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六章 黑松林裡 天香救杏兒 文 / 鹿鳴山谷
站在旁邊的天香一看,不對!
儘管杏兒哥有時會同天香開個玩笑什麼的。
但是今日,姑娘卻覺得此時的杏兒哥不像在開玩笑了。
姑娘的心是十分敏感的:
就是在剛才,天香剛來到杏兒哥身邊的時候,聞到了他的身上有一種非常難聞的怪味兒。
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
儘管杏兒哥的家裡不是很富裕,吃穿都不是很講究。
可是,天香是到過杏兒哥的家裡的。
知道杏兒哥的娘,非常勤勞地操持家務,把全部的心思,幾乎都放到了杏兒哥一人的身上了。
每一次,給杏兒哥身上穿的衣服,無論新舊,一律都是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板板整整。
尤其是杏兒哥認識了天香以後,知道姑娘喜歡乾淨,每一次與天香姑娘相見,天香娘把杏兒哥都是打扮得乾淨整齊、利落大方。
尤其是最近幾年,隨著他的長大,每一次相見更是如此。
可是,今天怎麼了?姑娘的心裡先打了一個問號。
另外,引起姑娘疑心的是:
當姑娘看到杏兒哥時,每一次見面,雖然兩人都盡量壓抑著心中的感情。
可是,在心裡,兩人都有一種迫不及待相見的感覺。
有時候杏兒哥先來了,他都會按照事先的約定:
學兩聲狐叫為暗號,來召喚天香。
而今天,當姑娘出現時,卻發現杏兒哥倚著大樹睡著了。
而且睡得那樣深沉,以至於叫了半天才叫醒。
這小杏兒,他到哪裡去幹什麼了?
這是姑娘心中出現的又一個問號。
引起姑娘有第三個疑問的是:
剛才總算是很費力把他叫醒了。
可是,叫醒後,他只答應了一聲,為什麼又一聲不響地坐回了原處?
而且,還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呢?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被誰打傷了?是他自己突然得了重病?……
想到這裡,天香趕快走向前去,彎下腰去,雙手捧起杏兒哥的臉。
藉著樹林中透過來的月光一看,禁不住心中一驚:
只見杏兒哥的一張臉,此刻,蒼白的就如一張白紙。
成串的冷汗珠子,像水一樣淌了下來。
閉著眼睛,牙齒緊咬,好像在盡量忍受著一種痛苦。
以至於連腮幫子都在微微抖動。
看到這些,把個姑娘驚得真是花容月貌盡失,只剩得滿臉的淚珠橫流。
趕快坐到了他的身旁,雙手攬過杏兒哥,把他抱在自己的懷裡。
一邊搖晃著,一邊對著他的臉,急問:
「杏兒,杏兒,你這是怎麼了?快告訴我!」
滿臉的淚水都滴到了杏兒哥的臉上了。
在姑娘的懷中,過了好一陣子,好像是一陣難受剛過去,杏兒哥這才睜開眼睛,緩過一口氣來。
當發現自己正被天香抱著的時候,他掙扎起來,扶著天香的肩膀,又坐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
對著天香歉意的苦笑了一下,才虛弱地說道:
「天香,真是對不起。
剛才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等想起來時,頭又暈得很厲害,還噁心想嘔吐。
讓你受驚了!」
看著杏兒哥清醒過來了,天香擦了一把眼淚。
看著他一副狼狽的樣
』看,書?網最快[抱在懷裡,朝著自己的石床邊就快步走去。
等後面的天香掩好了門,端著油燈走到娘的身旁時,只見這時,杏兒哥好像是昏迷過去了。
她娘正在快速地脫著杏兒哥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要全脫光了。
天香一見這種情景,臉一下子羞得通紅。
害羞地對娘說道:「娘啊,你這是幹什麼呀?
怎麼一進門,你就把他的衣服全脫光了啊?這叫人多難為情呀?」
說著,把油燈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人,一轉身,就想離開。
可是,又覺得不應該,只得又回到屋裡來。
不過,拖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堅持把頭轉向別處,不朝床那邊看。
她娘只顧忙自己的,也不答話。
直到把杏兒哥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了,她拿了一塊自己蓋得床單子,搭到了杏兒哥的身上以後,這才轉過身來。
看一眼端坐在椅子上,故意別過頭去,一臉純真的女兒。
天香娘差一點就笑出聲來,她悄悄地走到了女兒的身邊,把嘴靠近天香的耳朵,輕聲說道:
「小丫頭片子,還怕娘偷看了你的小情郎呀?」
一句話,說得天香紅著臉,「通」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把頭拱進她娘的懷裡,拱得她娘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邊拱邊說道:
「再叫你說,再叫你說,……。」娘倆這時笑成了一團。
等到二人笑過了以後,天香才不放心地問她娘:
「娘啊,你看杏兒沒有什麼事了吧?」
「放心吧,他雖然是中了劇毒,可是,好像這種毒,只是毒在身體的表面。
也許是他用氣功,已經逼出了體內的毒氣。
現在的毒氣,主要來自於他身上穿的衣服。
那衣服上有很多的蛇毒,好像還有一種毒。
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毒,只有等他醒過來以後問他了。
夏日裡,他運功走路,全身的經絡快速運行,那汗毛孔都是開放的,衣服上的毒氣就會順著汗毛孔侵入體內。
他運動時還可以,有部分毒氣可以隨著汗水排到體外。
可是,等到他休息下來,那汗毛孔收縮時,就把毒氣藏到了皮膚表面。
由此,就傷害了人體的衛氣。
這時,就會引起嚴重的頭暈和嘔吐。
所以,我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這就截斷了他中毒的根源。
接下來,給他吃點解毒止吐之類的藥,再讓他洗一個咱家的藥浴。
排出他身上餘下的毒氣,再休息一宿,等到明天早晨,他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只是,我們得問清楚:
這一次,他又遇到了什麼怪事?」
天香娘真不愧是個狐仙,也是一個醫道高手,對杏兒哥的傷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彷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