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姑娘!是你嗎? 文 / 冰砂橘子
「好!這次我讓你自己說,為什麼又不在祭壇好好修煉?」諾大的祁家大廳中,此時只有奚動與他的拍桌子的黑臉父親祁浩以及那兩個陪同的僕人。
奚動歎息一聲,看著這一世的父親目光也因此而變得艱澀起來,「我受傷了,去後山泡藥泉可以嗎?」
「你你受傷了?」聞言,黑臉族長的瞳孔頓時收縮了幾分,一絲複雜的神情從眼眸中流淌而出,他轉過身,走到自己先前坐的位置站住,手上捧起一杯香茗道:「我讓你好好修煉,怎麼會受傷呢?是不是因為貪玩跑出去而找的借口?」
看著父親的背影,奚動眼中的淡漠消失了,一絲有些冷傲的情緒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微微抬起腳,似乎想要上前,可他不知為何終究還是止住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信不信隨你吧!」奚動歎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
族長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激盪的情緒,旋即帶著一絲怒意問道:「混賬!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竟敢頂撞你老子!?」
「**長的話,少爺他真的沒有撒謊,他是真的受傷了!」當下,奚動右身後的一位僕人趕忙抬頭說道。
轉過身來,他眼中多於的情緒都已消失,剩下的只有平日裡那種淡漠肅然,祁浩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僕人道:「原來你知道!好!那你說這孽子今天在又幹什麼荒唐之事!」
「額這個**長,少爺本來是在祭壇中修煉,只是後來祁星表少爺突然外出回來,他們倆人一言不和就打了起來,表少爺還用「玄黯斬」傷了少爺,所以小的們才帶少爺到後山藥泉中治療,故此才這麼晚回來的。」僕人一邊慢慢解釋著一邊還膽顫心驚面向著族長。
「哦?原來如此?」祁浩的目光中突然有些驚訝的看向奚動道,下一秒,他突然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這也是你平常不修不煉的結果,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德行,都多少年了,你的脈之氣才到幾芒啊?別說祁星打了你,就算是家族中隨意一個人打你、教訓你我都覺得應該!」
「彥兒!你在今天給我聽清楚了,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你依舊還是我祁浩的唯一兒子,也是將來祁家唯一的傳承,等我年邁之時,偌大的家族都要扛到你一個人的肩膀上,屆時,你會明白父親此時的良苦用心。征服族人,不能僅僅因為你是我兒子的這個身份,更要緊的是你自身實力的緣由!如今,家族祭壇大典在即,一個月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不吃不喝也好、廢寢忘食也罷,你都要給我將脈之氣成功修煉到脈遁,否則你此生也到盡頭了!」祁浩猛的上前進步,雙手猛的抓住奚動的肩膀,他的雙眼瞬間被血色覆蓋。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說道。
看著這位父親那充滿獰惡的目光,奚動整個人頓時呆滯了一下緩緩說道,「實力,真的那麼重要麼?」
祁浩的呼吸變得很粗重,一字一頓的道:「是!別人或許可以不在意實力,但是你不行,你是我祁家唯一的傳承,若你要後悔、要痛苦只能怪老天,是他無情將你生在我祁了!」
感受著祁浩噴吐的氣息,奚動臉上泛起一絲嘲紅,氣息有些急促的道:「太好笑了!別人的孩子可以不修煉,為什麼唯獨我不行,只因為又是荒唐的規矩嗎?」
奚動的情緒不知為何明顯變得激動起來,只見他身上一縷黑氣快速閃掠而過,那雙眼睛突然冰冷的就像毒蛇一樣,只是祁浩此時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正在這時,大廳外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滾,我不是說過,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要來打擾麼?」祁浩怒吼一聲。
外面漸漸走來的人似乎也沒想到一向莊重肅然的族長會發這麼大脾氣,但是她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之後居然還是走了進來,「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伴隨著一聲平靜溫和的聲音,奚動身上那抹黑氣忽然消失,他下意識地往後面看了一眼,只見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在她身後,還跟隨著兩名美貌少女。
看到這名美婦,奚動身上的戾氣一時之間消逝了許多,他不禁有些驚訝,因為他居然看不出這名女子的實際年齡。乍一看去,似乎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可她那雙眼眸卻像是看透了世間一切,絕非二十七、八歲女子所能相比。
銀色白裝長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是那麼合體,如果非要讓奚動拿她和自己認識的人相比,單論氣質,恐怕也只有汐譚湖那緣慳一面的少女與之相提並論了。
祁浩此時也同樣抬頭向那美婦看去,美婦緩步位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自然,哪怕是眉頭微皺,也絲毫沒有半分失態。
「阿浩,怎麼回事?發這麼大的脾氣?」美婦白了一眼祁浩,語氣中有一絲絲責怪,旋即雙手攙住奚動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輕聲問道:「彥兒你今天又去哪裡了?你父親可急了!」
祁浩看了一眼奚動,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鬆開抓住奚動肩膀的雙手,隨著情緒的冷靜道:「慈母多敗兒!雲芝!你要慣他慣到什麼時候,他已經不小了!該是時候明白他身上的重擔以及來到這個世上的責任了!」
「好了!他不僅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啊!十月懷胎!我怎麼忍心看他受累呢?」美婦身體略微僵硬了一下,扭頭看向奚動,口中不禁發出一聲輕歎。
「夠了!」祁浩受不住妻子的懇求當下視而不見身體一轉道:「彥兒!你下去吧!明天一早自己乖乖去祭壇修煉吧!說完,他直接就向外面走去。
「阿浩!」雲芝大叫一聲,下一刻,祁浩的身影已經在她面前遠去,悄然消失。
良久之後,擦乾臉上的一滴淚水,雲芝的雙
眼並沒有因為哭泣而紅腫,緩緩轉過身,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奚動道,「彥兒!聽你父親的話好好修煉吧,這一切都是母親的錯沒有帶給你一個美好的人生!讓你這麼小就要你扛上這麼重的責任!」
聞言,奚動默默的搖了搖頭,「不!他沒有錯、你也沒有錯,我會好好修煉的,母親!」
張口欲想說母親這兩字的時候,奚動還是感到一絲彆扭,因為在新時代似乎已經沒有了這種稱謂。
「乖!這麼晚了,你去睡覺吧!按照你現在的年齡不好好休息,身體會吃不消的,母親待會會勸勸你父親的!」話一說完,雲芝帶著身後尾隨的兩名少女也緩緩向外走去。
奚動看著這一世的母親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立即閃過一絲紅熱,當下閉目盤腿而坐,按照之前修煉過一次時的動作雙手在身前擺出奇異的手印,胸膛輕微起伏,一呼一吸間,形成完美的循環,而在氣息循環間,有著淡淡的白色氣流順著口鼻,鑽入了體內,溫養著他的全身以及丹田之處。
一夜過後
「呼…」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奚動雙眼乍然睜開,一抹淡淡的白芒在漆黑的眼中閃過,那便是他剛剛吸收所得的脈之氣。
拳頭死死的捏了一下,半晌後,奚動苦笑著搖了搖頭,身心疲憊的爬了起來,舒展了一下那早已有些發麻的腳腕與大腿,畢竟,僅僅擁有四芒脈之氣的他,可沒有能力免疫疲累。
簡單的在房間中活動了一下身體,他微微感覺到自己右胸口處的傷似乎減輕了許多,心情不禁大喜,就在他剛欲去祭壇之時,在大廳外聽到一絲嘈雜的聲音。
按照記憶的摸索,良久之後,奚動才從大廳的走廊穿過,方才走到門口,不是說他走的有多慢,而是這房子讓他感覺像一座迷宮般複雜。
好奇地將目光射向門口處,下一秒,他整個人都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因為他發現門口眾多乞討者中有一位小姐,不對!是一位姑娘!恰巧的就是這個姑娘居然跟他昨日溫泉邂逅中所看到的臉龐一模一樣,這讓他不禁呆滯了一下。
懷著莫名的激動感,奚動邁著大跨步直接走向門口處,目光死死地上下盯著那女子輕聲問道:「姑娘!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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