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三） 文 / 我是小蘑菇

    「娘娘，馬上中秋了，皇上難道真的將娘娘關在屋裡一人過中秋了嗎？」我十指撫琴，一絲絲琴音入耳，我忽覺青易就在一旁吹笛。然而小綠的聲音生生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停下手裡的動作，讓胭脂將琴放入廂房。我做到軟墊上，拿起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

    「一人過又如何？這宮中也無親人。出不出去又有何區別。」

    元年十一年，我在這宮中渡過了第一個中秋節。雖然蘇禹有讓人來請我過去，但是我以身體不適拒絕了。既然將我關這屋中半月，半月未到，我怎可出去。

    我將窗子打開，月色照進屋內，卻比過了燭火。順手就將香燭熄滅，趴在窗邊欣賞月色。此刻李白的靜夜思真能反應我的心情，「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不自覺便念出了聲。我想念將軍府，想念懸崖山，也思念很多人。

    「小詩是想家了？」不知蘇禹什麼時候立在了我的身後。我立刻轉身作了一揖：「妾見過皇上。」蘇禹點了點頭，便也走到了窗邊，抬頭看向圓月。

    「小詩可還在與朕慪氣？」

    「妾不敢，只是今夜有些想念家人，怕自己收不住情緒，擾了皇上興致。」我對著蘇禹低下頭去。

    「重陽過後，朕陪你回去一趟。你覺得如何？」蘇禹將看向月色的臉轉向我。抬起他那有些微涼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不自覺一顫。想收回手，想想還是罷了。

    「皇上」我正欲開口，蘇禹就抽回手，繼續看著圓月。

    「朕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辦好了，朕就陪你回去一趟。如何？」

    我也轉過身，看向圓月，輕聲「嗯」了一聲。

    「重陽節的節目由你來辦！辦的滿意，朕就允了你。」

    「好！」

    中秋節過後，我也過了禁閉期。聽說北青易安排的那人已經進了太醫院。我一時高興，便起意給蘇禹煲些湯去。

    「小綠，端上湯，去宣室殿。」我跟小綠端著湯向宣室殿走去。可一走到門口，衛公公就攔住了我。

    「娘娘，皇子正在裡面與大臣商議。娘娘有何事，奴才代為稟報。」

    「不必了，你將這湯拿與皇上喝，緩解疲勞的。讓皇上注意休息。」我將湯遞與衛公公。

    「衛公公，外頭何人？」

    「皇上，是寧婕妤。」

    「宣吧。」

    衛公公做了請的姿勢，「寧婕妤，請。」

    「謝公公。」我對著衛公公微微額首。

    我端著湯，朝著蘇禹走去。

    那是第一次見長恭將軍，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將軍。

    「臣長恭皓見過寧婕妤。」長恭皓對著我作揖。

    「不必多禮。」我對著長恭皓笑著，隨後轉向蘇禹。

    「愛妃今日怎想著來給朕送湯？」蘇禹拿過我手裡的湯開始喝起來。

    「皇上日夜為國事操勞，妾只是做做分內的事罷了。皇上，這湯是緩解疲勞的。您多喝些。」我遞上手帕。

    蘇禹看了手帕半響，輕笑說聲，他說看這手帕就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蘇禹，這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一年前。

    「小詩，你先坐後面去看會書吧。等朕處理完在陪你。」蘇禹揚起他那好看的笑臉。拍了拍我的手。

    「好！」我抽回手轉身走到後處。

    隨後我便聽到蘇禹與長恭皓的對話。

    「長恭，你繼續說。」

    「是，近日，好像又發現了類似暗影的人跡。」

    「有沒有抓住？」

    「沒有，速度太快，好像比之前的暗影還要無影無蹤。皇上，臣覺得」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去吧。」

    我一聽他們說的差不多，趕緊拿了一本書開始翻起來。

    「小詩，陪朕出去走走吧。」我書都沒拿穩，蘇禹就叫了我。我只好將書放好，走了出去。蘇禹將奏折合上，朝我伸出一隻手。我上前搭上了自己的手。

    「小詩，蔡太醫可是你故人？」蘇禹拉著我手漫步在花叢間。

    「是，皇上，小詩經常身子不好，自己認識的人看，會安心些。」我停下腳步，握緊蘇禹的手。

    「呵呵，朕知道了，朕可不曾說不，小詩不必慌張。」蘇禹摸了摸的頭，那一刻，我覺得蘇禹竟有些親近感，好似一位大哥哥。

    翌日，我便給青易寫了一封信，告知蘇禹對暗影有所察覺，讓他小心行事。對於自己的事情隻字為題。

    接下來的日子，我與蘇禹的感情愈來愈好。我漸漸變成宮中的獨寵。蘇禹上朝也漸漸有些遲。自然這也惹到了太后這麻煩。當然，這麻煩必然是林妃製造的。

    我被叫去了太后那，太后各種找茬。我忍著，並沒發作。可是太后最後的一句話還是讓我失去了理智。

    「林將軍教出的好女兒，哀家以為有多麼的知書達理，竟是茶也端不好，話也不會說，只好做一些狐媚子的事情。寧婕妤，你父親是這樣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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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太后，妾來這宮中並無做出任何不知禮數之事，伺候好皇上本就是妾的本分，何來狐媚子之說。」

    「還不算狐媚子，哀家且問你，皇子如今可有上朝遲到。想必不用哀家說是為何。如果哀家今日不治你，皇上真當被你勾了去，哀家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如何面對這萬千子民。」太后氣的從座位上走到我面前。

    「皇上駕到。」門口小黃門喊道。

    「母后，這些事與寧婕妤何干。母后，您要治寧婕妤，得先問過朕。」這日，很混亂，太后要治我罪，最後居然搬動了他們祖先的牌位。太后將祖先的牌位頂著要治我。林妃，這招果然太高了。

    「母后，你要治寧婕妤的罪，就先治朕的罪，畢竟是朕將寧婕妤領進宮中的。」蘇禹看著祖先的牌位，沒辦法只好跪下。

    「你真當哀家不敢治你。今日哀家就替祖先好好治治你這被狐狸精迷了心智的皇帝。」我看著太后當真一鞭接一鞭的揮向蘇禹。我心知不好，再這樣下去，我只能假裝昏倒。果然，我看到蘇禹緊張的抱起我。對著太后說改日補上鞭子。

    蘇禹將我抱回昭陽殿，一路喊著傳太醫。

    在去太后那我就安排了蔡太醫，如果去太后那有情況，就按計劃進行。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有喜了。」蔡太醫把過脈對著皇上說道。

    「當真？」蘇禹喜出望外地抓住蔡太醫。

    「皇上，千真萬確。」

    「小詩，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蘇禹，對不起，我最不想的就是懷上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