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上林街五十五號 文 / 莫逍
上林街五十五號？
齊豫摸了摸下巴，上林街他知道，是市中心南行區的一條街道。上林古玩街，這是這條街的別稱。聽著名字都知道這條街是做什麼的。整條街大半的商舖都是做古玩生意的，以前的時候，爸爸曾經帶他去逛過。不過他對那些古玩也不太懂，反正就是跟著父親和他朋友瞎逛。
「小零，你說的那家間是在這裡嗎？」
「不知道，反正哥哥就給了我這個地址，說這個店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常用的不常用的違禁的都可以，不過我還沒去看過。」
「這樣啊，好吧，下午我們就去那裡逛逛吧。雨涵你呢？」齊豫把紙條收好。
付雨涵一臉的鬱悶，說道：「我下午還要回學校綵排，真想和你們一起去。」
「腳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
「不用，」付雨涵拒絕道，「我的腿已經好了，你看。」說著提了提右腳，確實已經完全好了。
「總之不用擔心我，快去吧。」
「嗯，那我們先走了。」
事不宜遲，齊豫陪雨涵坐了一會，便和零一起出發去上林街了，只留下付雨涵一個人鬱悶的呆在家。上林街是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平時的時候人流量就非常大，不少港澳的來的外商，還有本地的有錢人都會來這裡淘古玩試試手氣。
齊豫看了看滿大街的人流，兩旁的店舖門口都放滿了一些瓷器字畫，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多。五十五號應該是在大街的中央，只能慢慢找了。
「小零，待會跟緊了，這裡人很多。」
剛說完，零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齊豫看向他，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看著眼前的人群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小零，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齊豫看著他滿臉蒼白的樣子，擔心的問道。
零勉強的笑了笑，手卻抓的更緊了，「沒事，大哥哥，我沒事，我們快走吧。」身體緊挨著齊豫，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麼。
齊豫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擔心，「好吧，如果身體不舒服要跟我說啊。」說著，拉著他走進了人群中。
零看到滿街的人頭有些發懵，好多人，周圍都是人，陌生人。他們，好像都在看著我，為什麼要看著我，為什麼眼睛裡面都是厭惡？不要在看著我了，不要……零心裡充滿了恐懼，兩隻手始終抓著齊豫的手。
從小零接觸的人就是師傅和哥哥，只有他們才是真正疼愛自己的。其他的人，看他的目光只有不屑和厭惡，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哪怕是同齡人也不例外。走在人群中，那些陌生的面孔和目光讓他感到恐懼和害怕，更加握緊了齊豫的手。
齊豫雖然再找，但是心裡也一直注意著零。看著他閉上眼睛害怕的樣子，齊豫趕緊將他帶到一旁。
「小零，怎麼了，沒事了，來睜開眼睛看著我。」零一直緊閉著眼睛，額頭上到處都是汗水。
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齊豫，就像是自己的哥哥和師傅那樣，鼻子一酸，撲在他懷裡小聲啜泣起來。
感受著小零顫慄的身軀，齊豫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害怕，小聲安慰道：「好了小零，沒事了，大哥哥在這，不用怕，到底怎麼了？」
「我怕……好多人……好多。」零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看？書*』網:！女生就是五十五號了。我也挺納悶的，居然會有店開在這裡，而且還經常有人來光顧，明明賣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齊豫心中一動，詢問道：「老爺爺，還有其他人也去那家店嗎？」
「有，怎麼沒有，雖然人不多，過個五六天就會有些人。」
居然會有其他人？不過這裡是店，有其他人來買東西也很正常。想老大爺道了謝後，齊豫帶著小零走進了那條小巷。
之前的時候齊豫就曾經路過這條小巷，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家店會在小巷裡面。雖然說是小巷，其實就是樓房之間空開的一條道，旁邊就是排污溝，裡面有已經腐爛的垃圾，嗡嗡叫的蒼蠅，那味道別提多難聞了。
兩人對著環境都沒怎麼在意，不過也挺好奇的，居然會有人把店開在這裡，難怪自己怎麼找都找不到。
在小巷的盡頭有一道孤零零的鐵門，門上充滿了斑駁的鐵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旁邊的牆壁上貼著一個門牌號，不過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勉強能看到一個「五」字。
齊豫皺起眉頭，居然還真在這，不過這環境也太差了吧。齊豫拉了拉旁邊的繩子，裡面傳來一陣輕巧的鈴鐺聲。等了一會兒，只聽「卡」的一聲，鐵門打開了一條細縫。
「唔……」齊豫和零互相看了看，雙方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齊豫拉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的空間非常的狹小，只有不到十幾平方米，唯一的燈源便是一盞昏暗的燈泡，發出黯淡的光芒。而在這狹小的屋子裡，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稀奇古怪的面具、護符，非常破舊的鏡子、樂器，還有其他一些像是垃圾的東西擺滿了兩邊，只留下一條不到半米的過道可以行走。
前方的桌子前，坐著一位老者，穿著一身黑灰色的破舊長袍，臉上掛著濃密的鬍子，看不出年紀有多大了，反正就是看起來非常老了，臉上的皺紋都一層層的，正坐在那打瞌睡。在老者的旁邊，還放著一座人頭大小的黑色雕像，是一直肋生雙翼的小惡魔。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了，空空如也。
齊豫心裡有些疑惑，這裡就是賣特殊物品的店？齊豫注視著這位老者，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而且周圍的東西，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魔力，齊豫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零拉了拉齊豫的衣角，指著坐在桌子前睡著的老人，說道：「大哥哥，這個老爺爺好像睡著了，要不我們待會再來吧。」
齊豫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沒關係，我們是來買東西的，他歡迎還來不及了。」齊豫走到桌子前，這裡正好有兩張凳子，齊豫和零兩人分別坐下。
兩人剛坐下去，對面的老人家就打了一個哈欠，睜開了有些渾濁的雙眼。他的眼睛非常的小，幾乎只剩下一條縫。鬍子也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幾乎完全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個臉。
「啊歡迎兩位，咳咳，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我的店裡應有盡有。」老者咳嗽幾聲，熱情的說道。
齊豫看了看老者，問道：「您好老人家，不知道您的稱呼？」
「你們可以叫我法魯，我這裡雖然是一家小店，但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知道兩位顧客想要買些什麼？情報，裝備，還是其他的？」
齊豫心中一動，「情報？法魯先生你這裡還有販賣情報？」
法魯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那是，雖然不能說無所不知，但是暗地裡流通的，我這裡還是能夠得到的，不知道兩位想要什麼情報？」
「不知道有沒有關於黑蛇的情報？」
「黑蛇？」法魯眼裡似乎閃過一道精光，「當然有，不過這個價錢嗎，」法魯伸出了三根髒兮兮的手指頭。
「三萬？」
法魯搖了搖頭，「是三十萬金幣。」
「金幣？」
一旁的零解釋道：「大哥哥，金幣是奧爾斯丹的流通貨幣，與人民幣的匯率好像是一比四，哥哥跟我說的。」
齊豫擦了擦額頭的汗，一比四，就是說人民幣是一百二十萬，搶錢啊！
「這，這也太貴了吧！」
「沒辦法，就是這個價了。」法魯聳聳肩。
一百二十萬買一個情報，雖然他家有錢，帶還沒敗到這種地步。
「兩位，如果沒錢的話，可以用別的東西換取，用你們自認為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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