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離別的前夕 文 / 臨窗的星

    老邋遢鬼想了想後，就要把自己的孫子當作禮物送給萬俟宇。

    聽了老鬼的話，萬俟宇和木菲同時大驚，心想：這老鬼莫非是老糊塗了！只是為了還一個人情，就要把自己的孫子送人嗎？或者，或者這小鬼根本就不是他的孫子，所以才送得這般坦然！

    與萬俟宇、木菲的大驚不同，小鬼則是一臉的平靜，似乎對此早有所料。

    老鬼站起身，對小鬼說：「小鬼，我老人家要回去了！以後，你就跟著這位先生吧！」說完，毅然離席，歪歪斜斜地向房門處走去。

    「前輩，等等！您的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能要呀！您還是收回去吧！」萬俟宇猛然驚醒，一邊說，一邊向老者追去。

    「胡鬧！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老鬼一邊說，一邊打開雅間的門向外走去。

    萬俟宇追到門口，老者早已蹤影全無。遠遠地，一陣歌聲傳了過來：「紅塵萬丈多艱險，不畏艱險勇向前。待到春風化雨日，脫去凡胎成神仙……」

    這歌聲雖然相隔甚遠，但卻清清楚楚地、一字不差地落入了萬俟宇的耳中。聽聲音，這歌聲赫然是那老邋遢鬼所唱！萬俟宇心中一動，似有所悟。

    「先生，你怎麼了？」一直站在門外等候召喚的服務員說話了。她見萬俟宇呆立在門口半天了，便有些忍不住了。

    「哦！沒什麼！」萬俟宇被驚醒了，沒頭沒腦地答了一句，便回到了雅間中。服務員則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如果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找你的爺爺！跟著我是很苦的！」萬俟宇落座後，對著歪著頭看自己的小鬼說。

    「小鳥長大了，終究要離開自己的家，離開自己的親人的！」小鬼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毫不遲疑地說。

    「那你未必要跟著我呀！」萬俟宇道。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對於這條多出的小尾巴，他還有些不適應。

    「跟著你，是爺爺的選擇。我必須遵從他的選擇！」小鬼道。

    「你爺爺的選擇？他為什麼選擇我呀？」萬俟宇好奇地問。

    「不太清楚！可能是看出了你身上的不凡之處吧！只是，這不凡之處肯定是朦朦朧朧、時隱時現的。要不，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小鬼有些鬱悶地說。

    「哦！」萬俟宇應了一聲，心想：不凡之處我或許有吧，但我自己還不知道呢！但不凡之物，我倒是有！這百變神劍就是那不凡之物了！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背上的百變神劍。接著，他開口說道：「小傢伙，跟著我，是很苦的，你行嗎？還有，這樣的大

    看書、網武俠充滿了自信。

    「豆豆，要不你跟著姐姐好了！姐姐可以常常請你吃這樣的大餐？」木菲誘惑著說。

    「爺爺說，二十五歲之前，我是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的。要不然，我很樂意跟在姐姐的身後！」小鬼含蓄地拒絕道。頓了頓，小鬼繼續說：「現在嗎，我只能遵從爺爺的選擇，跟著這位大哥哥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萬俟宇！豆豆是你的名字嗎？」萬俟宇說。

    「豆豆是我的小名。我姓話名戰，男。今年十五歲，二級初期的速度型武者！」豆豆很簡潔地作了一番自我介紹。這些內容，他剛剛已經和木菲說過了，木菲才知道他的小名。

    「十五歲？真是看不出來呀？」萬俟宇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什麼看不出來呀？不就是因為我身材矮小了點嗎？這身材矮小可是有著身材矮小的好處的！此中的道理不足為外人道也！」豆豆老氣橫秋地道。

    「哦！」萬俟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吧！」

    豆豆微微一笑，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咚咚咚」，雅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難道是老鬼去而復返了？萬俟宇心中想著，抬頭向房門看去。門開了，女服務員探進頭來，說道：「先生、小姐，外面有位女士找你們。是不是放她進來？」

    女士？會是誰呢？萬俟宇心中疑惑。旁邊，木菲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她一邊向門口迎去，一邊大聲說道：「秦姐姐，是你吧，快請進！」

    房門大開，一個清麗可人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秦舞月。秦舞月美眸流轉，先是驚訝地瞟了瞟豆豆，隨後便用古怪地目光打量著木菲和萬俟宇，用著誇張的口吻說道：「哎呀呀，菲兒妹妹你們都有了這麼大一個孩子啦！」

    「呸！你才有了這麼大的孩子呢！」木菲嬌聲啐道。隨後，她開口問道：「是不是幫主讓你來找我的？」

    「若非如此，我怎麼好意思來打擾妹妹的好事呀？」秦舞月調笑道。

    「哎，好快呀！」木菲臉色一黯。

    「秦姐姐好！」萬俟宇過來打招呼道。隨後他望向木菲，關切地問道：「菲兒，怎麼了？」

    秦舞月含笑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木菲幽幽一歎，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水姐已經做上了大幫主之位了！明日起將遠赴各地堂口巡察。」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萬俟宇不解地問。對於水倩登上大幫主之位的事，他並沒有感到奇怪。

    「菲兒妹妹便是幫主的隨行人員之一。今夜就要出發了！」秦舞月解釋道。

    「今晚就走！什麼時候出發呀？」萬俟宇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木菲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粉紅色的水晶計時器，瞟了一眼，說道：「半個小時以後！」

    「這麼急！」萬俟宇皺了皺眉，問道：「那麼，你今晚來找我，便是和我道別的了！」

    木菲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萬俟宇更不解了。

    「如果你同意，那我就隨幫主同行。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留下來！」木菲俏臉生霞，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吧！」萬俟宇大喜，竟然不顧有人在場，一把就摟住了木菲。說實話，他還真捨不得這小妮子走呢！

    「那，那我等一會兒就去跟幫主說，推了這趟差事！」木菲羞羞地說道，心裡卻像吃了蜜一般甜。

    「萬俟宇，你不可以這樣自私的！此次的隨行人員，俱是水幫主極為青睞之人。回來之後，那都是要破格提拔的！你不讓菲兒妹妹隨行，就是耽誤她的前程呀！」秦舞月不滿地說道。萬俟宇心神一顫，人瞬間就冷靜了下來。那一刻，他眼中寒光四射，犀利得彷彿出鞘的寶劍，唇邊淺笑一抹，溫暖得彷彿春日的陽光。略略思索了片刻，他低頭望向懷中的木菲，柔聲說道：「菲兒，說說你的打算吧！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木菲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略略沉吟了片刻，她低聲說道：「其實，我是很想與幫主同去的。為了不被人欺負，為了活得更滋潤些，我必須要不斷地往上爬！至於我們，將來有的是時間！」說到這裡，木菲的臉再次紅了。

    秦舞月愣愣地望著萬俟宇的臉，彷彿已經融化在了他溫暖的笑容中。那一刻，他是那樣的迷人，幾乎佔據了秦舞月的整個芳心。至於木菲說了些什麼，秦舞月是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豆豆也愣愣地看著萬俟宇。萬俟宇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彷彿洞穿了人心，洞穿了紅塵，看到了某些遙遠而神秘的東西。「也許這就是爺爺選擇他的理由吧！」豆豆喃喃地自語著。

    「好吧！那你去吧！記得小心一些！水倩剛剛做上大幫主之位。下面的兄弟或許還有些不服。一些小規模的衝突只怕在所難免！」萬俟宇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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