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檣櫓灰飛煙滅 文 / 秋鑲壁澗楓

    「辟……啪……啊……嗚嗚……」宣武門西大街上，武卒的皮鞭聲、犯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迴盪著。被崇禎重新啟用的錦衣衛配合著御林軍壓著數以萬計的囚徒朝皇宮前行著，這些囚徒有老有少，全部是細皮嫩肉衣冠華麗之輩，從一些人的怒罵聲裡可以聽出，這裡有學問的人可真不少。

    崇禎的決斷力讓李沖達十分欽佩，得到李沖達全力支持的崇禎果斷的開啟了他的造反生涯。首先便是從新啟用了錦衣衛，接著帶著李沖達到了校場，親自接管了軍隊，那些不安分的將領被李沖達當著二十萬禁軍的面生生的用念力壓成了肉泥。最後崇禎命令新委任的軍隊將領將京城內所有的官員抄家滅門，京城一日之內血流成河，當然報酬也是豐厚的，遠遠的超過了李沖達和崇禎的心理底線，粗略估計至少是大明一千多年的賦稅總合。這可刺激到了崇禎，讓他對自己的臣下下手再無半絲愧疚。

    就用著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由京城開始，二十萬大軍向四面輻射開來，半年的時間崇禎獲得了大半個中國的絕對話語權，軍隊也擴充到了一百萬，直接和李自成交上了手。

    九月的皇宮被瑟瑟的秋風拂過，染黃了的樹葉與皇宮相襯起來更顯得相得益彰，御書房裡面帶喜色的崇禎正指著一副精細地圖在對李沖達比劃著，說：「李自成覆滅在即，吳三桂正帶兵對其餘孽進行最後的清繳……」在崇禎說的興致正旺之時，「報~」一個小太監帶著哭腔跑了進來跪在地上，舉著的雙手裡拿著一封插著紅翎的奏章。崇禎急忙奪過信件，看了起來，只是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過了一會兒，滿臉怒火的崇禎望著李沖達說：「韃子四十萬騎兵扣關，吳三桂留下的五千兵馬守不了幾天，這是回軍已晚，還望仙長出手。」

    「莫要著急，時間足夠了，陛下想去見識一下韃子的覆滅嗎？」漫不經心的語氣，李沖達對著崇禎緩緩問道。

    「如何去？」

    「飛去！」

    白雲之上優哉游哉的崇禎重未想過自己也有飛上天際的時候，回想自己十六歲繼位以來兢兢業業勤勉勤儉的生活，與魏忠賢斗、與官斗、與韃子斗、與李自成鬥，盡然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神情放鬆之下居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山海關上空。不好意思的沖李沖達歉然一笑，說：「雲海之間趕路，朕竟睏倦入睡，實在不該，不僅勞煩仙長一路照料，還錯過了沿途的風景，朕懊惱之極啊。」

    「陛下何須自惱，疲乏睏倦恰表明陛下的勤政。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是該好好看看。待到天下安定，我陪陛下一日之內遊遍五湖四海名山大川就是。」李沖達邊應和著崇禎邊帶著他對著山海關的城牆上落了下去。

    山海關城牆上一眾並將看見天空上落下來兩個人頓時就亂了，有跪下來磕頭求神仙保佑的，有驚嚇的不知所措的，還有幾個機靈的去報告上官。李沖達沒有動作卻是崇禎走上前去喝到「亂什麼，朕乃大明天子崇禎皇帝，今日邀我朝上仙來此滅敵，讓秦良玉來見朕。」吳三桂帶著山海關的大部分守兵去和李自成交戰，女將秦良玉為報夫仇，自願來守空殼子的山海關與韃子交戰。崇禎龍袍在身，又是和李沖達從天而降，再加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冒充皇帝，即使不知道皇帝長成什麼樣子，這些兵將也確定了崇禎的身份。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一名英氣十足的年邁女將就出現在李沖達和崇禎面前。「末將秦良玉參見陛下，如今韃子馬上就要扣關，我軍單薄，陛下當速離此地。」身為山海關守將的秦良玉也認為如今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讓秦良玉平身後，崇禎大笑著指著李沖達說：「秦將軍，此乃我朝上仙，快來見過！半個時辰前上仙在皇宮說要帶朕來看一出『檣櫓灰飛煙滅』的好戲，你只管召集軍隊準備打掃戰場便可，韃子的軍隊自有上仙收拾。」崇禎怕秦良玉不信李沖達，特意說明了自己半個時辰前還在皇宮，是李沖達帶他來到山海關的情況。

    「噠噠……」萬馬奔騰的場面極為壯闊，李沖達站在山海關的瞭望台上遠遠望去，地平線上突然升起一道煙塵，而後一道洪流奔湧而出，幾十萬滿清騎兵就這樣在了山海關前排開了陣勢。現已入秋，草原上的寒冬即將到來，遊牧名族的出生的滿清帝國若再不能短時間內打進山海關，那就只有等到來年春天了，他們時間緊迫，只有全力一試。

    巨大的號角被吹響了，滿清的騎兵們把他們抓到的邊關百姓全部集中在一起頂在部隊前方，這樣可以利用他們抵擋不少的箭矢滾石檑木，也可以用他們的屍體填護城河，熟練的步驟說明這種事他們沒少做。

    崇禎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青筋暴起衝著李沖達嘶吼道「韃子竟敢如此辱我子民，仙長！殺了他們，殺光這群畜生！」這一幕，實在不是對民仁慈寬厚的崇禎皇帝能接受的了的畫面，要知道歷史上的崇禎死的時候都在遺書中寫道「無傷我百姓一人」的句子。

    李沖達怒了！他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生氣過，自己的族人被人如豬狗般用繩子拴著送死，自己要是不做些什麼都對不起自己身上流淌著的血洗，對不起自己的中華魂。

    李沖達眉頭皺了起來，他從未試著調動過如此多的念力，腦中仿若有是光明的源泉，透過毛孔滲出晶瑩光芒。「多一點，再多一點」李沖達不停的給自己施加這壓力，想聚集更多地念力。

    終於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李沖達輕飄飄的從城牆上飛了起來，越飛越高，他對著韃子部隊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掌，一隻散發著光芒晶瑩剔透的手掌……翻手按了下去！

    「啊……」「昂……」「彭！」三種從同一個地方幾乎同時發出的巨大聲音，吸引著山海關上的眾人收回對著天上李沖達的目光，從而向清軍望去。

    不見了！剛才還在他們眼皮底下的幾十萬滿清騎兵徹底不見了！

    清軍剛才

    才所處的位置只剩下一個方圓幾里地大坑，或者說一個血池更為合適，幾十萬韃子加上幾十萬匹戰馬為這個血池提供了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