉淋漓。
「還冷嗎？」察覺到凱瑟琳的動作，斯內普轉頭望了過去，他伸手撩開她的頭髮，發現她正觀察自己，兩隻眼睛就如同琥珀般迷人耀眼，徹底吸引住他全部心神，讓他忍不住湊近。
斯內普的接近，讓凱瑟琳突然感到一陣窒息，彷彿周圍的空氣瞬間被他那對如同黑洞般的雙眼全部收走了，她的心跳開始加速，體溫也飛快升高，雙眼更是喪失了焦距。
迷糊間，一個鏡頭在凱瑟琳眼前閃過，那是她昨晚在厄裡斯魔鏡裡看到的第一個情景，隨即她意識到現在的情況與其是如此相似，她倒吸一口氣，猛地站直身子。
「怎麼了？」斯內普不解地詢問，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太熱了！」凱瑟琳的語氣很平靜，但聲調卻有些怪異，她的雙頰非常紅潤，心跳更是快得驚人。
「你確定真的太熱了？」斯內普握著她的右手不滿地問，即使凱瑟琳的身體變暖和了，它依舊還是很冷。
「似乎是天生的。」凱瑟琳放緩呼吸，企圖把心跳降下來，「師姐總說我像蛇一樣。」
「那你準備幾時冬眠啊？」斯內普調侃道。
凱瑟琳忍不住笑出聲：「我只是很難變暖。」
「還笑！」斯內普瞪了她一眼，起身拉著凱瑟琳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這麼低的體溫，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可魔法對你又無效……」
「是禁斷咒語。」凱瑟琳打斷斯內普的話，「奧利凡德先生說的。」
「禁斷咒語？」斯內普愣了一下，驟然加快腳步，「我必須找鄧布利多問清楚。」
看著斯內普緊張的樣子，凱瑟琳忍不住伸手摸摸依舊滾燙的雙頰，回想著在厄裡斯魔鏡看到的畫面，最後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神情沮喪地放下手。
「鄧布利多！你知不知道凱瑟琳身上是禁斷咒語？」直接從壁爐回到醫療翼後，斯內普就大聲喝問。
「禁斷咒語？」鄧布利多推了一下眼鏡，「我確實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但我實在無法相信它能被施展在人體上。」
「如果真的是禁斷咒語，那可就慘了！」龐弗雷夫人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一旦施咒者不肯解開，就只剩暴力破解這個方法了。」
三位成年人望向凱瑟琳，彷彿死神就要帶走她一般。
「我認為——」凱瑟琳微笑道，「解開它的迫切性，還比不過今天的早餐。」
其他三人愣了一下，不由都放下緊張的情緒，龐弗雷夫人恢復鎮靜，鄧布利多笑著叫來家養小精靈準備早餐，唯有斯內普依然緊緊握住凱瑟琳的右手。
吃完早餐，凱瑟琳便趕回宿舍拿裝著自己進孤兒院時穿的衣服的盒子，將它交給鄧布利多之後，她便到廚房去準備自己要送出去的聖誕禮物。
雖然是第一次弄這麼多份禮物，但在熱情的家養小精靈們的幫助下，凱瑟琳終於趕在第二天太陽下山前，將它們全部弄好並送了出去。
聖誕節早上六點，凱瑟琳向往常一樣起床準備去晨練，但當她路過大客廳時，卻被那裡的情景嚇到了，在大客廳牆邊那顆聖誕樹下，多了一座由禮物堆成的，差不多有3英尺高的小山。
「難道全是我的？」凱瑟琳非常驚訝地走過去查看，雖然她知道今年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收到幾件形式化的禮物，但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
看了名字，才知道大部分是斯萊特林送的，看來斯內普對她的偏愛態度，讓許多人都相信了那個她是他的私生女的謠言。他們送的基本都是值錢的東西，合不合用不知道，倒是讓凱瑟琳開了一把眼界。
剩下的是全是一年級的同學送來的，甚至連最近一直和她針鋒相對的羅恩，都送來了一盒據說是他母親自製的乳脂軟糖。
在凱瑟琳查看禮物的過程，大客廳天花板上那個不知通往什麼地方的窗戶，時不時會飛進來一隻貓頭鷹，它們帶來那些沒想到凱瑟琳會送聖誕禮物給他們的人的回禮，例如在火車上認識的另外三名級長，又例如之前給予她很多幫助的教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