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畫中仙(二) 文 / 我是小蘑菇
「聖旨到,李澤之女李詩語聽旨。」公公拿著聖旨在前院大聲宣旨。「李氏之女名門佳媛,誕鍾粹美,含章秀出。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樹芳名於椒掖。人品貴重,性資敏慧,訓彰禮則,幽閒表質,特此擇日進宮。欽此!」公公收起聖旨,遞到我面前。「李姑娘,接旨吧。」
「謝皇上。」拿過聖旨!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但是也無法表現出來,跟著李澤招呼公公進屋坐。李澤跟公公說了幾句客氣話,又塞了東西給他。說讓他在宮裡好好照顧什麼的話。
翌日,我著一襲透著粉紅的平羅衣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珮,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髮式亦梳得清爽簡潔,只是將劉海隨意散得整齊,前額髮絲貌似無意的斜斜分開,再用白玉八齒梳蓬鬆松挽於腦後,插上兩枝碎珠髮簪,一支金崑點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長長珠玉瓔珞更添嬌柔麗色,余一點點銀子的流蘇,臻首輕擺間帶出一抹雨後新荷的天然之美。雖不願穿成這般,但為了搏蘇禹一眼,也是無可奈何。與李澤小韻說了些體己話後,便坐上步輦,與小韻道別,與李澤道別,與戚夜麟揮手再見。只是沒有與北青易再見。進宮那日,我並未看見他。就像當初他走的時候,我並未與他道別一樣。
懷著些許惆悵的心情,與小綠一起朝著皇宮出發。花了半日時間終於進了宮。再次進宮,那熟悉感迎面而來。宮中大多沒什麼變化,變得只是人罷了。只悄悄掃了幾眼,便再也不敢多看。否則在這惹出事來,便前功盡棄了。
跟我一起進宮的秀女有三十位。大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這做皇帝的可真幸福!各式各樣的美女。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進去之後,花姑姑教了我們一些宮規。還有通常最後會說一句警告:不要有好奇心,即使看到些什麼,轉身就要忘記,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說的不要說。這句話,在以前的電視裡都被說爛了。
我們被安排進了儲秀宮。這儲秀宮雖大,卻也甚是冷清,偌大的院子竟無一物。我住在西邊的廂房。住的環境倒也簡陋。不過也是,這個地方只是供秀女暫住的地方。也豪華不到哪去。接著,便開始等待選秀儀式。
進宮第一日,許是有些累,早早便睡了。翌日,我想出去走走,正要叫上小綠,卻被她制止了,才想起秀女是不可以出儲秀宮的,更不能去御花園。只能在儲秀宮裡轉。弄的我有些煩躁。卻也無可奈何。
我與小綠呆在屋子內閒聊了一天。終於熬過了這無聊的一天。接下來一天,蘇禹終於傳來詔書讓我們去前殿。
本以為第一天就可以見到蘇禹,還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結果拖了兩天。只得換另一身淡綠色襦裙前往。
我們是抽籤來決定先後順序的。各自上前表演節目,大家當然將自己最拿手的出來表演。有的秀女彈琴,有的跳舞,有的吟詩,有的作畫。看的我眼睛都直了,若我是皇帝,真不知該怎樣選。
「下一位,李將軍之女李氏李詩語。」我聽到公公叫了我的名,一驚,,隨即,理了理衣角,拿上琵琶,看到蘇禹時,我再次驚住:怎會是他。眼淚便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也許回到21世紀,我可以選擇演戲,就像現在,你瞧我演的多逼真。
「李姑娘,演奏可以開始了。」公公提醒道。
看著龍椅上的蘇禹,我看到他也在看著,對著我微微一笑。我慢慢坐下,拿上琵琶開始彈奏了一曲《畫中仙》我怎麼捨得看不見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雨點掉落下來打濕整個屋簷你淋濕站在我左邊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你突然的笑了道謝說得靦腆驟雨停了你就這樣越走越遠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倘若雨勢在蔓延能再多看你幾眼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懸置硯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曲終,我已淚流滿面。我看向蘇禹,見他慢慢從殿上走下。替我拭去眼角的眼淚。輕語了一句:「很好聽,朕很欣喜!」
我瞬間呆住。一時不知該如何,蘇禹已經離開。正當我準備離開,就聽見太后站起身對我斥道:「李氏李詩語,你可知罪?」
我聽了立馬跪下。「太后,小詩不知。」
「來人,拖下去。等候發落。」我懵了,怎麼好端端的我就有罪了。
「母后,不知這李氏有何罪?」蘇禹對著太后說道。
「皇上,你沒聽到這蕩婦剛才唱得何意,既然進宮來,為何還唱這般曲。這將皇上的臉面往何處放?」太后怒道。
這太后還以為我彈這曲是要告訴大家,我已有情郎。不願呆這宮中。她不曾想這歌中之人竟是皇上。
「母后,這李氏唱得曲中人便是皇兒啊!」
「皇上莫要胡說,可不能被這狐媚子的長相給迷了去。」
「母后還記得皇兒為皇后祈福之事。我們那時便認識的。李氏對皇兒只是訴相思之苦罷了。」蘇禹附在母后耳邊說道。
「既然如此,那是哀家誤會了。下一位吧。」太后大聲地對著殿下的人說道。我慢慢退了下來。烏龍就此皆過。
此次的選秀讓我意外的事,選中之人,除了我之外,在沒有任何人通過。其餘人都被遣送回各自府中。
聖旨在翌日就下來了:秀女李氏李詩語,知書達理,氣度天成,克佐壺儀,深得帝后之喜;恣仰仗皇太后慈諭,冊封為婕妤,賜居昭陽殿,賜號寧,於元年十年六月十五日行冊封禮。
這冊封便也代表著我從此再無自由。在這偌大
的宮牢中,我開始了爾虞我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