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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未知的魔族怪物? 文 / 玄一

    經由秦沖和暗之分身施展而出的一片片漆黑花瓣,在半空中飛舞旋轉著,封住了「冷山」的逃路,而兩個光之分身也接二連三的施展著「正義之矛」,不斷朝著「冷山」投擲而去。

    與此同時,蔣子謙也將指尖之上的那一滴湛藍水滴彈射而出,正是臻級水屬性玄技,「玄水囚牢」。

    一心只想逃離此地的「冷山」,面對著蔣子謙再次施展出的「玄水囚牢」,眼中閃過一抹猙獰,如果不是秦沖和那四個分身施展出來的多重玄技,他或許還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是面對著這些猶如跗骨之蛆般的黑色花瓣,他卻注定被拖住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湛藍色的氣泡再次將這一具身體籠罩。

    不過因為蔣子謙這一次施展出來的「玄水囚牢」完全是倉促之舉,「冷山」雖然受困其中,體內的玄氣儘管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壓制,不過還沒到無法調動的程度,在「玄水囚牢」之中瘋狂的掙扎起來。

    連續施展了兩次「玄水囚牢」,以及一次冰錐雨,對於蔣子謙體內玄氣的消耗不可謂不大,臉上不由得也出現了幾許倦容,不過看著再次被自己捕獲,在「玄水囚牢」中瘋狂掙扎的「冷山」,這些消耗顯然還是值得的。

    略有些疲憊的蔣子謙看向秦沖,眼中流露出幾分欣賞。

    秦沖明明還只是個進入玄者世界沒多久的年輕後輩,卻在連接使用這麼玄技之後,還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似的。

    若是換成和他一樣的年輕一輩中的任何人,不說別的,若是連續用出這麼多的玄技,恐怕早已經連站著都是件費力的事情了。

    由此可見,秦沖體內玄氣之雄厚,就足以讓自己都要側目動容。

    蔣子謙知道,如果不是秦沖在剛才通過接連不斷的玄技阻礙了「冷山」的腳步,自己倉促之中施展的「玄水囚牢」還真就未必能夠攔下「冷山」,是以看向秦沖由衷說道,「小伙子,幹得不錯,謝了。」

    將玄氣分身收回,秦沖點頭道,「蔣監察使言重了,先看看冷山怎麼回事吧。」

    蔣子謙點頭。

    二人在「冷山」身前三丈距離的位置站定身形,向困在玄水囚牢之中的「冷山」看去。

    「冷山」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滿是猙獰與不甘,看向秦沖和蔣子謙的眼神之中,怨毒無比,有如蛇蠍。

    蔣子謙沒有和「冷山」廢話,直接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

    「冷山」桀桀怪笑道,「我是什麼?哈哈,這個問題還真是好笑,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蔣子謙皺眉,凝重道,「魔族?」

    「冷山」獰笑道,「哈哈,魔族?那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類給我們起的名字而已,不過這個名字我喜歡,沒錯,我就是魔!」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蔣子謙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凌厲的殺意。

    作為玄宗三長老心腹的蔣子謙,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看到人類將魔族怪物斬殺殆盡,在他心裡,早已經將魔族怪物定義為一切罪惡的源頭。

    蔣子謙為人正義善良,心胸豁達,甚至能夠寬容和他有著弒兄之仇的冷山,但是對於魔族怪物,卻不會留有半點仁慈。

    蔣子謙冷冷道,「不想受罪的話,最好老實一點,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冷山」出乎意料的極為配合的點了點頭,乾脆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什麼魔?具體能力是什麼?之前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你對那個姑娘和冷山做了什麼?」

    「你的問題還真多,讓我想想,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好呢……」

    「冷山」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半晌才開口說道,「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能不能不殺我?你們人類不是一向自詡正義麼?不是一向講究信譽麼?你敢不敢立下毒誓,只要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不殺我?」

    蔣子謙冷冷道,「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其實蔣子謙根本就沒打算將這只附著於「冷山」身上的怪物當場斬殺,畢竟這是一種未知的魔族怪物。只有帶回玄宗,進行研究和分析才是最正確的舉措。

    但是以蔣子謙的耿直,和對於魔族怪物的深惡痛絕,就算暫時說謊很可能更有效果,但是他也不屑於去這麼做。

    「冷山」怪笑一聲,「桀桀,既然如此,我憑什麼告訴你?大不了一死,要殺要剮,動手便是!還有什麼可廢話的!」

    蔣子謙眉頭一挑,右手驟然一握,十幾枚冰錐在「玄水囚牢」之中憑空出現,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和位置,深深刺進了「冷山」的皮膚之中。

    「就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受!」

    被十幾枚冰錐刺入身體的「冷山」,頃刻間臉上浮現出一片痛苦之色,歇斯裡地的發出一聲慘嚎。

    十幾枚冰錐在刺入「冷山」體內三寸之後,蔣子謙便將其散去,冷冷道,「現在知道我憑什麼了麼?要是還不準備老實配合我的問題,我不介意再來幾次。」

    畢竟蔣子謙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是真的想就這麼滅掉這只魔族怪物,更何況冷山到底還有沒有生還的希望還是未知。

    就算冷山妄圖弒殺同門,罪大惡極,畢竟他還是個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同門,更重要的,他還是個人類。

    無論如何,作為護宗三隊監察使的蔣子謙還是希望冷山有著生還的可能,然後由他帶回玄宗,交由三長老林勉處置。

    儘管在「冷山」重新釋放了玄魂,並打出「臨火蒼印掌」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可能性的幾乎為零,眼前的這個「冷山」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經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

    然而蔣子謙在散去刺入「冷山」體內的冰錐之後,「冷山」又發出了一聲慘嚎,打了一個哆嗦,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緊接著便頹然倒下,一動不動,昏了過去。

    看著倒地不起,困於「玄水囚牢」之中的「冷山」,蔣子謙暗道一聲糟糕,莫非自己下手太重,直接將這只魔族怪物殺掉了?

    細細觀察著倒在地上的「冷山」,蔣子謙深深皺起了眉頭。

    眼前這一幕,怎麼看也不像有詐的樣子,而且就在剛剛,似乎自己下手確實是有些重了,畢竟這種未知魔族怪物的實力同樣也是未知,或許防禦是它最孱弱的一環,自己通過玄氣凝聚而成的那些冰錐恰巧就刺中了它的命門所在?

    就比如巨嘴魔的弱點是舌頭一樣,面對一種全新的魔族怪物,這樣的推測,實在有很大的可能。

    蔣子謙看了看秦沖,「你怎麼看?」

    自從開始和冷山同行,就始終釋放者感知的秦沖,在倒地不起的「冷山」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感受到一股非常微弱的生命氣息。

    微微猶豫一下,秦沖說道,「從這種怪物之前的表現看,實在是狡詐多端,恐怕沒那麼容易死去。」

    蔣子謙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冷山」,收回了施加在他身上的「玄水囚牢」。

    「玄水囚牢」畢竟是一種臻級玄技,不光有束縛對手的作用,同樣還有著減弱對手體力的效果,畢竟他還有太多事情沒搞清楚,不想讓這只不知名的魔族怪物就此死去。

    失去了「玄水囚牢」的禁制,地面上的「冷山」依舊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微微痙攣,不時抽搐一下的身體,表明了他確實還留有生機,只不過看上去,實在是一副瀕死的模樣。

    儘管如此,看「冷山」此時的樣子,似乎想要問話是沒可能了。

    其實在如何盤問「冷山」的這個問題上,如果讓秦衝來做,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冷山」的要求。

    當然,答應歸答應,秦沖絕對不會去履行這個所謂誓言的。

    和魔族怪物講信譽?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畢竟蔣子謙身為護宗三隊的監察使,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說話的立場,而以蔣子謙的性格,也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看著癱倒在地的「冷山」,蔣子謙心中思忖,眼下似乎只有先將這只魔族怪物封印起來,帶回玄宗再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知道這種怪物附身於冷山身上,困魔符能不能起到應有的效果。

    畢竟就連他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對於到底能不能封印成功,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為了保險起見,蔣子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三張困魔符。

    蔣子謙一步步朝著「冷山」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在這個過程中,秦沖始終保持著感知的釋放,留意著地面上「冷山」的一舉一動。

    在秦沖眼睛和感知的雙重監視下,「冷山」除了偶爾會抽搐一下和身體微微痙攣,一切如常。

    蔣子謙距離「冷山」越來越近,三步,兩步,一步。

    儘管此時蔣子謙已經站在了「冷山」的身邊,也沒有發生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然而秦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似乎這一切太過於順利,順利到讓人懷疑的程度。

    然而,就在蔣子謙彎下腰去,將手中困魔符貼向「冷山」眉心的瞬間,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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