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0.情有獨鍾 文 / 飄逸居士
那少女頗似動了怒火,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不屑與女子動手?」
戶永建從末與妙齡少女獨處過,不知女人心細如髮,心緒變化莫測,愛使小性子,見她處處為難自已,不知此是何意,更是不懂如何應付這種女人心性,只當以平常人的方法便可以了,那知這麼作卻是大錯特錯了,道:「那當然了。」
那少女瞧了瞧手中的寶劍,道:「不知神丐門的英雄是言而有信,還是背義之徒?」
戶永不解其意,道:「在下雖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說出的話還是算數的,不知姑娘此言是什麼意思?」
那少女聽他講完,輕輕地「嗯」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手臂陡然一振,霍然出劍,劍光在月光下一閃,劍尖朝前一送,直刺戶永建的胸口。
戶永建正在與她講話,絕計料不到她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出劍,而且劍術又疾又快,猝不及防,差點兒就被她傷著,來不及施展「三腳錯步法」,身朝後倒,躺在瓦上,飛腳踢那少女的玉腕。那少女一聲嬌叱,玉腕一翻,劍光疾旋倒繞,不僅躲過了戶永建的飛腳,劍鋒朝在腳上削去。戶永建知她劍術神妙,不敢大意,隨著腳勢,一個後倒翻之勢一滾。那少女劍尖直指,戶永建只覺後背一涼,後背的衣裳已是給她劃落,這一驚非同小可,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動作實在疾快,一滾之勢雙手在瓦上一按,身朝後射,本來他可以以掌勢來拍那少女的寶劍,卻憚忌她寶劍鋒利,劍術超凡,雖承她劍下留情,也是不敢大著膽子來拍她的寶劍。
戶永建一竄後退,大聲叫道:「喂,姑娘,為何要跟在下過不去?」
那少女「哼」的冷笑,凝身不動,道:「我還當神丐門個個都是英雄好漢,豈知竟是言而無信之輩。」
戶永建就算修養再好,對她又是心生好感,然見她語言辱及本門之意,即時火冒三丈,喝道:「不知好壞的臭丫頭,你憑什麼辱罵本門,是否有心和神丐門作對,如若是此,請姑娘劃出道兒來,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勝於扯這唇舌之利,大傷和氣。」心下雖惱,仍是盼這少女知個好歹,好言好語,彼此能夠握手言合,然見她似動氣,知不易相勸。
那少女道:「說你是個言而無信之輩還不服,可曾記得你說過什麼話來?神丐門的英雄好漢不屑與女子動手過招,現在你不僅動了手過了招,又要按什麼江湖規矩劃道兒,你說,你是不是食言背信?」
戶永建呆了一呆,計短辭窮,剛才只顧講大話,並沒顧及其它,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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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人聲嘈動,店夥計起來收拾店裡打壞的東西,和結算客人在店裡資費。
輕煙白霧在街道房屋瀰漫,有人瞧見屋頂上立著一人,正是昨夜大鬧客棧那個怪乞丐,多人都怕他發瘋傷人,連看都不敢看他,遠遠地站開,交頭接耳,低聲私議。
戶永建唉長歎短,心酸苦笑,自言自語道:「我也該走了。」身形一晃,躍下地來,站在那裡遊目四顧,似乎尋覓什麼?然而見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長歎了一聲,抬首迎著東方,大步走上大街,消失在淡霧之中。店裡的人等他去遠了,這才大聲說話,店掌櫃更是破口大罵臭乞丐害人不淺。
修水往東北方向的一條道上,有一個乞丐孤獨無伴,垂首悉眉,踽踽獨行。此人正是戶永建,在修水客棧裡遇見了那姿色絕佳的少女,心懷俱醉,滿腦子總是幻現她的身影,難於忘懷,心想:這少女不知是何人?得想方設法打聽出來。然這少女從天而降,一隱無跡,人海茫茫,尋人打聽可謂淡何容易。
戶永建苦惱之中,忽然發現了自已心底下的秘密,不覺自責自言道:「我這是怎麼了,有了末婚妻的人,怎可再去想別的女人,枚妹自小對我很好,我這時心懷異想,怎對得起她。自責一番之後,欲將那少女的容貌身影從腦門中抹除,忘掉一切,那知那少女的身影似是在他心底深深地紮了根似的,無論怎麼自責排斥,那少女的聲音、笑容,一舉一動,總是徘徊在眼前。
戶永建影只孤行,心頭時時想念著那少女,頗是感到寂寞惆悵,目環四周山青綠水,不覺深深地吸了口長氣。
晨光霧迷,時濃時淡,微風吹過,滾滾浮動,宛若活龍騰空飛行。雲霧瀰漫,變化多端,千姿百態,應有盡有。由於氣候的變化,山裡雲霧又厚又濃。戶永建爬上高處,眺目遠及,茫茫雲海奇景盡收眼底,心舒暢懷,心中那些煩惱憂愁一掃而光。
過不多久,日頭漸高,曉風拂拂,星沉月落不見蹤跡,遠山籠宿霧,高樹影朝暈。熱氣把濃霧吹散,晨陽傾照射下,絢麗多彩,雲興霞蔚,如花似錦,引人入勝。
戶永建仰首高望,闊空奇景,盡收眼底,心似春意盎然,良盡暢懷。漫步踏出數里,隨著朝陽的消散,他的心情又浮起無限惆悵寂寞之意,宛若秋風徐徐吹來,落葉繽紛,最是傷感,不禁搖頭苦笑,:「我戶永建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竟為這女子苦害煩惱,當真笑煞了天下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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