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6、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 文 / 我是小蘑菇

    與淑妃一直不熟，交談也僅一次，她說話不似林妃那般溫柔，也不似德妃那般注重輕重。淑妃說話貌似永遠只在一個調上，不輕不重，不快不慢。就像是一個沒有性子之人。

    「健兒，來見過寧婕妤。」淑妃拉過健兒的手帶到我面前。

    「健兒，你好啊！」我蹲下身來看著那小傢伙，小小的臉肉呼呼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對著我骨碌碌的轉。

    「母妃，這便是父皇最寵愛的寧婕妤。長得如此妖孽，真乃皇宮之劫數。」

    見二皇子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立馬站起來，笑著對淑妃說。

    「我聽聞二皇子是在眾皇子中最知禮數，最聰慧的，如今一見，才知傳聞不可信。淑妃娘娘，不知二皇子說的這劫數是何劫數？如若妹妹今日受寵就成了劫數，那麼當初林妃姐姐受寵為何不是劫數。」

    「妹妹別生氣才好，皇兒還小，不懂事，妹妹可別放心上。健兒，還不過來跟寧婕妤道歉。」淑妃一邊說著，一邊視線鋒利地盯向二皇子，示意他上前來跟我道歉。

    二皇子看著淑妃，不情不願的上前向我作揖：

    「婕妤娘娘，對不起。」自始至終不曾看向我一眼，一臉的不屑。

    我閃過眼中對他的討厭，換上笑臉對著淑妃說：

    「即是孩子，我又怎能與他這般見識。不知姐姐今日來妹妹這兒，可是為何？」

    「本宮與健兒四處走動，正巧路過妹妹這兒，便來看看妹妹。可有打擾？」

    「姐姐來看妹妹，是妹妹之幸事。怎說打擾。姐姐可是說笑了。」我正說完，二皇子便突然急急插話進來。

    「母妃，婕妤娘娘，先生教的課，還未學成，健兒寫先行離去。」說是對著我們作揖，實際只是對著淑妃一人。我倒也不在乎。

    「去罷！」淑妃對著二皇子擺擺手，二皇子退下後。淑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口讚道：

    「妹妹這兒的茶水倒是比本宮那的好喝。」

    「姐姐哪兒的話，要妹妹說，還是姐姐那的好喝些。」

    「如若不然，皇上為何總愛上妹妹這屋呢！」邊說，邊尋視著四周。還未等我說話，淑妃繼續說：「妹妹這屋的味道也甚是好聞。難怪皇子如此愛來妹妹這，不僅人香，茶香，屋也香。妹妹這屋就是座無花的花屋啊！」

    「想不到淑妃也喜愛寧婕妤這屋。」一身黃袍的蘇禹出現在門口。門口的小黃門並未傳報，想必是蘇禹示意。蘇禹一進屋就坐在了我旁邊。

    握住了我的手說道：「今天的氣色倒是好些。看來朕的那些補品還是有效的。」我掙脫開手，看了看淑妃，她倒是微笑著盯著面前的水杯，並不往我們這邊看。

    「皇上你這般倒真是有些不像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道是小詩輕狂。」皇上彎起了嘴角，再度覆上我的手：

    「朕倒是就喜你的輕狂。」

    「皇上跟姐姐不如就留在昭陽殿用膳如何？」我再次抽回手，看了看蘇禹，然後轉頭去看淑妃。

    「朕甚喜！」

    「姐姐呢？」

    「只是怕擾到皇上跟妹妹。」淑妃看向皇蘇禹。微微扯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淑妃便留下一切吃罷！」蘇禹自進屋不曾看過淑妃一眼，與她說話也不曾。原來不喜愛時，入眼都是極難的。

    今日的菜色倒是比平時吃的要豐盛些。我不習慣浪費，平時吃的也不多，便不愛上很多。除非蘇禹在的日子。

    用完晚膳，天色也黑了。淑妃準備離去之時，忽聞屋頂有些動靜，還來不及多想，一黑衣人從屋頂直衝而下，晃亮的劍直直刺向皇上。皇上眼疾手快將我推向一旁，與刺客單打獨鬥起來。

    我趕緊拉著淑妃跑向門口大喊有刺客，誰知那刺客竟將蘇禹一掌推向別處，我看見劍身逼向了我的脖子。要不要動手，不行，不能前功盡棄。我正打算挨那一劍時。淑妃竟然將我推向了一邊，自己頂上了那一劍。刺客將劍從淑妃的身體裡拔了出來，血濺了一屋子。御前侍衛趕到時這刺客自殺了。

    我連忙扶住淑妃，用手堵住她的傷口，「淑妃，你別睡啊，你還有你的健兒呢！他還沒長大。」

    蘇禹捂著胸口示意侍衛將刺客拖出去，走進我們一把從我手中將淑妃抱了過去。「太醫，傳太醫！」

    整整一夜，整個皇宮都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

    「刺客怎麼會溜進來的，王沖，為何你在門外都未曾看見。朕要你們這幫廢物何用。」蘇禹對著跪了一地的侍衛大發雷霆！

    緊接著，太后，皇后，已經各個宮中的妃嬪都到了。我的昭陽殿從未這般熱鬧！我想不通，我與淑妃只見過一次，並不熟，她為何為我如此。

    後來太醫診斷並無生病之憂，只是傷勢太重，需好好休養。

    「皇上，妾是快死了嗎？如果妾快死了，妾也要告訴皇上，妾是真的很愛皇上，愛屋及烏，皇上喜愛妹妹，那麼妾便也喜愛妹妹，妾不悔替妹妹擋那一劍。」這段話是淑妃在蘇禹懷裡說的。難道淑妃真的是因為愛屋及烏。無論如何，她到底是救了我。

    「你這妖婦，將皇上迷得團團轉，如今又害得淑妃。你說，你還要害誰？」

    「太后，妾覺得這事與寧婕妤並無關係。畢竟這刺客不是寧婕妤找的。至於迷的皇上，

    當初太后也曾這般說過妾。」林妃玩轉著手上的玉指環。一副不將太后放眼裡的樣子。

    「放肆，林妃，你現在已經不得寵，如此跟哀家說話，真當以為哀家辦不了你。」太后一拍幾，憤怒的對著林妃說道。

    「好了，都住嘴。母后，現在淑妃已經沒事了，你還是早些回宮罷！皇兒恭送母后！」太后走後，皇上對著大家揮了揮手，「其餘的也都散了吧。」

    整個昭陽殿最後只剩下我們三個了，我立馬進去看了看淑妃。臉色慘白的嚇人，額頭有些密密的汗珠。我讓小綠去取了水與毛巾。細細為淑妃擦去額頭的汗珠。蘇禹倚在一旁靜靜地看我忙碌，我也忘了他還在。直到他開口：

    「母后說的話不要在意。母后就是這樣的人。剛才林妃也替你解了圍不是。你以後多去母后那說說話，其實母后這人很好相處的。只是她不喜受寵之人，只要是得寵的，她都不喜。」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將毛巾放進盆裡。遞與小綠。

    「小詩明白，皇上不早了，早些去睡罷！」

    「那你呢？」

    「我留在這照顧淑妃，畢竟淑妃因我而傷。」

    「你不用照顧，會有人照顧的。走吧！」說著拉著我出了昭陽殿。蘇禹將我帶進了甘泉宮。這甘泉宮聽說蘇禹都不曾帶妃子進入過。我竟是第一人。

    翌日，淑妃被封為了貴妃。四妃之首的地位竟是用性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