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8.臉色剎變 文 / 飄逸居士
飯畢,來到堂上,成傳夫婦也跟來坐下,岳秀枚見師嫂生得極是貌美,人又勤快,不覺心生幾分好感,和她坐在一起,低聲暢談,甚是投機。
劉冰問起倆人都到過了什麼地方,戶永建一一敘述,當說到遇著夏長峰時,戶鐵錦站了起來,仰首高望,滿懷激動地道:「原來老釣這老兒還活著,當年他與徐景藩結怨,受他的迫害,幾乎把性命給掉了,為了躲避這個魔頭才隱居起來,他昔年闖蕩江湖,玩世不恭,此番隱居當真如要了他的命。唉,這麼多年來不知他是如何過的。」連聲歎息,想起倆人的交情,不勝感歎,昔年老友失蹤避禍,不免心懷寂寞,此間突聞他的訊息,極是高興。
戶永建道:「夏伯伯中了風雪閃電掌,無法痊癒,到得老來深受其害,以致變得非常蒼老,他在幾華山上整日垂釣,他的鮮魚湯極是美妙,我和枚妹都嘗到了,現在想起,仍是唾涎欲滴。」
劉冰道:「那年老釣與幾位江湖上的人聯手對付徐景藩,許多人都被他擊斃,老釣中了他的風雪閃電掌,幾乎掉了性命,幸得國手伍哂之撥毒解傷,療治三年,方才免於一死,可是徐景藩的風雪閃電掌乃是邪派中獨一無二的奇門武功,伍哂之雖然替他療治了三年,還是無法根除,每逢陰天雨日都會傷勢發作,過了這麼多年了,只當他早不在人世了,誰知他竟然還活著。」
戶鐵錦道:「他失蹤那年,我只當他是傷勢發作,一命歸西了,誰又料想得到是為了躲避徐景藩這個魔頭,才隱居起來。」
劉冰道:「你師兄當年也是這般想,他說老釣的獨門心法乃正宗玄門武學,如果練到最高境界,自能抵抗得住風雪閃電掌,只因他的童子功沒有練好,所以很難練到高層境界,比如他的師叔胡臭胡大俠,便能把神釣門的武學練到登峰造詣,無敵於天下。唉,老釣中了這魔頭的寒掌,很難療治痊癒,他能活到今天,實是萬幸。」
戶鐵錦道:「是呀,當今之世,無人能夠解化風雪閃電掌之寒毒,便連國手伍哂之當年也是對此束手無策,旁人更是不用說了。」
劉冰冷笑道:「這魔頭的寒掌固然厲害,當今之世,末必便無人解化得風雪閃電掌。」
戶鐵錦聽她言下似有所指,思索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問道:「師嫂,莫非你知道天下倘有一門武學是風雪閃電掌的剋星,我疏聞寡見,你可否能說一說?」甚為納罕,心道:憑我這麼多年的見識,沒理由不知世上倘有這樣一門奇功?
劉冰一笑說道:「怎麼?連這人你也忘記了麼?」
戶鐵錦皺眉沉吟,過了半響,亦自難想得出,不覺搖了搖頭。
劉冰不悅道:「你這腦筋怎地這等遲純,連袁老三也想
看>、書[?網軍事一看父親與師伯母的臉色,便知途中所聞不假,劉冰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你袁師叔這綽號的?」轉首看了戶鐵錦一眼,暗道:莫非是師弟說與他知道的?這念頭一起即知不是,這事如是戶鐵錦告訴兒子的,兒子豈會再反過來問老子,這話極是不通常理。
戶鐵錦一凜,知她心意,他心裡也是不解,自已從末與任何人講起,兒子竟會知道,而且當著師嫂的面問起,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問兒子道:「你袁師叔這綽號你是由何得知的?」
戶永建見父有些慍意,不覺愕然,岳秀枚看了看戶鐵錦,又看了看戶永建,滿腹疑物,不得其解,輕聲問母親道:「可是建哥說錯了什麼?」
劉冰強笑道:「沒有,說了句話能算是作了錯事嗎?」干「咳了」了兩聲,道:「戶師弟,你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建兒剛剛回來,就當著我的面對他嚴厲色,不是誠心令人難堪嗎。」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莫要粗魯,事情還沒弄清楚,也不知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須得問個明白再說。
戶鐵錦登時省悟,方覺失態,道:「我這人就這毛病,一有事情就大驚小怪,沒把你們嚇了一跳吧?」
劉冰佯作埋怨一番,道:「你這老毛病的確是嚇人,今後說什麼也得改一改,沒的連我女兒也給你嚇著了。」
戶鐵錦笑道:「這個自然,現在我就改正。」嘴上雖是含笑,眉宇間微皺,成傳見師父笑得極是勉強,心下也是詫異,今兒師父神態與往常有些不一樣,甚是不解。
劉冰把手一擺,道:「好了,好了,你的脾氣改不改,在這裡可沒人敢勉強你,重要的是現在說話的口氣不要老是怪怪的,嚇唬大家,可別給你嚇出了什麼毛病來。」詞語間的笑容也是十分勉強,幾人全都看在眼裡,人人詫異,甚為納罕。
戶鐵錦眉宇一皺,暗道:越說越是露餿,不說也罷,還是問清楚建兒再說。把兒子喚到跟前,令他跪下。戶永建跪在地上,滿面狐疑之色。戶鐵錦深深地注視了他良久,道:「你是由何處知道一陣風這三字的?」
戶永建道:「是在道上聽江湖中人說起的。」眼望著父親,感到無比詫異,心道:難道我提的這句話,提得大錯特錯了?
戶鐵錦喝道:「放屁,你袁師叔昔年闖蕩江湖並沒多久,一陣風這三字也只是幾個知心的朋友才知道,在江湖上綠林中更是沒人知道他失蹤多年,便是我與你大師伯也不知他的下落,江湖上豈會有人知道他的綽號。」在他看來,袁自安這件事江湖上知者甚少,「一陣風」三個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