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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亂三界番外 三 文 / 夢幽然.

    冼靈月怎麼都沒料及,天帝會派二郎神來鎮守南天門,細一想,幾個月前的那場浩劫,四大天王和鎮守南天門的天將們,被帝無念的妖魔大軍弄得死得死,殘得殘,最後甚至落了個被挾持的下場,如今三界重歸太平,天帝定然加重防備,如今的南天門,再無先前那般容易出入。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因為這二郎神素來鐵面無私,不像四大天王那般好打發。

    冼靈月想就此離去,另尋他路,不想哮天犬,狗鼻一嗅,衝著她掩身的地方仰天大嚎。

    二郎神聞聲面色一正,揮起三尖兩刃槍直刺來。

    冼靈月不得不現身。

    「二郎真君手下留情!小仙誤入此地,不想驚擾真君,還請真君恕罪!」冼靈月拂袖說道。

    二郎神收起神器,抬目一瞧,見冼靈月一襲白衣委地,一頭青絲只用一根碧玉簪倌起,額間一彎月牙,隱隱散發出粉色光芒,娥眉淡掃,不施一層粉黛,卻掩不住清靈出塵的絕色容顏,美目流轉間,恍若兩顆晶亮的水晶石在閃耀。

    這女子好不尋常?明明心裡作虛,卻能泰然自若面對自己。這樣的女子,在天宮極不多見。二郎神平靜的心海微微一顫,蕩起一絲漣漪。

    冼靈月見二郎神盯著自己瞧,眸光迅即移開,白袖一拂,將那遮掩的小腹,毫不避諱地凸現。

    二郎神的眸光不得不落在冼靈月凸起的小腹上,漸漸黯淡,眸裡迅即劃過一絲嚴肅,轉眼他已收起剛才的仰慕,搭拉著冷臉道:「沒有天帝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南天門!仙子請回吧!」

    二郎神將三尖兩刃槍擺在手中揮揮。

    冼靈月自知,想從二郎神眼皮底下離開已是不可能,倒想知難而退,不想再與二郎神閒扯,白袖一拂翩然轉身離去。

    這一路上,冼靈月心煩氣躁,蹙緊的娥眉擰結成「川」。

    「阿月,你去哪了?」

    帝瑜修見冼靈月由南天門處來,對她的心事摸得一清二楚,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於心不忍,步上前想勸解她幾句。

    「阿漓!我有事問你!」冼靈月改不了舊日的稱呼,依舊喚帝瑜修轉世後的暱稱。

    帝瑜修倒也不以為然,抿嘴淡笑:「阿月有事!不防說來聽聽?」

    冼靈月見他一副風輕雲淡,波瀾不驚地,心咯登起。細細觀摩,帝瑜修臉上沒有丁點與赤腳大仙相談時的擔憂,不由尋思,該不是那位送茶水的仙子與他說了什麼,他分明是有備而來,此時自己在問他話,他會真言以對嗎?

    冼靈月思之又思之,打算先繞他幾句在說。

    「是這樣的阿漓!我來天宮已有多日,如今孩子安穩,我亦無心再打擾,不知放我出宮!」

    帝瑜修清冷的俊顏瞬間拉下。

    「使不得!你腹中的孩子眼下雖是無礙,但卻不能保證後期無事!阿月,你若真想留下這個孩子,本座勸你還是安心呆在天宮靜養,直至孩子出世!」

    「可是我……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冼靈月差點將心思盤出,好在她反應快,將話打住,藉機繞開話題。

    「什麼事?莫不是去找帝無念!」

    冼靈月瞪眼直望帝瑜修,沒料及他會如此直接。

    冼靈月緩緩氣,越發肯定帝瑜修已知她的心思,就算她不開口,他也將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冼靈月認為自己何苦再與他兜圈,不如直接問他。

    「告訴我,帝無念是不是被囚禁在雷音寺的伏魔塔裡?」

    帝瑜修點點頭,表情一點也不吃驚,這更讓冼靈月蹙定自己的推斷,如此一來,她已讓自己陷入難堪中。

    她不知自己剛才去南天門一事,帝瑜修是不是也已知曉?轉而一想,管他!既然大家把話說開,她還不信,能來就不能走的事!

    「這是你與天帝一早設好的圈套對不?你們以我作誘餌,目的是將帝無念生擒!」

    帝瑜修依舊沒有反駁。

    這話只是冼靈月的推斷,本以為帝瑜修會矢口否認,哪知他居然承認。

    冼靈月眼前如焦雷閃過,臉色驟然蒼白,肩膀抖動間,拚命地搖頭喊道:「為什麼要這樣?我已經用親血咒將他收伏在玲瓏瓶了啊!你們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阿月你怎不明白,區區親血咒和玲瓏瓶,怎奈何得了帝無念!只有佛祖才能真正度化他!」帝瑜修扳回冼靈月抖顫的肩膀,解釋道。

    「佛祖!伏魔塔!你們!」

    冼靈月突然蒼白無力地大笑起。

    她覺得自己好傻,以為只要將帝無念收伏在玲瓏瓶,便能平息那場浩劫,哪知自己單純的心思,卻為他人做嫁衣,親手將自己的夫君送進了伏魔塔,日夜飽受那摧命之刑,自己儼然成了殺死帝無念的幫兇,難怪帝無念老說自己傻。

    是啊,好傻!傻得是非不分!傻得兩眼成瞎,才會看不清這些人的居心!

    冼靈月悲痛欲絕,可到如今,她能想能做的,只是離開這個看似祥和安靜,實則虛偽至極的天宮,然後去雷音寺找帝無念。水眸凝凍,纖指微屈,霄月劍已在手中,她將白袖一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架上帝瑜修的脖頸。

    「放我走!若不然,霄月劍絕不會姑息小人之命!」冼靈月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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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帝瑜修憋了眼霄月劍冷嗖的劍鋒透出的絲絲寒光,一臉無奈,淡淡道:「阿月消消氣,你這樣對孩子不好!」

    「我才不管!孩子生下沒有爹,同樣活得不好!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生他!」冼靈月已是萬念俱灰。悲痛之中,便口不由衷,已將一腔怒氣遷向腹中的孩子。

    帝瑜修的臉色青白交替,見冼靈月態度如此堅決,他只得用話先緩住她,畢竟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要緊,這可是天帝的第一位皇孫。

    「好!我答應放你走!不過,在放你走前,我要先帶你去個地方,到時你若執意要走,本座絕不在攔你!」

    冼靈月瞟了眼帝瑜修,見他態度誠懇,幾番思磨,還是覺得在相信帝瑜修一次。對於帝瑜修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她也不想探究。

    冼靈月將霄月劍漸漸挪開,帝瑜修見她已答應自己,藍袖拂開,指著遠處隱隱約約煙霧纏繞著的山峰說:「那山下埋著塊靈石碑,是盤古開天闢地時,留下的一截殘骨所化。那靈石碑上通曉天地萬物,記載著萬物的來由去向,你可以去石碑處看看,帝無念是不是像本座說得這般厲害!」

    冼靈月望著遠處的仙山半信半疑,見帝瑜修已開始帶路,只得提著素裙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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