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文 / 風霜勇士
忽然柳東來道:「你們是一個母親生的嗎,為什麼長得如此相似?」
梅雲道:「不是,你們覺得很奇怪是嗎。但我的母親和她的母親的的確確是一對親姐妹。」
柳東來道:「這就對了,不然沒來由長得這麼像。我聽說她好像離開梅家山莊好長一段時間?」
梅雲道:「原來柳大俠對這個很感興趣啊?」
柳東來道:「隨口問問而已,談不上興趣。」
梅雲道:「是的,她很小就離開了山莊,住在顧家集。這其中的隱情她不說我們是不知道。」
她很會遮蓋家中的**,而且說的那麼輕描淡寫,似乎這是很普通的一件事而已。
四個人穿過了好幾個院落來到一個鋪了方磚的露天院子,院子裡擺滿了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院子的北面是一個用明瓦搭建的寬大宅第,宅第的大門是一排八進,門楣正中央寫著「練武廳」三個大字。
走進練武廳的大門,就見裡面擺滿了桌子和板凳,看來這裡又是梅家山莊平時宴客的所在。但此時在西邊的桌子上坐了幾個人,上首的是一個三十歲,臉色烏黑,長有黑鬍鬚的瘦瘦男子,下首的也是三十來歲的男子,長得粗壯結實,臉上的肉似乎打了結般有許多的小瘤子。桌子的東西兩邊都坐著年輕人,東邊的是寬鼻子寬臉,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手裡還拿著一把花生米,邊說話邊吃著花生米。西邊的那個看著有點猥瑣,頭有點尖,可衣著華麗,應該也是富貴人家子弟。
梅雲向柳東來道:「那上首的是我大哥梅本,下首的是二哥梅根,東邊的是陳家莊的陳十郎,西邊的是顧家集的顧超。他們兩都是我帶來的。」
說話間,梅本等人也看到了他們。梅雲走過去向四人說明柳東來等人的身份。
梅本站起道:「原來是柳大俠,久仰大名,不曾遠迎,真是失敬,失敬。」
說著示意他們坐在東邊的桌子上。
柳東來和高曉峰就坐在桌子的下首。柳東來道:「柳某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梅本忙道:「不敢,不敢。」一瞥眼看見黃宜的胳膊沒了,驚道:「妹婿,你這是……」
黃宜還沒說話,柳東來道:「實不相瞞,此次就是為此而來。顧家集有個叫方誠的人回來報仇,打傷了黃宜,奪走了鄭藍和她的孩子。你們也知道,黃宜是我們湘靈劍派的弟子,此事我們不能不管。」
梅本歎一口氣道:「原來又是為此事,也罷,這兩位也都是陳家莊和顧家集的,既然都涉及此事,我就和諸位說說吧!」
只見那個顧超看著
;*看書網。網游誠和鄭藍的一些線索,便道:「不錯,他武功很高,只一招便砍斷了黃宜的胳膊。」
顧超突然笑了:「想不到三年不見,他卻有如此的際遇,如果鄭陽還活著會怎麼想!」
柳東來問道:「誰是鄭陽?」
顧超道:「就是鄭藍的哥哥啊,不過三年前被方誠殺了。」
柳東來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似乎感覺到這裡面有文章。
梅本清了一下嗓子道:「這次大家來就是為了三天前陳家莊和顧家集血案的真相。江湖上都在傳言是我們梅家山莊干的,甚至有人看見了我們殺人,可是我們和陳家莊、顧家集有什麼冤仇呢,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們呢?」
陳十郎冷笑道:「是啊,,你們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
梅本看了他一眼,啞著嗓子道:「陳少俠剛才沒有聽出我話的意思,那兩場血案不是我們幹的。」
陳十郎鼻子裡嗤笑道:「剛才你還說有人看見你們殺人了,現在又要抵賴。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做了,何必做一套說一套?」
梅本還沒說話,梅根瞪眼道:「我大哥說了不是,就不是了,難道我們堂堂梅家山莊還會說謊嗎?」
顧超陰陽怪氣地道:「這就說不定了,誰知道堂堂大廈之下,隱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梅根剛要動怒,梅本阻止道:「二位都是受害者,說什麼話我都不在意,之所以今天面對你們,就是要澄清屠殺的真相。不錯,我們弟兄的雙手是沾滿了鮮血,可那不是我們要做的,我們是受制於人,迫不得已啊。」他越說越激動,嗓音也越沙啞。
此言一出,眾人都很吃驚,在江南,梅本、梅根絕對算得上是武林的高手了,誰人有這麼大的本領能脅迫他們呢?
柳東來點點頭道:「梅莊主說此話,定有重大隱情,不如都說出來,我等也好分辨分辨。」
陳十郎喝了一口酒,又扒拉著桌子上的花生米道:「好吧,姑且聽你說一說。」
梅本歎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啊,我有個姑姑,夫妻二人只生了一個女兒,叫封娟,長得天仙一般漂亮,去年姑姑將她帶到我家,之後姑姑就去世了,我見她思母心切,整日傷心欲絕,就想給她找個好女婿,或許她有個丈夫,心情會好一點。
「我就看中了顧家集顧老爺子的孫子顧少洪,顧老爺子是江南的大善人,顧少洪也是少年英俊,武功也不錯,和我表妹堪稱絕配。我就找了陳家莊的陳三姑做媒,一做就成了,顧老爺子也答應,顧少洪也喜歡。去年定了親,約定今年春迎娶。
「誰知去年年底,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腮鬍須的中年漢子闖到了我家,說封娟是他的女人。我見那人穿著也不怎麼樣,判斷他只是個走江湖的漢子罷了。便要家人趕他走,卻怎麼也趕不走。我心想,封娟都是要待嫁的人,不能讓他攪了好事,就帶領家人用竹棍打他,誰知竹棍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石頭上一樣,紋絲不動,反倒震斷了許多竹棍。這時我就感到問題棘手。
「我就逼問封娟。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纏著你,封娟哭著說不認識他,只是有一年她到自己的姑姑墳上去就看到這個中年人,結果就被他纏上了。我沒法,好說歹說勸那漢子離開。那漢子見封娟不理他,倒也知趣的走了。此後一段時間沒來,可我總覺著他好像就在我們身邊,卻怎麼也找不到。
「轉眼婚期到了,我們請了親朋好友熱熱鬧鬧地辦喜事。哪裡知道,花轎抬出去沒一會兒,那個滿腮鬍須的漢子突然像鬼一樣竄到我的房裡,一伸手居然把我給制住了,他掐著我的脖子,將一粒紅色的藥丸硬逼著我吞下。哎——這話我都沒臉說啊,想我自小練武,不說武功多高,但被人像掐小雞似地掐住,自來就沒有過啊。
「我吞了那個藥丸,這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剛好我二弟進來找我商量事情,也被他吞了藥丸。然後我二人就像是兩具殭屍一樣,拿著刀,帶著人就去陳家莊和顧家集殺人了。我當時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心裡大呼說『不要,不要……』可是手就是不聽使喚,直到把人都殺光了,回家的時候,掉到河裡,被水一沖,才恢復了自己啊。想想自己發瘋地殺人,我的心都恐懼到了極點。這幾天我和二弟每天都坐著噩夢呢,夢見那些死了得人向我們報仇,我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啊。」
說道這裡,三十多歲的漢子居然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陳十郎冷哼一聲道:「你說的這些,有誰給你作證?」
梅根粗聲粗氣地道:「我可以作證,我哥說的都是真的!」
陳十郎哈哈笑道:「你當然幫著你哥了,因為你也是殺人兇手。」
梅本抬起頭來看著陳十郎道:「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畢竟人是我們弟兄殺的。但是這幾天我反覆想了很多,那個人借我的手滅了陳家莊和顧家集,可能下一步就是我們梅樓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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