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柳亦妮 文 / 我是小蘑菇

    雨後,日已西沉,明月當空,外邊突然傳來了聲音，

    「青易，青易」，我正想離開，發現柳亦妮急急得往裡跑。我攔住了她。

    「讓開。」柳亦妮一把推開了我。「柳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戲子都是這般不要臉面，青易對你就沒有那份意思，你為何還要這般癡纏！」我閃身一側繼續擋著她。

    「如今李詩語已經做了賢妃，青易已經沒有機會了，為何我不能為自己爭取。李姑娘莫要阻擋，你我並無恩怨，我不想對姑娘動手。」

    「既然柳姑娘執意要進去，打贏我，我就放你進去。」我話音剛落，柳亦妮就二話不說,腳尖在地上一點,右手直奔我面門,我們頓時戰做一團,院內金風激盪,花葉紛飛,我們交戰的數丈方圓之內卻是空空蕩蕩,半片樹葉也無。柳亦妮每一招速度極快，幾次都險些打到我，一開始我總是佔不到上風，只能閃躲，七八招後，我終於漸漸佔了上風，眼見就快打贏她，身後傳來長長地一陣「吱」的聲音二人心頭俱是一驚,竟是北青易從屋中走出。同時就此收手，朝北青易走去。

    我走上前正想開口，北青易馬上開口對我說了話，以至我把正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

    「小韻，你回去吧，不要讓李將軍擔心。」說完，便轉頭對著柳亦妮說道：「柳姑娘進來吧。」

    柳亦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便隨著北青易進去了。我看著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房間內，北青易因受傷，有些吃力的坐下，柳亦妮見北青易吃力，趕忙上前扶住他。北青易卻輕輕的將柳亦妮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下去。然後自己吃力的撐著坐下。

    「柳姑娘今日來不知為何事？」

    柳亦妮看著被推下的手半響，隨後也坐下，似不在意地拿起水壺，往杯子裡倒水。遞給了北青易。

    「我自己來即可！」北青易並未接過柳亦妮手裡的杯子，自己拿了水壺倒了一杯。

    柳亦妮激動的放下水杯，將手搭上了北青易拿著水壺的手上。

    「公子，如今為何這般對我？她已經進宮了，你就不能看看我，這麼多年，她有為你做過什麼嗎？公子，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看看我呀，看看我。」柳亦妮將兩隻手都搭上了北青易的手上，用力地晃著，水壺內的水濺了出來，將幾打濕一片。

    北青易抬起頭，看到柳亦妮脖頸裡的嫣紅。立馬抽回了手。

    「你發生了什麼？」語氣中些許關心讓柳亦妮抑制已久的淚水如流水般洩出。

    「公子，我沒有輕生不是我貪生怕死。是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北青易激動地站起身來：

    「是誰幹的？」北青易隨即一愣，「那晚幫我的人是你？可是你怎麼會？」

    柳亦妮抬起頭看著北青易，搖著頭，「人已經被我殺了。公子，我本不敢來找你，我本想了斷。可是我捨不得。我知道如今我髒了，但我只求你能讓我繼續呆在你身邊，即使做你的丫鬟也好。」

    北青易看著柳亦妮，走到柳亦妮身邊，為她擦去淚水。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

    我回到將軍府，想著打算明日去找柳亦妮，勸勸她，畢竟我還是希望小詩與青易能化解矛盾，現在柳亦妮出現插一腳，我怕他們的矛盾會更解不開。

    翌日，我去了北青易那，發現柳亦妮已經在他的府裡住下，柳亦妮看見我，朝我作了一揖，然後去幹自己的事了。我馬上跑去找青易。發現他正在習武，便走了過去。

    「青易，你別練了，我們聊聊吧。」

    青易收起劍，向我走來。我們走到樹下的石凳邊坐下。

    「亦妮，去倒些茶來。」青易對著不遠處的柳亦妮說道。

    「呵呵，這稱呼倒是叫的親切。」我乾笑了幾聲。

    「稱呼而已，對了，你找我何事？」

    我看見不遠處的柳亦妮將茶端上來，便沒打算開口，見她走遠，我才說道，「北青易，你明知道柳亦妮對你有意，你為何要將她留與府中？」

    「你可知當日上狼牙山，我為何能活，是她去勾引那山賊，才讓我藉機逃跑，是她為我們善後。若不是他，今日就沒有我北青易，如今，她只是想留與我府，你說，該讓我何？我該如何？」北青易激動的說著，我聽出了他言語中的無奈，這事實的真相讓我啞口無言，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許久，我都在默默地喝著茶，直到宸兒出現。

    「如今人家為了你失去清白，你將人收進府。那我姐怎麼辦？你可知那日蘇禹知道她逃出宮，就關了禁閉，至今不得出門一步。她冒著生命危險出宮，卻換來你的不諒解。如今我姐又冒著危險給你寫信。這信中的內容想必都清楚，不過是為當然道歉所寫。我姐為你一再低頭，你怎麼做這負心漢。」宸兒將信扔在了石桌上，轉身離開。

    我看著北青易慢慢地將手伸向信，慢慢的撕開。他皺著眉將信讀完，然後折好，藏好。看完信的他臉上終於展現出笑顏。

    「你去告訴宸兒，亦妮只是在我這做丫鬟，我們並沒有什麼。無論無何，我只愛小詩。我去寫回信了。」

    說完就加快腳步的回房了。我本想離開，誰知柳亦妮不知何時出現，站在了原先青易坐著的位置旁邊。

    「李姑娘，我們聊聊可好？」她站著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笑著點點頭，示意她坐下，她道了聲謝，便坐下。

    「我說個故事吧，有個小女孩家裡很窮，他的爹每天都出去賭坊，每一次都輸錢，輸了錢，就回來打她跟她娘。但是娘經常告訴她，爹以前不這樣的，爹以前對娘很好。她總是對小女孩說，爹會變回來的。可是她爹一直都是這樣，未曾改變。漸漸地小女孩長大了，可是她爹還是一如既往的賭，小女孩靠給別人縫補賺的錢全被拿走了，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可是小女孩的爹還是戒不了，終於，小女孩的爹要將他賣進妓院，她當然不願意，跟著娘便打算連夜逃走，誰知，妓院的人已經付了錢給她爹，便派了人來追。那些人要將小女孩搶走，小女孩的娘當然不肯，他們就開始打她，小女孩親眼看著那些人將她的娘親打死了，她哭著喊著，可是都沒有人救。她被抓了回去。在去妓院的路上，小女孩被一位公子給救了，這位公子比她還小，但是武功卻很好，小女孩沒地方去，便求著那公子可以留在他身邊，就是做一丫鬟也好。公子看小女孩可憐，便也同意了。那段時間，公子教他練武。她便為公子做著一些瑣事。事情本應該如此幸福下去，小女孩這樣想，但是有一日，公子說，他要走了，女孩問他要去哪。他說家。小女孩求著公子帶著她。公子無奈的同意了。之後，小女孩知道，公子所說的家便是她。我在公子那住了些時日，看著公子與她那般幸福，便離開了。可是後來，小女孩聽說那女子竟然想著進宮，小女孩很氣憤，為何像公子那般地男子她還不滿足，竟要去勾引皇上。小女孩實在氣憤，便換了身份，打算去殺了那女子。最後終究沒有得手，而她還是進宮了。

    這幾年，小女孩去拜了毒師空行為師，學會了很多毒法，因為他發現公子似乎在做一些事情，她想幫助他，可是憑自己一己之力根本無能為力，最後，她學了毒師空行所有的毒術，秘密殺害了空行，並接手了他的門派。秘密的幫公子剷除了藏在身邊的很多危險。

    前幾日，她發現公子要前往狼牙山去協商，她瞭解狼牙山的那伙匪徒，他們根本不在乎錢，雖然她知道那土匪頭也會用毒，對他用毒是沒有用的，可是為了公子，小女孩還是只身前往了。她看著公子有危險，正想去救，卻被那土匪頭給抓了去。終究還是被強了去。她趁著土匪睡著之時，殺了他，用毒將整個山寨的人都毒死了。當他趕到公子那，發現公子已經體力不支了。但是卻還有十幾個人。小女孩將面容一包，衝了進去。替他殺了所有人。之後匆匆離開。當他回到毒師門後，她聽說公子快死了。她不顧自己的傷，連夜衝下山，前來找公子」

    「之後的事我都清楚，難怪那一日你會差點輸給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很感動你為青易做的這些事情，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覺得你應該放開你自己，放棄他！」

    「李姑娘，今日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你理解我，畢竟賢妃已經不可能了。為何你就不能勸勸他。」柳亦妮站起身來，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道。

    「對不起，我說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我還有是。先告退了。」朝她點了頭，便轉身離開。

    回到將軍府，我將柳亦妮的事告訴了爹。

    「現在正是因為愛才幫助，若是成恨，會很麻煩。小韻，你明天還得跑一趟。」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