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4.心花怒放 文 / 飄逸居士
伍斌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短了,你看我是那種油舌滑嘴的人嗎?」
李素蓉盯著他的雙眼,想起倆人在一起的情形,知他不是那種甜言密語的人,不會輕易地說出那些毫無邊際的謊話,道:「那懸崖那麼高,我實在是擔心很得。」
伍斌道:「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在旁邊瞧了一下下游,原先給蔡老本他們打落的人,我看見他們在水中游動,這就說明了掉下去是不會摔死的,所以我才大膽一試。」
李素蓉大是寬心,暗囑:先落水的人都摔不死,哥哥自然也沒事了。
伍斌替她把臉上的淚水擦了,道:「你哥哥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為了杜絕他死性不改,又再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我已經把他的武功給廢了。」
李素蓉吃驚道:「你廢了我哥哥的武功?」
伍斌道:「現在他在江湖上已是呆不住了,在官場上又因失職而會成為欽犯,他沒了武功,一定不敢在江湖上露臉,會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度過餘生,我這樣作固是違背了對你的承諾,可卻是為了他的今後著想,你不會怪我出手太重了吧?」
李素蓉心想:哥哥身上有武功的話,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一定會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伍大哥是出於對我的愛護,才手下容情的。
伍斌道:「剛才在山上的情景你也是看到了,群雄怒氣憤憤,一定不肯放過他,我想來想去,唯一能留得住他性命的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李素蓉展顏笑道:「伍大哥,我不怪你。」說著靠在他的身上,心感大慰。
便在這時,有人格格地笑著說道:「你不怪伍大哥,我可要怪你了。」說話的人正是白梅,在她身後還有她父親白善,正伸長了脖子瞧著倆人偷笑。
李素蓉大羞,急忙離開了伍斌的懷抱,含羞地把臉轉過一邊。
白梅一跳上來,笑著道:「為什麼要偷偷地一個人溜走,你是在怪伍大哥對不住你,便想把我也甩開了嗎?要不是我聽到了你的哭聲,這時可不知要上哪兒找人去了。」
李素蓉垂著頭道:「梅姐,那可真真是對不住了。」
白梅道:「你既然知錯了,那就該認罰。」
李素蓉道:「罰!你要罰我作什麼?小妹自然允應了。」
白梅道:「這可是你說的,等會不許反悔。」
李素蓉道:「這個自然。」
白梅道:「好!那便罰你當眾抱一抱伍大哥,再親親他一下,就當作陪罪認個錯吧。」
李素蓉啊地叫了一聲,白善不禁放聲哈哈大笑,李素蓉紅著臉把頭低了下來,道:「那有這樣罰人的。」
白梅笑著說道:「認罰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我也沒有迫你,現在話已出口,豈能不照著辦?」
李素蓉甚感為難,白善大笑道:「這是你們幾口子的事情,我老人家不便插在這裡,我走開就是了。」轉身走到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白梅笑道:「我爹已經走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李素蓉見白善雖是走開了,可要她這時與丈夫作出這種親熱的動作來,她終究是有女人的矜持,說什麼也不敢似白梅那樣自已的熱情展示出來,她紅著臉低著頭。
伍斌笑了笑道:「你們姐妹倆便不要相互為難了。」說著一手攬住她的纖腰,把她拉到懷裡來。
白梅看到她羞怯的神態,不禁放聲暢笑。
四人騎著快馬,奔行了多日,這天來到了巢湖,租了一條船馳來,到了四頂山,四人棄船登岸。
白梅道:「傅非勞這個賊子是個卑鄙的小人,他雖是約你來到這裡比武,我想他不會安什麼好心,我們要分外的小心在意,別中了他的詭計。」
四人一路行上山去,並不見得有黑衣蒙面人的攔阻,李素蓉不覺笑道:「梅姐這可是多心了。」
白梅詫道:「這可不是他往日的作風,我想其中必有古怪,我們要更加的小心了。」
伍斌沉吟道:「平時他總是想方設法差黑衣蒙面人來追殺於我,而今他有了這個機會卻是不見他們的蹤影,這事確是有點怪異。」
白善道:「我們也不要多猜了,上到了山上去,不就一切都明白了。」話剛說完,忽地咦了一聲。
李素蓉問道:「白老伯怎麼了?」
白善道:「我好像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李素蓉不禁一驚,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善不答,快步奔到了前面去,忽地叫道:「啊!你們快來看啊。」
三人奔到了前面,只見路上倒著倆個黑衣蒙面人,他倆人是胸口中劍,鮮血已經凝結,顯是已死多時。
白梅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替你出手代勞了?」
伍斌蹲下來看了一會,起身道:「這倆人是死在一招劍法裡的。」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白善道:「你看出他們是死在一招劍內,想必也是知道這招是什麼劍法了?」
伍斌道:「是狐山劍法的一招靈狐擺尾,那人是一個轉身出劍把這倆人給殺了。」
白梅道:「聽你的口氣其中似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伍斌道:「這人雖是突然間的出招,可他的劍法卻是相當的高明,我想不到本門中還有什樣的高手來此戳殺黑衣蒙面人?」話是這樣說,心裡懷疑是連名干的。
四人朝山上走去,又發現了幾具黑衣蒙面人的屍體,白善道:「有高人到來,這時山上一定打得驚天動地了。」
當下四人施展輕功直奔而上,伍斌不敢奔得太快丟下他們,他們當中以白善的輕功最低,伍斌撫著他的手,一掠一飄,白梅和李素蓉的輕功相差無幾,聯袂並行在伍斌之後。
上得山來,在一塊寬寬的草坪上,地上倒著十來個黑衣蒙面人,均憶斃命,在草坪的中央盤膝而坐一人,在他的身邊地上插著一柄劍,伍斌四人走了過來一看,坐在地上這人竟然是傅非勞,而且看這些黑衣蒙面人的屍體,人竟似是他殺的。
四人在傅非勞的右側十步之外站著,人不動,風在吹,衣裳順著風勢又飄又揚。
傅非勞閉著雙目,一動也不動,竟似沒有感覺到四人的到來一般。
白梅三人知道這是伍斌和傅非勞的比武,她三人都是局外之人,不便插手在其中,都遠遠地退開。
伍斌仔細地留意傅非勞的神態,知他此時心靜神寧,為的是調整心態,準備迎接一場新的生死激戰。
伍斌站著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得了一人,才起過一邊去,仰首望了望清朗的天空,又環遙了遠山美景。
在這一場大戰之前,他也要讓自已的心平靜下來,因為他明白戰勝了心魔,才有力量去戰勝敵人,他要盡量地放鬆自已,不受外界的干擾。
倆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週身儘是死屍,高山上的風勢甚大,場中顯示得出陣陣的殺氣。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戰還沒開始,在激戰前總是有一些平靜,那是激戰的前驟,一陣狂風暴雨來臨的先兆。
傅非勞把眼皮緩緩地睜開,問道:「你都準備好了嗎?」
伍斌沒有把身子轉了回來,仍是面對著遠山美景,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傅非勞平淡地說道:「不論是你,還是江湖上的人都說我傅非勞是個卑鄙的小人,想我傅非勞的武功是何等般的高強,當今世上的武學大宗師都不見得有我的這般修為。唉,我好歹也是一代高人,武學大宗師的身份,今天的這場比武,我要堂堂正正地與你比個高低,以此來了斷我與狐山派的恩恩怨怨,包括你我之間的恩怨。」
伍斌道:「你是指傅仇的死?」
傅非勞慢慢地站了起來,走了過來與伍斌一起面對遠山,道:「這一切都不重要,問題是我們倆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這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會隨之而消失。」
伍斌把弄著手中的枴杖,歎道:「狐山一派在武林中是何等般的聲威,卻不知會出現了這種局面,這實非我心所願,今日我得替本門的列祖清理門戶,手刃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