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0.有緣相聚 文 / 飄逸居士
伍斌道:「在下已是有妻兒的人了,如果還對令愛說這瘋言瘋語,如何對得起她,只怕今後她更加要痛苦了。」
莫拋遺猛地站了起來,忍不住就要大聲發作,馮觀子一把拉住丈夫,道:「好話好說,不要這個樣子嘛。」一邊說一邊搖頭示意。
莫拋遺哼了一聲,坐下拿杯喝了一口,道:「現在就讓我女兒吃虧一點,不計較什麼名份,只要你好好地待她,不要再讓她傷心了,你知道不知道?」
伍斌道:「這個如何使得?」
莫拋遺道:「你這個人的心是不是肉長的,好話都快把我的嘴唇給磨破了,你怎麼還這般毫不知趣,偏要令老子大大生氣才痛快。」
伍斌道:「令愛對在下的情誼,在下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豈有不感動之理。」
莫拋遺道:「你既然大受感動,為何還要讓她傷心難過?」
伍斌道:「倆人處在一起,講的是情緣兩字,在下與令愛不過只見了兩次面,便要對她心生情愫,這般豈不是……不是……。」一時不知借於何辭來講明自身立場。
莫拋遺道:「不錯,你們見的面也實在是太少了點兒,從令往後,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面對著面把對方看個夠了,過不了兩天,你就會心生情意,愛煞了我的女兒。」
伍斌歎道:「在下身有要事,如何能夠天天呆在這兒。」
莫拋遺道:「你有什麼事呀?交給我去替你辦好了。」
伍斌心想自已要辦的事是何等般的重要,不僅要在挽救整武林,而且是為了報仇,莫拋遺是人懼人畏的魔頭,群雄一見他就遠而避之,再說報仇這樣的大事豈能假手於人,何況莫拋遺的武功雖是高強,卻還遠非傅非勞之敵,此事如是與他說知,勢必惹起不少麻煩。
莫拋遺見他沉吟無語,顯然是看輕自已沒這份本事,心中極是不悅,道:「怎麼?你認為老子連這點辦事的能耐也沒有麼?」
伍斌苦笑地搖了搖頭,突然間要他接受莫莉花這份感情,總覺得容納不下心裡,何況愛妻剛剛才去世沒多久,自已便將她拋於腦後,另結新歡,自已這樣的作法如何對得起她的知遇之恩,他知莫拋遺這個魔頭不可理喻,跟他扯下去也是枉然,想到世事倉桑,變化莫測,自已恍然間落到這個地步,那也並非三言二語說得清楚,講得讓他們明白,面對著莫莉花的癡情,唯有苦笑。
莫拋遺道:「只要你能讓我女兒開開心心,老子便是跟你跑一跑腿,那又算得了什麼。」
伍斌拿起杯子把酒喝了,道:「莫先生,你不會明白在下的心意的。」
莫拋遺道:「我當然不明白了,老子磨破了嘴唇,你居然推三阻四,我女兒到底有那兒不好了,你竟看她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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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花倒了杯茶,送到伍斌的手裡,垂著首道:「伍大哥。」
伍斌接過了杯子,放在几上。
莫莉花道:「我真的這樣令你討厭嗎?」
伍斌急道:「沒有,我……我絕無這樣的想法和意思。」
莫莉花道:「那你……,為何不把我放在心上?」
伍斌唉地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現在要我對你這個……,我總覺得怪怪的。」
莫莉花道:「我的心已經交給了伍大哥多年,現在要我掏出來交給別人,我實在是沒辦法作得到了。」
伍斌無言以對,默然地坐了好一會,起身過來拿起九拐龍魔杖,坐在椅上,輕輕地撫摸杖頭的龍首。
莫莉花問道:「這是什麼?」
伍斌默然了好一會,道:「枴杖。」
莫莉花詫道:「枴杖。」
伍斌點了點頭,莫莉花問道:「這是老年人用的東西,你要它來作什麼?」
伍斌道:「這晚練武功使用的兵器。」
莫莉花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停了一停,問道:「你的劍法不是很好嗎?為何不用劍,而要使用這根枴杖?你年紀青青的,手裡拿著這麼一根東西,讓人覺得你……。」說到這裡停下了嘴。
伍斌苦笑著說道:「讓人覺得我有些怪異是嗎?」
莫莉花偏著頭看他,道:「是有點兒這個樣子。」
伍斌道:「我也不想拿著它,它壓在我的肩上是一付很重的擔子,我一把它拿在手裡,就沒有辦法再把它放下了。」
莫莉花不解道:「這是一付擔子?」
伍斌點頭說道:「不錯,它確確實實是一付擔子。」
莫莉花道:「這怎麼會呢?是不是有人在迫你作了不開心的事?」
伍斌心道:要說不開心的事,那就是被你老子迫得我焦頭爛額,無策應付今晚的劫數了。對她道:「對於這件事,莫姑娘就別多問了。」
莫莉花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問,道:「伍大哥,你老實地告訴我,你到底是怎樣來到這裡的?」
伍斌道:「我沒有欺瞞什麼,我確是被爺爺捉來的。」
莫莉花大感詫異,道:「爺爺,我的爺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伍斌道:「詳情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他是你的爺爺。」
莫莉花問道:「他叫莫精通,是嗎?」
伍斌道:「不錯,正是叫莫精通。」
莫莉花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事?又怎會去把你捉來?」
伍斌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你現在讓我舊事重提,我心裡可不怎麼好受,等有機會,讓你父親慢慢地告訴你吧。」
莫莉花當即不再追問,垂下首來沉吟了良久,道:「那我爹爹今晚要你……要你這個樣子,你……。」
伍斌苦笑著說道:「我想他不會輕於地放過我。」轉頭面對著她,道:「你也不會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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