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秘辛 文 / 龍陽子
「天組是在武修盟之後建立的。它的職能跟武修盟差不多,但有一定的區別。」江浩然道。
「國家吃飽了撐得吧。幹嘛建立兩個職能一樣的部門?」龍天無語。
「哎,這事說起來話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江浩然捋了捋僅剩的幾根鬍鬚,神色有些黯淡,「武修盟的來歷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武修盟建立初期,雖然大部分武修都隱遁了。但華夏太大了,還有很多實力低下的武修被勢力雄厚的古武門派摒棄了。也有些貪戀世俗的武修不願意隱遁。
這些被摒棄的武修雖然實力低下,但相比普通人來說依然是天神般的存在。起初幾年,武修盟在處理武修跟普通人之間的矛盾時還能嚴格按照那個規定來執行。
但久而久之就變了樣。輪值管理武修盟的人也是武修。武修是個什麼性子,我不說你也清楚。驕橫跋扈,目中無人,不服約束這些倒也罷了。更為關鍵的是,武修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總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群體。應該區別於普通人的存在。
而那條規定卻將世俗界的武修置於一個特定條件下,相對比普通人低下的地位。時間一長,別說犯了錯受了處罰的武修,就連武修盟的管理者們也認為這條規定不公平。也替那些受罰的武修叫屈。管理者和被管理者同一條心,其後果如何,你想想就知道了。」
龍天明白江浩然的意思。他自己也是個武修。骨子裡的確有著一種天生的驕傲。
只不過他比較接地氣而已,沒有把自己當成神。當成可以俯瞰芸芸眾生,高高在上的神。
他不這樣想,不代表別的武修不這麼想。
別看他是個武修,其實他從心裡贊同武修盟的那條規定。
本來就該如此,武修不是神。既然不是神,憑什麼要高人一等。
至於哪條規定公不公平?那得看什麼情況下。
如果武修不持強凌弱,不胡作非為。跟普通人平等相處。
那麼,那條規定等同於虛設。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都是沒有約束力的。
「難怪你說武修盟形同虛設。那這又跟天組有什麼關係?」龍天道。
「武修盟設立的時候說的是武修和國家共同管理。可到後來,其實國家的人已經插不上手了。這樣一來,武修之間相互串通一氣,經常發生偏袒犯錯武修的事件。以至於老百姓怨聲載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國家才又建立了一個完全由政府控制的天組。其職能就是為了遏制武修盟,監督武修盟嚴格執行那條規定。」江浩然道。
龍天點點頭:「我明白了。武修盟相當於明朝的錦衣衛。錦衣衛有了私心,不能按照皇帝的意思辦事。於是又設立了相當於東廠的天組。兩者之間可以相互制衡相互監督。」
江浩然呵呵一笑:「你這樣形容也未嘗不可。」
「那現在為什麼又要設定一個相當於西廠的特別行動組?莫非像武修盟那樣,天組也不聽話了?」
「哎!」江浩然重重歎息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龍天不禁狂汗,自古,平衡術都被歷代皇帝當做至寶一般,還美其名曰帝王之術。
說成帝王之術並不算錯。
政治嘛,最重要的就在於平衡。
關鍵在於掌握平衡之術的人是否有那個駕馭能力。
「江老哥,照你這麼說,現在已經很亂了。再添一把火,搞不好會引火自*焚啊。」龍
]!看書網最快可是我們卻小看了武修對那條規定的反感程度。也高估了天組的能力。知道政府又專門設立了一個機構來監督協同武修盟嚴格執行那條規定之後,武修盟的幾十個輪值武修乾脆撂挑子不幹了。
他們在的時候,雖然處處偏袒武修。但對武修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威懾。老百姓最多就是吃點暗虧。可自從輪值武修撂挑子之後,武修針對普通人的惡**件一夜之間像瘟疫一般爆發了。全國各地不下幾千起。更有甚者,專門找天組的麻煩。天組的成員都是普通人,如何抵擋得住武修?
那段時間,天組的成員接二連三的莫名其妙的死亡。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是武修干的。可是卻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偶爾有了證據,卻根本沒有能力抓捕犯了罪的武修。
一時間,天組成員人心惶惶。連逃跑不幹了的人都有。再這樣下去,天組就面臨著剛剛成立便要解散的命運。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在身家清白,思想過硬的武修中招募高手。一來可以保護天組成員的安全。二來,也可以提高天組的實力。
只有天組有了屬於自己的武修高手,才可以在處罰犯罪武修的時候不必依靠武修盟。也就可以防止武修盟偏袒罪犯。起初這樣做效果很好,可是時間一長」
「時間一長,天組招募的武修便又開始造反起來了,對吧?」龍天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要是他,寧願解散天組,也不會去招募武修來對付總管天下武修的武修盟。
這等同於一隻雞以利益誘惑一些所謂的不愛吃雞吃素的黃鼠狼去攻打黃鼠狼王。
其結果可想而知,那些吃素的黃鼠狼若不想被其它黃鼠狼罵成數典忘祖的漢奸,不想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淒慘下場,就得立即『棄雞投狼』,重新回到黃鼠狼這個大家庭。
或許有那麼個把兩個不願意回到黃鼠狼大家庭的黃鼠狼。那也是黃鼠狼王派來臥底的。
「哎!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武修?要是沒有他們,國家得省多少麻煩。」江浩然重重的歎息道。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並不是所有的武修都是壞人。比方說我,就很好嘛。器宇軒昂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心懷一顆仁義之心。」龍天雖然對武修沒有多少認同感,可不管咋說也是個武修。
有人當著他的面把武修說成是麻煩製造者,他心情能好才怪。
「你臉皮咋就這麼厚?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仁義的方式?」江浩然指頭在報紙上使勁戳著。
報紙上,頭版頭條還是那麼的醒目。
王兵等人的屍體還是那麼的牛逼閃閃,大放異彩。
「咳咳那啥,你說了這麼半天,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成立特別行動組。」龍天難得地老臉一紅。
「古語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國家是不允許一群凌駕於法治之上,不尊號令不服管教的特殊人群存在的。所以無論花費多大代價,都必須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江浩然冷峻地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
「收服之,教化之,為我用之。」
「咳咳不愧是老薑,說話就是精闢。精闢到等同於什麼也沒說。」龍天豎起拇指讚道。
「小子,你什麼意思?」江浩然瞪眼道。
「收服,教化,為我所用?武修盟跟天組不一直在做麼?結果呢?」
「那不是沒有經驗嗎。武修盟跟天組雖然失敗了。但也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最起碼讓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武修並不是真正的鐵板一塊。只要以利誘之,以義驅之,我相信,華夏還是有深明大義的武修存在的。」江浩然捋動著僅剩的幾根殘須,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還敢用武修對付武修。就不怕再次雞飛蛋打。」
「那就殺之」江浩然渾濁的老眼精芒一閃,釋放著淡淡的殺意。
雖然一閃即過,但還是讓龍天心中一凜。
到底是經過戰爭洗禮的軍人。
釋放出來的殺意連他這個武修都感到害怕。
「怎麼樣小子,有沒有興趣為國效力?」一轉眼,江浩然又恢復了笑呵呵的模樣。彷彿剛才那充滿蕭殺之氣的老者只是龍天的幻覺。
「沒興趣。」開玩笑,就他這一百來斤的小身板,且不說跟全天下的武修作對,他有沒有這個實力。就算他在血雨腥風,處處殺機的權力之爭中命大福大活下來了,搞不好也會落得個卸磨殺驢的悲慘下場。
好不容易從小日本的手裡撿回一條命,他還想留著替秋雨報仇,重建丹藥閣的輝煌呢。
「沒興趣你問東問西,說的老夫口乾舌燥。」江浩然眼中的怒會在慢慢雲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小子,你敢消遣老夫?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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