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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琴芸的身世 文 / 江封余火

    這時,忽然從外面由遠到近的響起了一道道破風聲。

    片刻後,十幾道人影便出現在了紅袖樓凌亂不堪的大廳中。

    這十幾人身著黑色勁裝,臉上都戴著漆黑的面具,只把眼睛露了出來。

    他們個個精神頭十足,氣勢凌人,目中似乎蘊含著目空一切之勢。

    「是琴家影衛!」

    「原來只是聽說過他們而已,沒想到這次我竟然親眼見到了影衛……」

    ……

    全場在這十幾人一出現後,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來的真快,沒想到來的竟然還是影衛。」灰衣老者見到這十幾人,略顯驚訝。

    「影衛又如何?」陸寒順勢問了一句。

    「影衛與普通護衛不同,他們是琴家勢力中較為厲害的一支隊伍,全是由精兵悍將組成。人數至今有多少,我都不知道,反正整個琴都幾乎處處都有他們的存在,不過他們不輕易露面。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所以被定名為影衛。」灰衣老者神色凝重的解釋道。

    陸寒點了點頭。

    這時,那十幾名影衛在大廳中打量了一圈後,從隊伍中走出了一人,望著舞台上的陸寒等人吃驚的道:「什麼人?」

    「尋仇的人。」陸寒踏前一步淡淡的回道。

    「紅袖樓與你有仇?」那影衛問道。

    「你看呢?」陸寒輕輕瞥了一眼兮的屍身,然後望向那影衛,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弧度。

    「你可知道這裡是琴都城?!」影衛冷冷的道。

    「知道就不報仇了麼?」陸寒聳了聳肩。

    「看來你們是沒把我們琴家放在眼裡啊。」影衛道。

    「我無意得罪你們琴家,此行目的只為報仇。」陸寒舔了舔略顯乾澀的嘴唇道:「若琴家想要追究此事,明天請早,今天我沒時間陪你們。而且就憑你們這些人對我也做不了什麼。」

    「我們還會再來的!」

    聞聲,那影衛望了望陸寒身旁兮的屍體,憤憤的咬了下牙,然後對身後一干人等揮了揮手,「走」

    話落,那為首的影衛轉身便朝門外走了去。

    那十幾名緊隨其後。

    出了紅袖樓後,一名影衛對那為首的影衛道:「老大,咱們就這麼走了?」

    「連兮都敗在那幫人手下了,你認為憑咱們這支小隊的戰鬥力,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不成?」為首的影衛訓斥道。

    聞聲,眾多影衛都是齊齊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為首的影衛對身後的眾人命令道:「將紅袖樓包圍起來,秘密監視那幾人的行蹤。我去將此事稟報家主。」

    話落,那影衛驟然動身,化作了一道清風向遠處飛掠了去。

    而餘下的人,皆是利落的散開,尋找隱蔽位置,藏好身子將整棟紅袖樓都給包圍了起來。

    見十幾名影衛匆匆離開了,紅袖樓裡的看客們都知道他們是去報信了,想必更精彩的一幕還在後面的,他們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陸寒見周圍喧鬧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然後望向琴芸問道:「妹妹,找個安靜地方,咱們好好聊一聊。」

    琴芸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陸寒一行人,順著樓梯直上三樓。

    ……

    來到三樓一間裝飾清的房間後。

    陸寒,慕研相繼坐在了房間中央的桌子旁。

    而慕研那五個護衛,則是一字排開站在了門口,沒有任何的鬆懈。

    琴芸站在桌子旁,有些不安,她甚至都不敢和陸寒對視。

    那個灰衣老者就靜靜的站在琴芸的身後,臉上掛著憐惜之意。

    「坐下。」望著琴芸,陸寒輕輕道。

    琴芸緊緊咬了幾下紅唇後,才欠身坐了下來,她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攥在一起,不斷捏來捏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陸寒將剛才在舞台上便已經問過的問題,又道了出來。

    「我……」琴芸深呼了一口氣後,緩緩道:「在哥哥去聖嵐學院沒多久後,有一日我在集市上採購藥材,正巧碰見了來雲朝辦事的梅久鳳,也就是那個叫梅姐女人,她看中了我的容貌,便強行將我搶來了這裡……」

    陸寒點了點頭,這和他心中的猜測幾乎相同。

    接下來,琴芸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突然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陸寒道:「哥哥,小柔姐姐死了……」

    聽到這琴芸句話,陸寒當即眼睛一紅,「什麼?!」

    「當初……梅久鳳搶我的時候,小柔姐姐和我在一起……她拼了命的阻止梅久鳳,最後被梅久鳳無情的給打死了……」琴芸哭著道。

    陸寒狠狠的咬了下牙,什麼都沒有說,兩行清淚由眼中落了出來。

    他是個鋼鐵漢子!

    他是個面對死亡都不會哭泣的男人!

    他從不為自己而哭!

    可當他知道他所在

    乎的人離世的消息後,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根本就忍不住眼淚。

    此刻,他的腦海中全是那個從小陪她長大,喜穿粉色長裙,臉上總是掛著謙卑之意,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俊俏女子。

    雖然她的身份在陸家是個丫鬟,可父親,母親從來沒有把她當過下人。陸寒在心中更是把她當做親姐姐一般!

    此刻,他的心,痛到了極點!

    「小柔姐……」

    片刻後,陸寒由喉嚨中艱難的吐出了這麼三個字,然後猛然握緊了雙拳,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望著陸寒傷心的樣子,慕研心中也是極為的不舒服,隱隱有種想落淚的感覺,沉寂了片刻後,她望著陸寒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而且咱們也將她的仇給報了,想必在下面,她也無怨了……」

    聞聲,陸寒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緩緩好了一些,他強壓下心中的悲虐之情,擦乾眼淚,望著琴芸輕輕道:「妹妹,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是我連累的小柔姐姐,我該死,我該死……」琴芸抬起手用力的抓扯著頭髮,痛苦的道。

    陸寒迅速起身,欠身按住了琴芸的手,安慰道:「妹妹,你無需自責,這事不怨你,該怨的人都已經死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得堅強……」

    琴芸已泣不成聲。

    陸寒一把將琴芸攬在了懷裡,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房間中所有人見到到這一幕,都是鼻酸的很。

    好半晌後,琴芸才漸漸止住了哭泣,緩緩從陸寒懷中離開了。

    陸寒坐在了琴芸身旁,抬手輕輕替後者擦拭著眼淚,「以後有哥哥在,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

    琴芸重重的點了點頭。

    收回手,陸寒望向灰衣老者疑問道:「剛才一直沒機會和您說些什麼,請問您是我妹妹的什麼人?」

    灰衣老者才要說話,琴芸卻搶先一步替他回答了,「他是我父親的人。」

    「你父親?!」陸寒一愣。

    「對,我親生父親。」琴芸點了點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寒不解的問道。

    「讓我慢慢講給你聽吧,剛開始到紅袖樓時,我和其他姑娘一樣,幾乎每天都要接待客人,想死都死不掉。」琴芸輕輕歎了口氣後,緩緩道:「後來因為我容貌的緣故,兮便很少讓我陪客了,還設定了這麼一個一年拍賣一次的活動。在距離拍賣日的前些天,琴家家主的兒子琴采,偷偷來到了紅袖樓,想要見見聞名琴都的我。那天我正在後院練琴,他就死皮賴臉的坐在一旁聽。後來我無意間見到了他手指上竟然戴著一枚暗紫色的戒指,那戒指的款式和我親生母親留給我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

    聽到這些,陸寒和慕研都隱隱察覺出了些什麼。

    「當我練完琴後,琴采雖然想要得到我,卻不用強,只是一直變著法的哄我,我趁著去梳妝的功夫兒,找了個人將琴采在紅袖樓的事情,傳到了琴家,沒過多一會兒,琴家便派人來將琴采給帶走了,想必回去他受了不輕的責罰,從此沒有在來過這兒。後來我就開始私底下調查琴家的事情,最終花了好多錢。我才知道那枚暗紫色的戒指,唯有琴家的老祖以及家主,和琴采才有,那是琴家特製的戒指。」

    說到這,琴芸望了一眼灰衣老者後接著道:「我打聽琴家戒指的事情雖然很隱秘,卻還是被安老知道了,有一天我正在屋子裡擺弄著戒指,安老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房間中,然後和我談了好一番話。做了這麼多年的行屍走肉我,早已經什麼都不怕了,於是我不管安老當時是好人還是壞人,有何目的。我便將自身的事情全然講給了他聽。後來安老讓我在上面滴了自己的血,結果當我的血落到戒指上後,那戒指便將我的血吸乾了,緊接著戒指上的禁制便消失了,然後我從戒指中翻出了一把通體泛著暗紫色光芒的古琴,從那一刻起,安老便認準了我是琴家之人……」

    說道這,琴芸苦澀的一笑。

    「小姐那枚戒指我原本就見過,那是琴家原家主在小姐初生的第二天所造,上面的禁制只能靠小姐的鮮血才能解開。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因為當初家主在設置禁制的時候我就在場,而小姐戒指中那把琴正是原家主的琴,見到她解開戒指的禁制,並且拿出了那把琴,我便認準了她,就是原家主的女兒。」安老道。

    「後來安老就打算帶著我逃走,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在我身邊總有人監視我,我和安老沒逃出多遠便被人發現了,打傷了幾個守衛後,兮便突然出現打傷了安老,安老之好暫時先撤離了。」琴芸接著道。

    「這麼說來,你也是琴家的人了?既然是琴家的人,兮還敢和你動手?」陸寒望著安老不解的道。

    安老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突然抬手在臉龐的邊緣處捏了一下,然後他竟是緩緩將自己的臉皮給撕了開來,緊接著,眾人便驚異的發現,在這張臉皮下竟然還有一張蒼老的面容。

    那面容與安老撕開的那張臉皮,完全便是兩個人。

    (小柔在陸寒離開雲朝帝國沒多久後便死了…可在前面某一章的時候,我又無意間將她的名字給帶了出來,讓她詐屍了一下,這是明晃晃的bug,現在已經改了,哭求大家原諒我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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