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除夕更闌人不睡，厭禳鈍滯迫新歲 文 / 我是小蘑菇

    在前世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過年了，因為一年到頭從來沒有買過新衣服的我終於可以在除夕的到來之際穿上嶄新漂亮的新衣服。而且那天可以吃到好多好吃好吃的菜。還可以看煙花，放鞭炮。更何況，那天還能收到奶奶的壓歲錢。那時候五塊錢的壓歲錢對於我來說就跟五百塊一樣。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地不在憧憬著除夕夜。不再嚮往著新衣服，不再吃到好吃的菜就高興的手舞足蹈。奶奶給的五塊壓歲錢也覺得就只是五塊。奶奶去世之後就剩我一人時，就更沒有除夕的感覺。也不會給自己買衣服，也不會燒很多菜。更沒有壓歲錢。

    如今穿越到這個時代，我體會到了這個時代的親情。每年的除夕都讓我體會到除夕的熱鬧。我感覺我又有了那種憧憬，盼望著過除夕。

    只是在皇宮外的這最後一個除夕，讓我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因為少了北青易。我坐在廳前的台階上，看著小韻跟戚夜麟一起掛燈籠，一起貼字福的恩愛模樣。想起往常的除夕日，我與北青易也曾一起做過這些。不願在看，起身準備離開。

    「小詩——」背後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這是我一直心心念著的人啊！

    並沒有多想，我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眼淚沒有預兆地落在了他的蟬衣上。他也緊緊地回抱住了我，彼此很久都沒有說話，彷彿世界一下都安靜下來。時間也停在哪那刻。沒人別人的打擾，有的只是我倆濃濃的思念之情。

    好久，我離開他的懷抱，將他拉去後院的亭子裡。我再次抱住了他，我告訴他，我很想他。每日每夜的想，吃飯想，睡覺想。我說我不要進宮了。我說我答應他，與他一起相知相守，與他一起攜手白頭。

    他說，他也想我。想的茶不思飯不想。他說，他願意讓我進宮，他說他等我，等到復國之後，與我一起歸隱懸崖山，做一對神仙眷侶。從此不問世間事，一起攜手白頭！

    聽了他的這些話之後，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生，定不負北青易。

    這次北青易的離開，除了要靜一靜之外，最主要的居然是給我求去傷疤的藥。他說，我這身傷痕，不說別的，蘇禹看到，難免起疑。別剛進宮，就被蘇禹給殺了。我倒是還沒有想到這點。北青易倒是心細。

    「再說，我一想到你滿身的傷痕，心裡會難受。」他彆扭地趕緊解釋，「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小詩的臉已經不太好看了，這身上可再不能難看了。」

    「北青易，你在說一遍我醜試試。」我大聲的叫道，跑過去就要打北青易。

    北青易見機就跑。邊跑還邊叫：「小詩，你淑女一點，淑女一點我會更喜歡你的。」

    「淑女兩字我不會寫。今天我教教你什麼叫潑婦。」我飛快地追著他。

    今年的除夕特別熱鬧，一家子圍坐在一起邊看戲邊吃著年夜飯。特別開心！

    飯後，我們四個人準備去街上看花燈。整整三條街上都是各式各樣的花燈，連湖間也都擺滿了荷蓮燈。

    我到處掃著這些琳琅滿目的花燈，看的我的眼睛都花了。突然看的前面還有一位老伯正在賣花燈，而且還是邊賣邊做。我突然一時興起，也想做做花燈。

    「青易哥哥，你去給我買幾個橘子，然後買些香燭來好不好？。」我轉頭就對著北青易說道。

    「你要這些做什麼？」北青易奇怪的問我。

    「做花燈啊！」我興奮的說道「什麼？你要用橘子做花燈？」戚夜麟鬼叫起來。

    「是啊，小詩，橘子怎麼做花燈啊？」小韻也附和道。

    「反正，青易哥哥，你去買啦，買了就知道了。」

    「好吧。」北青易轉身走了。我們三個人慢悠悠的轉回了將軍府。

    北青易速度比我們還快，我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他已經在前院等我們了。

    「你要的東西。」北青易將東西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紙袋，拿出橘子就開始撥，撥成花樣就放一旁，然後將橘子全吃了。

    「你們要不要吃橘子？」我遞了橘子給他們。

    結果他們一齊搖了搖頭。我也不理他們，繼續撥，繼續吃。

    然後將香燭點上滴幾滴燭油在橘子皮上，固定好香燭。然後用了跟細繩穿上，做上手柄，一個花燈就做好了。

    「怎麼樣？簡不簡單。」我提起一盞橘子燈。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嗯嗯，很好做，也挺漂亮的。」小韻配合的說著。

    「小韻，我要多做一些，在我房門口多掛一些。」

    「好，我幫你。」小韻拿過橘子就開始撥。北青易見小韻都幫忙了，也過來幫忙。買回來的橘子都用完了，我們就開始掛橘子燈，整個房前瞬間變得超級亮，心情很好。

    燈掛好後，小韻跟戚夜麟就不知道什麼開溜了。我便與青易到院子裡走走。一路上，他就在說，讓我進了宮之後要如何如何，他還說他安排了人去考今年的狀元，還有太尉居然是他的人，太尉的女兒是宮裡的德妃，也就是說，我在宮裡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北青易，你怎麼做到的，你簡直太棒了。」我拉著青易的手都快跳起來了。

    「太尉和爹是忘年之交。四年前原來的張太尉染上惡疾，在死前曾向蘇禹上書一份，提攜如今的太尉。蘇禹這才將他提上太尉一職。只是，這太尉雖說是掌管武事之首。但是這兵權卻只有三層在他手裡，剩餘的全在蘇禹那

    裡。」

    「是當年張太尉死後，被蘇禹奪回的。」

    「蘇禹可以相信張太尉，只是如今的太尉即使是張太尉提拔的，他也不能全信。自然收回了七層。更何況，他還得防著丞相。」

    「果然是隻狐狸。」

    這一夜，我與北青易坐在亭子裡互相靠著說了一夜的話，從進宮說到在宮中應該怎樣小心行事，從我們小時候的事說到我們以後的事。我們都滿懷著期待地憧憬著彼此以後的幸福日子。就這樣，我在北青易的肩上沉沉睡去。

    翌日，我和北青易都受了風寒，他受風寒是因為將衣服搭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則是因為在這麼大冷的天在外面睡了一夜，縱使身上多了北青易的衣服，也還是生病了。

    後來我問他怎麼不把我叫醒，讓我回房去睡。他說想多看我幾眼。因為很快就要看不到了。聽了後，我心酸不已，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