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調研歸來第四節 文 / 雨城飛雪
「我沒什麼要說的了，只是我們張灣鎮如果成立了蔬菜公司誰去當總經理具體負責經營。」
張大林笑著問縣委劉書記，還沒等縣委劉書記說話劉娟倒先開口說了：
「那當然是張副鎮長。」通過陳光明的介紹，劉娟覺得張小川可以勝任蔬菜公司總經理一職。
「不，張小川讓他扎根基層，一心一意搞活農業經濟，前面幾點就夠他忙的了，不能讓他一心二用，我倒是個人選，就是現任張灣鎮政府辦公室主任王小勇同志，他社交面廣，有很強的交際能力，讓他換換位置發揮他的特長搞市場經濟，熊副書記、友縣長還有你們幾位有什麼想法和好的建議都可以說出來？」
在五穀縣干群中大多都知道熊副書記和王小勇私人關係不錯，但好到那種程度也許被王小勇誇大其詞，和被外部所誤傳。事實上王小勇是有些誇大其詞。但兩人是同校師兄弟這是公認的，葉志到張灣鎮當上鎮長這些情況他不會不知道，但王小勇這幾年在張灣鎮的所作所為為許多干群所不齒，雖沒有觸犯國家什麼法律和原則性的錯誤，顯然已不適合在政府辦公室擔任辦公室主任了，但肯定又有些為難一時沒有合適的地方安排。如今正好張小川建議在張灣鎮辦個蔬菜公司，就給王小勇一個台階下讓他去發揮他的特長，葉鎮長也好安排下一步工作，這樣大家的面子都照顧到了，彼此也沒耽誤工作。劉書記這麼安排讓在坐的各位都意想不到。首先是熊副書記有點擔心的說：「王小勇能勝任嗎，我有點擔心。」
友縣長表示也有同感，其他幾個沒發表意見。這種人事安排是不便多言的。縣委劉書記笑著對他們說：
「友縣長、熊副書記兩位對於王小勇同志的質疑和擔心是多餘的，我客觀地說，王小勇同志應該說還算得上是一個人才，但他不適合從政，因為此人心計太重，但會算計用來做生意就不同了，做生意搞經營就是要精打細算。」
聽了縣委劉書記這麼一說。友縣長和熊副書記覺得有些道理於是表示贊成，見兩位沒有異議，劉書記接著對張大林說：
「關於明年四月份以前在張灣鎮成立蔬菜公司，以及對王小勇同志新的工作安排，我們縣主要領導意見一致，你們鎮裡幾個領導商量一下，再徵求王小勇同志的意見，再作下一步的安排。」
「好的。我回張灣鎮以後，傳達幾位的領導意思，再具體研究商量成立蔬菜公司和王小勇同志新的工作安排。」
張大林及時回答了縣委劉書記。
「現在王小勇同志的事不再說了，我們來商量解決張鎮長他們這次下鄉考察所存在的問題，找出解決的辦法。張鎮長的三個問題，第一個更換村長的事不說了，算是圓滿成功，第二個問題是學校要修補，缺少老師和孩子失學的事，三者都有些內在聯繫，第三個問題和張小川同志第一問題一樣，就是年前能完成一批村民農業技術培訓。至於以後只要張小川同志涉及到為了搞活農業經濟所需，我們盡力給予幫助，下面大家各抒己見。」
首先是友縣長動情地對大家說：
「學校的房屋大多是建於五、六十年代，這些年一直沒有大修，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經費的問題，但這回我們財經再困難也要撥些款進行維修。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我贊成撥專款專用，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學校危房改造、修補工作不能再拖了。」熊副書記也極力贊成友縣長的看法，而且建議越早越好，越快越好。其他人沒有異議也是覺得學校危房改造勢在必行。
九個行政村的小學學校同時進行房屋改造、修補可是需要一大筆經費，這麼多的資金從何處籌備，就是學校房屋改造了，失學率也許會減少，但是缺教師還是個老大難的問題，主要是山區學校環境和生活艱苦，又沒什麼好的待遇，拖兒帶女的鄉村教師生活就更難了。」
張大林語氣非常沉重地對大家說。想起面臨的諸多困難劉書記表情凝重地對大家說：
「關於學校房屋改造的經費，我們明天和另外縣裡幾個領導商量再說，關於缺教師的事，以我們縣現在的經濟狀況，即使我們再禮賢下士也難以招攬這方面的人才，這不能夠怪別人，誰不想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好一點。村裡民辦教師和農業技術員是我們現在最缺的兩種人才，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只能自立更生，吳副縣長你最近把你手頭的事下派到你分管的各局級幹部，你現在著手辦兩件事，一是
看書』*網靈異村長，男女青年都可以，但也是有條件的，學成以後必須回本村執教，或者執教達到三年以後，想繼續當民辦教師的就繼續當，不想當了我們隨便決不為難他們。這兩批學員我們可以安排住宿，吃飯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實在是經費太緊張了。為了解決所有民辦教師的後顧之憂，我想有家屬的教師和未婚的教師每月分別發六百元和三百元。我初步作了個統計，張灣鎮有九個行政村，平均每個村八到十個教師，一年下來就是幾十萬元左右，這個錢我來想辦法，爭取到地區和省城搞一點扶貧資金，明年我就不好意思再去搞扶貧款了，所以大家都要加油早點脫貧致富，用自己雙手創造的錢用起來才踏實，才心安理得，糧油我想家家都有節餘，平時他們可以自帶，村裡有時也可以用不同方法給予一些補貼，以後大柵蔬菜開始了，可以隨時送新鮮蔬菜他們吃，我想村民誰都樂意，吳副縣長現在有一事你估計一下，兩批學員分別要多長時間培訓結束。」
對於縣委劉書記為了兩種奇缺的人才自更生的計劃和想法，友縣長、熊副書記還有張大林他們幾個都表示贊同，還是劉書記想得更深遠，可謂是高瞻遠矚。對於兩種學員培訓的時間吳國兵在心裡默想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對劉書記說：
「農業技術培訓我估計大概在一個月到一個半月之間，這裡面存在一個學員接受能力的因素，至於教師培訓無法估計，只有明天親自去問師範的李院長才知道。」
吳國兵說完後，張小川也表示明天就跟各村打電話通知這兩批學員的事。望著兩位愛將，劉書記溫和地對他們說：
「這段時間你們要辛苦了，我和友縣長，熊副書記還有其他領導還有許多其它的事要商量，要研究，要決策，所以很多具體事就由你們去辦去做，還有小陳，你也不錯，和你的張副鎮長好好磨礪，錘煉，劉娟沒事也可以幫他們或多或少做一些事，至於年前培訓一批村民的事，就由張鎮長回去以後，你們自己商量再作具體安排。希望大家各司其職。」縣委劉書記說完後，大家都分頭說，好的，知道了，不辛苦等話，接著吳國兵說出他往後的工作安排：
「劉書記、友縣長、熊副書記我明天白天就把手上的事安排下去，晚上把關於農業實用技術的學習資料整理成冊，後天就去找李院長，讓他安排培訓村辦老師的事，當兩批學員來了以後，我把學農業技術的學員安排在農業局招待所，按五十人計算，一個房間雙人間高低鋪是八人，就得五到六個房間，進行老師培訓的學員我安排在林業局招待所，同樣按五十人計算，學員按五十人計算這只是個大概數，到時來的學員可能比這多，也可能少，至於他們吃飯的地方我可以跟他們聯繫飯館或者機關職工食堂。您們看這樣安排行嗎？現在就看兩批學員什麼時候到了。」
縣委劉書記他們三位領導覺得這樣安排很好，張小川表示明天上午一定把兩個通知傳達到各村，盡快組織學員來縣城培訓，早培訓早日投入工作，時不我待。眼看時候不早了，問題基本上確定了解決方法，劉書記要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未盡事宜明天再召開一個全縣局級以上的幹部座談會，由友縣長去安排。主要是商討籌款學校危房改造，兩批學員培訓，還有張小川提出的在村裡辦幼兒園，旅遊、特種養殖、優質果樹、大柵蔬菜等事情。先行告辭的是友縣長和熊副書記，吳國兵還要安排張大林、張小川和陳光明三個人的住宿，暫緩一步。
因為同住在一個院子，友縣長和熊副書記出了劉書記家以後互相說了聲明天見，很快就各自回了家，友縣長因不勝酒力，回來洗了個澡就睡了，熊副書記倒是精神不錯，因為喝酒的原因身體有些燥熱，回來以後就脫掉外套坐在客廳長沙發上，老婆及時跟他泡了一杯綠茶，然後挨著熊副書記坐下。望著熊副書記有些興奮、高興的樣子她有些好奇心地問他：
「張小川是個什麼人，居然還要幾位縣主要領導一起為他接風洗塵。」
望著老婆好奇的樣子熊副書記笑著對她說：
「張小川這小伙子是還不錯，是個干實事的年輕人，這次和張鎮長一起下鄉考察，他總結了幾點張灣鎮九個行政村致富的辦法，說起來頭頭是道，看來這些方法在他心裡早已是成竹在胸，時時在心裡琢磨。還有他想辦村幼兒園、托兒所，甚至養老院，我很佩服劉書記的看人用人的獨特之處，將來他說不定比吳國兵更有前途，我還說一件事你聽，張小川要在張灣鎮各村搞大柵反季節蔬菜，為了聯產經營便於統一管理，他建議在張灣鎮成立一個蔬菜公司，我們都以為這個公司的總經理非他莫屬，可是出於眾人意料之外，劉書記居然提議讓王小勇擔任此公司的總經理。這也是劉書記安排人事的高明之外，他可能也考慮到了，以王小勇這幾年的表現新上任的張灣鎮的葉鎮長遲早要把他換掉，可是外面又誤傳我跟王小勇是同校師兄弟，關係還不錯，如是如何安排王小勇的工作便左右為難，這都是王小勇背著我誇大其詞我們之間的關係，正好張小川提出在張灣鎮成立一個蔬菜公司，劉書記愛惜王小勇還是個人才於是決定順水推舟，做個順水人情，這樣安排大家皆大歡喜。王小勇人機靈，會算計做生意也許是把好手，他真去當了蔬菜公司的總經理，以後他搞他的經營，至少在工作上與我沒什麼瓜葛了。」縣委熊副書記剛說完，他老婆就帶著嗔怪的口氣對他說：
「看你用的都是些什麼人，不但不能幫你，還在背後壞你的事，用人不一定非要是什麼裙帶關係、血緣關係，還有什麼同鄉、同校。你看劉書記用的什麼人，一人比一個優秀。這些人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是在用心為民謀福利，用實體語言來感化那些有才幹的年輕人。」
老婆的一番話一針見血的闡明了用人之道和真諦讓縣委熊副書記領悟了許多，這些年用人失誤、失察，導致這幾年五穀縣的經濟總是停滯不前，他滿懷愧疚之情笑著對老婆說：
「你真不愧是教政治的老師，政治覺悟和理論水平比我都高，我是應該反省了，我承認這幾年拉攏人才有私心，出發點就不純，經濟沒搞上去，幸好老婆這些年後門把握的好，如果後院起火，光受賄這一壺就夠我喝的了，我是個不稱職的縣委副書記呀。」看到熊副書記一臉愧疚的樣子，他的老婆連忙笑著安慰鼓勵他。
「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你以後只要記住無慾則剛。像縣委劉書記那樣真心誠意去為百姓做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時間長了稱職不稱職自有公論，如果你問心無愧還怕別人議論嗎？我也不是比你政治覺悟和理論水平高，你是一度利慾熏心當局者迷，迷糊了自己的思維擾亂了你的判斷能力。」
「我今天終於開了竅，以前是利慾熏心，現在是無慾一身輕，老婆幫我燒水，我要痛快淋漓洗個澡，該清醒了。」老婆的安慰並沒有讓縣委熊副書記心裡真正平靜下來，想起這幾年五穀縣在自己的領導下經濟沒搞上去，愧疚、自責，上面有負領導的重托，組織的信任，下面有負鄉親們的厚望，幸好縣委劉書記來了，自己才如夢初醒，如果縣委劉書記沒來，或者上面委派下來的第一縣委書記遲來了，熊副書記一想驚了一身冷汗，那自己還不知滑落在什麼時候才醒悟過來，好在如今五穀縣有縣委劉書記掌管，想到這熊副書記坐在沙發上如釋重負長長的吐了一口長氣，以後一定盡全力幫助縣委劉書記開創五穀縣的新局面，將功補過。還沒等老婆答應，熊副書記的兒子熊欣從一個房間跑出來，急不可待地對他說：
「老爸，我來幫您燒熱水，雖然您沒我媽覺悟高，但能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就憑著這一點我才幫您燒熱水。」
「呀，你在偷聽我們談話，還有今天太陽從那邊升起，我還在羨慕劉書記有個會疼老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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