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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回笑談暗器非專有 訴說別離是真情 二 文 / 龍肖生

    柳家劍為柳鵬曾祖父所創,到柳梅花已是第四代。柳家劍在江湖早已聞名,柳家劍法以柔克剛,點、刺、撥、撩、跳、閉、封、剎,都似柳葉迎風飛舞,對手很難抓住重要環節,柳家劍另一特點便是輕功極高,有招「柳絮輕揚」最為厲害,人可以在半空翻滾,就像柳絮飛揚。柳家劍不但要輕功過硬,而且內功修為也極重要,柳家劍自己一套修煉內功心法,也與其它內功修煉大為不同。

    只可惜柳金花自小便需幫助柳家掌管財政收入,內功修為比兩個妹妹稍差,但幾十年來,她也見過不少世面,柳家劍還是使得不錯,想對付易超群這樣年輕姑娘,綽綽有餘。

    可是易超群初生牛犢不怕虎,她一劍快似一劍的,把她從父親所學劍法施展開來,易盛宗並非浪得虛名,故而易超群劍法,初初也不見有甚麼敗象,步步蓮暗暗稱奇起來。易超群畢竟少於作戰經驗,步步蓮已看懂了易超群的劍法招式,便在旁指點起易超群來。她叫易超群,腳踏中宮,劍走靈蛇,「吳剛砍樹」,步步蓮喊出了招式來,易超群趕緊照做,果然奏效,柳梅花不得不一招「斜陽醉舞」避了開去。

    步步蓮一招一招的念下去,易超群已經可與柳梅花匹敵。步步蓮這樣做的另一目的,便是要控制局面,免得雙方有失。

    柳二娘金花縱身上前,說道:「追風蒺藜既然不在這裡,那位英雄好漢想與小女子比暗器?」追風蒺藜白雲卿因丈夫初喪,傷心過度,在莊中休息,故未在場。

    趙子恢正想上前,步步蓮根本便不想打這場仗,怕趙子恢龍髯針傷了對方,忙道:「趙老兄,我們今天便女打女的,別讓她們說是我們以男欺女。」步步蓮喊了一聲:「麥麗嫻,你來會會柳二娘,小心為是。」步步蓮聽對方一出場便找白雲卿,知道一定是柳二娘,她安排麥麗嫻出來應付,麥麗嫻最能理解她想法,最有分寸。

    麥麗嫻是總管祁天欣的老婆,年紀也已經五十上下了,她便是曾經協助步步蓮劫玉鴛鴦的得力助手。從小便服侍步步蓮起居的,故而經常都在步步蓮左右,幫中大小事情,她都知道。也最能懂得步步蓮心事。

    麥麗嫻應聲而出,擋在柳梅金花面前,說道:「妹子,你想練練你的飛刀,你便拿我來練!」

    麥麗嫻的父親麥理誥是個打穴高手,他只有麥麗嫻一個獨女,所以便把平生所學全貫輸到麥麗嫻身上,只可惜麥麗嫻十二歲便喪父,自願投奔步步蓮,步步蓮便在麥麗嫻原有基礎上進行**,使得麥麗嫻也成了打穴高手,武功了得。麥麗嫻由於自小便被父親寵壞,脾氣很大,性格十分潑辣,但對丈夫卻很柔情,他丈夫祁天欣把她寶貝得很,夫婦感情甚為恩愛,可惜的便是至今尚未生兒育女。

    由於麥麗嫻是個打穴高手,她認穴准,手也極快,故她平時練功時,常與白雲卿、柳五娘等人切磋打暗器武功,久而久之,她對白雲卿的鐵蒺藜,柳五娘的柳葉飛刀都很有心得,步步蓮還把蓮花鏢也教給了她,只不過都是練功,大家都有點手下留情,如今是親臨大敵,她是否鬥得過,步步蓮也想看看。步步蓮自己暗暗扣了兩隻蓮花鏢在手,準備隨時保護麥麗嫻。

    柳金花見來人已是半老徐娘,但她出場的姿態卻很輕靈,顯出輕功甚高,她早便聽人說,蓮花會中,女的武功比男的還厲害,特別是輕功,除了步步蓮外,輕功是蓮花會一絕,而且,她已經見過白雲卿,早前又見了個孫子媚,她那時便自歎自己武功比不上孫子媚。所以,柳金花一點也不敢以為自家柳葉飛刀厲害。她知道今天所要碰到的,都是勁敵。

    麥麗嫻兩手一晃,一對打穴橛便在手中,江湖上有道:「一寸短,一寸險」,兵器越短,武功越了得,柳金花一見對方是個打穴名家,更加防備。

    麥麗嫻也知道對方是柳氏三姐妹中本領不是最高的,因為平日與柳五娘練功時,柳五娘已把她家的事講個一清二楚,柳五娘也說過,柳家本領最高是三娘柳銀花,她自己也估計打不過柳三娘。柳五娘對柳家尋釁的事早有耳聞,因為她一聽到柳家答應為卓兆麟助拳時,便知道是衝著她來的,便加緊勤練自己的柳葉飛刀,現在見麥麗嫻出去應戰,暗暗心喜,她知道麥麗嫻本領頗高,可以應付,但也扣了柳葉飛刀在手,準備意外。

    柳五娘、步步蓮各懷心事,都暗中護住麥麗嫻。

    這時場上已經交手,柳二娘一招「柳拂池塘」,手中劍輕飄飄向麥麗嫻刺去,麥麗嫻以輕打輕,也一轉身,身體已到柳二娘左側,點穴橛就點柳二娘「天豁穴」,柳二娘一劍橫排,一招「一枝獨秀」,便刺麥麗嫻左胸,麥麗嫻對柳家劍法早已嫻熟,知道如何應付,點穴橛「拱雲托月」,隨手便點柳二娘胸口「神藏穴」,柳二娘吸了口氣,胸肌內縮,消去了點穴橛的攻勢,還了一招「柳風拂面」,便刺麥麗嫻左肩。若是換成對手是他人,柳家劍這一招便可得手,可惜麥麗嫻早便知道對方攻擊地點,早有防備,左手橛早已護左肩重要穴位,她一翻身「鯉躍龍門」,右手橛又點對手胸口「神封穴」。

    柳家劍並非浪得虛名,她一招「春風揚柳」劍光閃閃封住胸口,點穴橛難得進展,麥麗嫻也知道柳家劍法有此一招,於是她一轉身又到了柳二娘身後,點穴橛指向對手後腦,但此招似實而虛,未等柳二娘轉身,她的點穴橛已扣對手左腕。柳二娘左手一翻,左手掌劈空便拍麥麗嫻胸口,口中還喊了一句「來而不往非禮也。」因為麥麗嫻已兩次襲柳二娘胸口,柳二娘故有此說。

    兩人半斤八兩,那邊廂,易超群纏鬥柳梅花尚未罷手,步步蓮見易超群已經越打越有把握,便把注意力集中到麥麗嫻身上,因為柳二娘並非等閒之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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