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0 她是嫦娥1 文 / 夢幽然.
段夕何迷糊的大腦又開始入夢。
她看見那個長得與她一般無二的白衣女子懶懶地躺在雲端上,身下白雲朵朵,她一身白衣翩翩比之那雲朵還要輕盈。
一隻白兔圍在她身旁打轉,離她不遠,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正舉著把大斧頭,對著一棵粗壯的桂花樹,「嘿喲!嘿喲!」地呼著。
那男子每砍一斧,不時回頭望望她。
白衣女子覺得這男的很傻,不由衝他揮手道:「吳剛累了就歇會!這桂樹你都砍了幾千萬年,我倒沒見它少過一根枝條的!」
那位叫吳剛的年輕男子,抬頭凝望著那白衣女子,俊逸的星眸散出喜出望外地光彩,微微笑道:「仙子總算注意起我!我以為這輩子仙子都不可能看我一眼!」
白衣女子懶懶地伸個腰緩緩從雲端上起身,白袖一揮,不禁捂嘴嫣笑:「好呆的男人!」
說完白袖一拂,翩然進了廣寒殿,只留白紗的輕影還在雲端上飄閃。
吳剛呆望著女子離去的方向,喃喃喚道:「嫦娥,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不管還要等多久,我都不會放棄,因為只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忘了后羿,他給不了你!」
夢裡的段夕何聽聞后羿兩字,心尖驟然揪痛,不禁俯在枕頭上,喃喃喚著后羿兩字,頓覺心傷滿滿。
夢裡的情景陡然開始大變,段夕何顧不得自己的心傷,又關注起夢裡。
吳剛的自我表白被路過廣寒宮的二郎神聽去,二郎神披風一拂,隻身入了廣寒宮,衝著吳剛譏笑道:「一個小小天奴,居然異想天開,想要得到天界第一美人嫦娥的芳心,真是癡人說夢!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吳剛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握著斧頭的手越發開緊。
「楊戩!你別欺人太甚!你敢說你沒暗戀嫦娥!」吳剛反駁道。
二郎神身軀一僵,三眼一瞪,想也不想將手中的三尖兩刃槍朝吳剛刺去。
「大膽!本君的名諱也是你這天奴能呼得!本君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這狂徒,天庭豈還有章規可言!」二郎神怒目喝道。
吳剛不甘示弱,他沒想到外表清冷,素來孤僻無情的二郎神,今日居然被他戳破了心事,心裡居然生出幾分得意。他吳剛雖是廣寒宮的小小天奴,不過這千萬年來他只聽從嫦娥和天帝,他楊戩又算個什麼東西,他根本不屑放進眼裡!
吳剛牙門一咬,將手中的斧頭舉起,與二郎神的三尖兩刃槍迎上,兩種兵器相碰「叮叮光光」響起。
二郎神的三尖兩刃槍乃三界至上神器,所發出來的威力自然不是吳剛的那把斧頭能及,不出三招,吳剛已敗陣,二郎神將三尖兩刃槍腕中一轉,直指吳剛心脈,卻在槍尖落下的緊要關頭,被一道白紗擋住,那白紗將槍尖牢牢纏住,微微一抬槍被捲落在地。
「吳剛!你怎麼樣?」嫦娥飛落在吳剛身旁,將受傷的吳剛扶起。
二郎神自然不堪敗落,見來人是嫦娥,身軀僵在半空,居然將那一腔怒氣無形轉化為萬千柔情。
「嫦娥!」楊戩柔聲喚道。
嫦娥白袖一拂,身軀一側,撇過頭只當未聞,反倒水眸含怒,一股疏離之氣由她週身逸出。
「二郎真君私闖廣寒宮不算,還打傷我的宮奴,這是為何?」
二郎神垂下眼眸,不知如何與嫦娥說清。其實他不過是藉著公事,偷偷跑來廣寒宮看嫦娥的,這已經是他千萬年來的秘密,不想今日卻撞見吳剛窺視嫦娥,所以他不得不闖進廣寒宮教訓起吳剛。
「本君不過路過廣寒宮,見這天奴冒犯仙子,本君便想替仙子好好教訓他,難道這也有錯!」二郎神直言,又將問題拋給嫦娥。
「他是本仙子的的宮奴,不需真君費心!這廣寒宮天帝早已布下禁令,真君還是趁早離開為好,以免被其他大仙撞見啼笑真君!」嫦娥說著將地上的吳剛一把攥起,白袖一揮,帶著吳剛進了廣寒殿。
二郎神被嫦娥此番一喝,心裡極是吃味,衝著那緊閉的廣寒殿大門,三眼直瞪,素指緊握成拳,直將關節捏得作響,他楊戩從來不把誰放在眼裡,即便是天帝,他也不買他帳,只是他對嫦娥也算一見鍾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二郎神哪會這麼甘心,不得佳人心他是絕不罷休!
「嫦娥,本君一定要讓你自覺走出這廣寒宮!」
二郎神說著拎起地上的三尖兩刃槍,捲著袍服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廣寒宮變得越發清冷,嫦娥再也沒踏出廣寒殿半步,吳剛也沒再見到嫦娥,每日依舊舉著斧頭,在廣寒殿外的那株桂樹下嘿喲砍伐。
這一日,嫦娥伏在廣寒殿裡閉目打坐,卻聽玉兔突然焦燥不安地在廣寒殿內亂蹦亂跳,嫦娥幽幽翕開眼,衝著玉兔喚道:「兔兒為何這般不安?」
那玉兔將頭抬起,學著人走路樣,又在廣寒殿內蹦跳,一會上一會下,兔嘴嘟著,兔眉緊蹙,表情極為不安,嫦娥看得娥眉一蹙:這玉兔跟她已有千萬年很少如此焦躁過,莫非天宮出了大事!
正想著,只聽南天門方向傳來陣陣打鬥聲,嫦娥很快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禁一驚,又見冼靈月(帝羲之母,想知靈月仙子的故事請看前部《情亂三界魔妃別逃》)留給她的五彩靈石發出陣陣蒼白之光,這是嫦娥從沒見到過的,趕緊對玉兔道:「快去南天門打探下消息,看看看是不是帝羲
出了事?切記不要讓人發現你的行蹤!」
玉兔頗有靈性地點點頭,隨後從廣寒宮後門溜了出去。
不出一會玉兔又折回來,衝著嫦娥比劃一番,嫦娥知它在說什麼,事情果真如她所料,帝羲正在南天門鬧事,被二郎神擋了住,眼下兩人正在南天門打鬥。
嫦娥頓覺如坐針氈,不停地在廣寒殿來回踱步,她這樣過了許久,才停下腳步,彎腰將地上的玉兔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