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好無情 文 / 夢幽然.
段夕何瞧著華樂桐這副幸災樂禍樣,訕訕不平撅嘴道:「哪有你這樣損自己徒弟的!我要是死了,你這大國師還有何威嚴!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這若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喔,徒弟!哪種徒弟?對師父不尊不敬可是徒弟之為?對師父投懷送抱可是徒弟之為?」華樂桐好笑道。
「你……我哪裡對你不尊不敬,你倒是說說看!至於這個投懷送抱麼……剛才只是……」段夕何咬著唇皮極力想解釋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她有點有理說不清的感覺,發現自從她遇上華樂桐,多數情況下成了理屈詞窮的苦逼鬼。
段夕何陷入囧泰,臉頰紅得如火一般。
華樂桐見她這副嬌嗔樣,揚眉輕笑,白袖一拂起身道:「明日起你就跟著為師練習心法吧!」
段夕何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盈盈笑道:「那師父可還會將打魂鞭贈給我!」
「你倒會打算!竟然為師說過要將打魂鞭送你,自然不會食言!說來你也算用功!這樣吧,明日寅時你來為師書房!」華樂桐淡淡說道。
段夕何自然高興得緊,又怕華樂桐又改變主意,趕緊勒住他的一隻袖管道:「寅時啊,徒兒一定準時到!」
華樂桐瞅著她抿嘴笑起,正想轉身離去時,發現段夕何攥著他,不由伸出另一隻手想挪開她的貓爪,不巧這時雲希子趕來看望段夕何,見殿門四敞,便大步進了殿。不想撞見這幕,他那邁進殿裡的腳不知該退還是進。
華樂桐瞟了眼尷尬中的雲希子,態度十分不以為然,本想將段夕何的小手挪開的,此時卻改作將她的小手攥住,鳳眸一瞇,衝她笑道:「那麼夕兒就好生歇著!別忘了為師剛才所交待的!」
段夕何一怔,正在吃驚他的所謂交待,見雲希子不知何時已站在兩人跟前,心一緊,立馬意識到息的舉動,想抽回手,不想華樂桐已攥得緊緊。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會使蠻力!瞧,剛包好的綁帶又掙開了,來!為師再幫你綁上!」華樂桐說著手已朝段夕何手臂伸去。
段夕何自然不會讓他再碰*觸自己,有意將身軀往後挪,這一挪身軀直往後仰,華樂桐見此一笑,不依不饒地乾脆將身軀貼在她身*上。
「夕兒真不乖!」華樂桐笑容款款地道。
段夕何瞅著他這張笑臉,一身的雞皮疙瘩直起,磕緊著牙門道:「師父,大師兄找你呢!」
「喔!」華樂桐輕應一聲,手上依然沒有停止動作,直至替段夕何將綁帶綁好,適才將身軀調正。
雲希子瞅著這幕,尷尬地不知將眼往何處放,他一直垂著頭,此時的他很是後悔自己的莽撞。心裡卻清楚著,師父對這位新來的小師妹確實不同尋常,往後他該理清分寸,說不定哪天小師妹就成了師娘。
就在這片刻間,雲希子已被自己的臆想驚出一身冷汗。
等他再回神時,華樂桐已不在殿內,只留下段夕何一人斜仰在榻上,托著腮幫正好笑地望著他。
「大師兄,你走神了!」段夕何眨巴著眼笑道。
雲希子望了望殿內,伸出衣袖拭去額上的汗珠,找回自己的思緒道:「師父呢?」
段夕何見他一副驚慌失措的,道:「走了!」
雲希子鬆了口氣,段夕何又道:「原來大師兄是來找師父的,不是來看我的啊!」
段夕何裝作很失望,嘴巴撅得極高,連身軀也背了過去。
雲希子自然見不得她傷心,趕忙步上前安慰她,可手伸到她背後,終究還是止了住。
這個女人他是peng不得的,這是師父的女人,未來的師娘啊!輩份有序,就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亂了這輩份!
雲希子將手縮了回來。
段夕何卻用眼角掃著殿外的華樂桐,見華樂桐一副處事不驚,躲在暗處觀好戲的,嘴角不由勾起,動起作弄他的念頭。
段夕何見雲希子一副想做又不敢做樣,鼻翼一酸,倏地轉過身一把抱住雲希子,將頭投進雲希子胸膛,哭道:「大師兄,夕兒好苦!自從來到羅嘉山,師父就一直對夕兒不冷不熱的,到如今連半個招式都不曾教過夕兒,這次若非夕兒命大,怕是早已命喪在怨靈刀下!夕兒聽聞大師兄仁厚,所以夕兒想求大師兄帶夕兒留開!」
段夕何將滿腹委屈拋訴,聽得雲希子冷汗直簌,不知如何安慰她。他身軀僵在原地,卻不敢有進一步舉動。
段夕何見他如此,心裡直在偷笑,又見殿外的華樂桐已鐵青著張臉,心裡越發得意,暗角的笑意加深著又將雲希子抱得更緊。
終於有人忍不住,白影一晃又進了殿。
「希子,明日下山去替為師辦件事!」華樂桐負手立於殿內淡淡說道。
雲希子見華樂桐又突然出現,趕緊放開段夕何,雙膝著地,恭敬地跪於地。
「師父請講!」
華樂桐瞟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榻上的段夕何,繼續說道:「你替為師捎封信給巫國國主,就說,南召國公主的癡傻病為師已治癒,下月初,為師一定將她親手送還!」
段夕何身軀一僵,臉色瞬間煞白。
她怎麼都沒想到華樂桐竟會動這念頭,倏地從榻上爬起,指著華樂桐道。
「華樂桐你究竟想幹什麼?」
華樂桐見她又急又跳的,幽幽又道:「為師剛聽說,夕兒想家了,就想送你回去!怎麼,夕兒不高興不樂意?」
「我……你……」段夕何又氣又急,恨不得咬碎牙齒合血吞。
段夕何知道,華樂桐是在為她求雲希子的事生氣,可是她確實是不願再被華樂桐忽遠忽近,不冷不熱地態度折磨著,於是她動起想利用雲希子試探下華樂桐的心,沒想到華樂桐不但不為她著急,竟狠心地要將她送還給巫國國主。
「你好無情!」千言萬語到了嘴裡,唯獨只能道出這四字,段夕何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
華樂桐鼻子一哼,一張臉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雲希子見這兩人神色不對,趕緊識趣地道:「徒兒剛想起還有事未處理完,就此先離去!」
華樂桐點點頭,白袖一揮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