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都是月亮惹得禍

正文 115 不尋常的師徒關係(3000多字) 文 / 夢幽然.

    段夕何如同脫了胎換了骨,在伏羲琴的引導下,幽幽醒來,見對面站著個人,身軀凜凜,五官俊逸,劍眉星眼間格外有神。一身玄色袍服被風鼓吹著,廣袖飛揚如同上古時代的戰神,凜然間橫空出世。

    段夕何只瞧見側面,卻覺此人非常熟悉,一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喜悅在心中澎湃,紅唇一翕,喃喃呼道:「廖將軍!」

    廖翮尋聲而望,見是段夕何,大步朝她步去,雙手一伸,將段夕何的小手包攏在掌心。

    「小娥!總算找到你了!」廖翮心喜萬分,想不到會這遇見段夕何。

    再次聽到廖翮喚自己「小娥」,段夕何有些慚愧愧,剛想解釋,再三思量後,還是沒開口,她不想讓這個一心尋找愛人的男人失望,如果自己能帶給他快樂,那就暫且做替身,待他日找到真正的小俄,再與廖翮解釋。

    段夕何孰不知這樣的拖泥帶水,將來會害了廖翮。

    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裡,早忘了還有第三個人在場,而此時,那人正冷著張俊臉,眸光生寒,一股怒火正在他眸裡跳躍

    「你們南越國就這等的禮俗!一個公主,一個將軍,這樣堂爾皇之地拉拉扯扯,又成何體統同,不知你們南越王見了會怎麼想?」華樂桐心裡不悅,道出的話夾雜著股酸味。

    廖翮經華樂桐這番一點撥,趕緊鬆開手,雙手抱拳,單膝著地道:「廖翮拜見公主殿下!」

    段夕何倒不在意什麼禮俗不禮俗,雙手扶起廖翮。

    「廖將軍不必多禮!此時在宮外,將軍可喚我夕何便是!」

    廖翮含笑點頭。

    華樂桐見這二人時不時有肢體上的接觸,心裡的酸味越發生濃。見段夕何已好得差不多,一把將伏羲琴抱至懷中,衝著段夕何道:「夕兒過來!為師有事與你講!」

    段夕何本就不願接近他,這會見了廖翮更是離他遠遠地,見他突然喚自己過去,躊躇不定,天人交戰許久,才嘟嘴道:「師父有事就請講!徒兒耳朵好著呢!」

    意思是,犯不著要走近洗耳傾聽。

    華樂桐半闔起眼衝她笑道:「你確定要隔著這麼遠說出來?」

    段夕何倒沒細想,反正她從來不做虧心事,也沒什麼事好藏匿的。

    段夕何點點頭。

    華樂桐笑了笑,隨手掐了個訣,將伏羲琴收起,優哉優哉地道:「那日在樹林,夕兒好像答應過為師……」

    華樂桐有意將字吐得極慢,語氣輕緩,極力在製造曖*昧*不清的關係,以他對段夕何的瞭解,前五個字出口,段夕何就會堅持不住。

    果然段夕何熬不過,朝他步了來:「別說了!過來還不成麼!」

    她像只認錯的孩子般垂頭頭,向華樂桐走去。明明兩人間什麼都沒有,卻被華樂桐說得這麼神秘,知道的人還好說,不知道,誰知道會怎麼亂想。更何況廖翮還在,她可不希望廖翮起誤會。

    這個腹黑帝,這種事也要拿來威脅她。那日在樹林不過是為了救天賜祖孫二人,才答應華樂桐要跟他走得,想不到他卻拿這承諾出來要挾她。算了,她怕了他,她段夕何可是個一言九鼎的人,答應別人的事定會照辦。

    反之又想,她總覺得自己發像上了華樂桐的賊船下不了船了!

    心裡沁出一絲冷汗,卻也道不出個駁他的理由。

    華樂桐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笑著伸手招來一片白云:「走吧!」

    段夕何雖不情願,也只能跟著他。

    見廖翮定格在那半天,終究不忍心,揮手同他道別。

    廖翮本有滿腹的話要與段夕何說,不料話還沒開口,卻被華樂桐打亂。他壓根就沒機會與段夕何說上半句話,更別說其他的……

    廖翮只見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騰雲遠去,不覺泛嘴苦笑。有華樂桐這位神衹國師在,他的情路坎坷啊!那人雖沒道破身份,但從他的身手和言行,已肯定在這片大陸上有此身手的除了巫國國師華樂桐再無第二人。

    廖融連連歎氣。

    再想到剛才段夕何與華樂桐二人是以師徒相稱,兩人的言語卻不像是師徒那般簡單。

    段夕何好似毒傷剛去,虛弱的很。而華樂桐在戰完妖屍後馬不停蹄地為他驅毒,他好似很緊張段夕何,這僅是師父對徒弟的態度?

    再者,華樂桐見著自己時,態度異常生冷,如果說因著兩國身份有別,對自己生冷也能說得過去。可是道出的話卻帶著股酸味,這就說不過了!

    廖翮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對於段夕何,他究竟該怎麼辦?廖翮再次陷入迷茫。茫然地望著遠去的二人,喃喃自問:她真是自己的小娥嗎?為什麼除了面貌與以前一般無二,脾性、愛好都似不一樣了。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難道是因為轉世的原因,她已將前世的人和事全忘了?

    廖翮煩燥地搖搖頭,繼續推想。

    如果她不是小娥,那她又是誰?又為何女媧娘娘會讓自己去女媧廟裡等?在那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難道會是巧合……

    廖翮身軀一顫,不敢再往下想。

    為了找嫦娥他已付出太多太多,本以為這一世會有希望的,但段夕何的種種表現與前世的嫦娥相去甚遠,他怕了,怕忙活了幾生幾世終究還是徒勞。

    廖翮合眼飽受著心裡

    的悲苦。

    身旁一團紅煙冒起,轉眼化成一個紅色的小妖靈,那妖靈不同其他,長著一雙紅色的雙眼,個頭不過巴掌大小,尖尖的腦袋上豎著一對尖尖的小耳朵,全身通紅透明,連皮下的毛細血管及內臟都瞧得一清二楚。

    廖翮俊眉一蹙,將那小妖靈伸手抓住,細作一看,這妖靈體內居然有他的氣息。不由一怔,適才想起,在與妖屍作戰時,好像受了妖屍一掌,小腿處被妖屍的利爪所傷流了些血,由於傷口不大,再加上正奮身而戰中,倒也沒顧及,想不到這隻小妖靈倒拾了個便宜,如條水蛭般伏在傷口上飽食這麼久。

    小妖靈食了廖翮的神血,妖氣已褪化,隱約中居然有些許仙氣。它驚喜萬分,發現自己運氣真好居然找到了個好宿住,冒似這宿住還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血與常人比常不同,似乎百毒不輕,又能化解煞氣。小妖靈樂呵呵地,盤算著往後就跟著這位宿住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呆在陽光下,洗刷這些年的恥辱,要知道它可是精靈,不是他們說得什麼妖靈啊!

    小精靈是這麼想的,但廖翮可不這麼認為。雖然沒有妖氣,但妖靈畢竟是妖靈,難保有一天不會妖xing大發。

    廖翮用食指,戳了戳小精靈的頭,小精靈吃了痛,張開小嘴露出一對尖尖的獠牙,對著廖翮就咬,卻被廖翮事先察覺,拎著它的一條小胳膊,衝他喝道:「小妖怪,你最好老實點!本將軍雖不濫殺無辜,但絕不代表本將軍仁慈!往後再跟著妖屍出來作亂,本將軍絕不輕饒!」

    說完將小精靈往地上一扔,邁步就走。

    小精靈見廖翮扔下自己要走,拚命掙著兩隻手,一道紅光後,兩隻手化成一對透明的翅膀。

    廖翮見它轉眼變了身,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有士兵跑來報告:「報!將軍!妖靈已除,是不是該撤兵了?」

    那士兵報告完,眸光不由朝廖翮身後瞟了去,見還有個巴掌大上的妖靈,雙眸一冷,手不由撫上腰上的劍,向小精靈砍去。

    小精靈見有危險,撲閃著翅膀拚命朝廖翮飛去,伊伊呀呀如同剛學會說話的孩童,受了委屈在努力為自己辯解。

    小精靈拚命在說自己不是妖怪,是精靈!只可惜它的元神已被妖屍吸食,剩下一點殘魂,若非藉著這位將軍的血,才恢復了些。

    小精靈睜著血紅的雙眼哀求著,模樣可愛,又令人憐憫。

    「放了它吧!」終於廖翮開口道。

    那士兵雖不甘心,但見自家大將軍這麼說,也只能聽命。

    小妖靈得到自由,在空中飛了一圈,翅膀上的彩粉閃閃的,如同蝴蝶的羽翼,轉眼塗了個「謝」字。

    廖翮瞧著它那樣,有似好笑。軟下心,將它放至掌心,又道:「你往後就跟了本將軍吧!」

    小精靈高興地點點頭,用細小的腦袋貼*附著廖翮那長滿厚繭的大掌。

    段夕何和華樂桐二人站在雲端上,二人隨也沒先開口,片刻後,段夕何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師父好像不高興吶?」

    「哦!你以為呢?」華樂桐別有寓意地望著她笑道。素手一劃,那把招牌骨扇已在胸前輕扇起。

    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然俊……所有形容帥哥的詞都能搬出來,都能冠得上,卻都不適合他。這人怎麼帥得人神共憤呢!

    段夕何見他一副悠閒自得樣,哪有什麼不高興,直怪自己多嘴。見雲頭是往南越國方向去的,心底的擔憂再次湧來。

    「師父,以你這速度多久就能到南越國?」段夕何小心翼翼地問。

    華樂桐見她心虛虛的,好笑道:「看你說得,莫非不想回去!」

    「不是!我只是……只是離開有些日子,怕一時不適應!」段夕何否認道,說時垂下頭,盤算著,以這速度大概花不了多久就到南越國了,因為這是騰雲,眨眼間的事,她得好好想想一會見了皇兄該怎麼說。

    華樂桐見她心事重重的,將骨扇手中一攏,敲了下段夕何的腦門:「傻丫頭,若是不想見你兄長可直說!」

    「沒……沒有的事!」段夕何見心事被道破,來個打死不承認。

    「那你為何這般無精打采又惴惴不安?」

    「我只是……歎!師父,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人家好煩!」段夕何終於忍不住抗議。見或不見好歹是她自己的事,犯不著他老人家這麼操心,他老人家再這麼盤問她豈不是更亂。剛想到一半的事就這樣被打斷,段夕何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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