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實力 文 / 鈾貝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的時候,金髮服務生突然全身爆發出一股生機勃勃的氣息,只聽『卡嚓』一聲,他原本下垂的肩又恢復了原狀,他將頭左右晃了晃,冷冷的道:「嗯,剛才這一下還有點意思,但,就如你先前所說,如果對手事先知道,也不過如此,你準備好了嗎?」
大家都吃驚的看著他,這傢伙真是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受到爆破的傷害,竟然一下就復原了,並且整個人的氣息比剛才還要強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會什麼秘術?
愛爾商行的弗丹珍此時心中也不由一驚,因為她是法修,剛才發生在金髮服務生身上的絕對不是武技,極有可能是療傷或復原的醫療術法。並且她發現,這個金毛卷髮剛才的移動並不是運用的武技!以法修之術,竟能使本體的移動勝過爆破的速度,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誠然,金髮服務生是法武雙修,但剛才他如果是以武技避開則毫不為奇,就像南肯無星那樣的強者,要避過這種層次的爆破,不用吹灰之力。但若以法修之術、、、、、、、,這裡面就存在疑惑了,難道這個只是他的法身?法身移動快過爆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因為法身的移動只跟修煉者的修為意念等有關,但要修出法身又談何容易,那是另一個大境界、、、、、、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弗丹珍暗中施出法眼,仔細辨別了一下,一種不祥之兆在心中升起,從進城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開始顯得那麼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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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聽完服務生的話,冷冷笑道:「愚蠢的傢伙,你真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麼?」突然怒喝一聲:「銀鉤之爆!」勁轉週身,雙腕一抖,十指如鉤,仿如一隻急俯而下的捕食猛禽,『唰唰唰』一連串的撕空之聲響起,數十道細長的銀鉤將金髮服務生纏得嚴嚴實實,就像一串串鞭炮掛在他的身上,但卻是要命的鞭炮!坦克心裡清楚,這一串串細細的銀鉤足以將一堆精鋼炸成齏粉!
金髮服務生站在原地,一點沒有慌張的神情,甚至沒有想要閃躲,難道他有金鋼不壞之身,這就是他的應對之策?就在大家驚疑不定時,只聽他鼻孔裡冷冷一哼,雙手忽地抬至胸前,十指快若流駒般的變換了幾個繁奧的手訣,喝道:「流體,力地成門!」跟著向前輕輕一推,彷彿在開一道門,只見門開之處,銀鉤爆破俱碎,那龐然的爆炸力竟消失的無影無蹤。金髮服務生施施然的從那扇門裡走了出來,連頭髮絲都沒有亂一根。
坦克見狀,急速向後退去,他雖然外號叫做坦克,但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知道『寸勁』的厲害,所以,離這個金髮越遠越好,並且這樣也有利於施展自己的爆破之術。
服務生看了坦克一眼,並沒有追趕,『寸勁』是一種好用的武技,但對手既然有了防範,就沒有必要總使這一招,況且,他並不是只有這一招!否則,怎麼能在這裡做服務生?只見他枯瘦的雙手,如魅影動般的,再次打出一個簡單的手印,喝道:「流體,往事如錐!」
所有的人都沒看到任何異常,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突然,一聲大叫,場中一人跌倒在地,大家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坦克,他的小腿已被擊穿!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令場外的弗丹珍臉色大變,她知道,『流體』是一種極厲害也極罕見的術法,所謂流體,就是指一切液體和氣體。修煉這種術法的人,就是操縱這兩種形態的物質,進行作戰。剛才服務生所用的『力地成門』,就是將對方爆破所產生的高壓從另一個氣門放走。爆破的殺傷力全是靠引起空氣的強壓造成,將這個壓力放走,這就如同拔掉了老虎的牙,斬斷劍客的手!而『往事如錐』,則是將一小截空氣以高壓打出,無形無跡。怪不得坦克在不知曉的情況下就已中招,以無處不在又透明無色的氣體做武器,
(看書網競技生的這兩樣本事,單獨使用,都有致命的破綻,但組合在一起,剛好互補,將破綻修補,而強項不受影響,的確是精心打造!並且這兩樣功法,都是罕有之至,看來,這個服務生真是是大不簡單吶!
金髮服務生連傷兩人,群情有些激憤起來,很多人都躍躍欲拭,金髮服務生倒像沒事一般,神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大海波濤中的一葉孤舟,但卻不悲不喜,如同一口古井,難道他就沒有情感嗎?還是天生的冷血?
紅髮大漢把手一擺,攔下了眾人,然後走了出來。看來自己剛才的確是看走了眼,這個瘦小的服務生是不容小瞧的!剛才上場的兩個都是團隊裡戰鬥力最強的成員之一,沒必要再讓部下白白送死了,是自己親自上場解決的時候到了!
這一次,他又站到了服務生的面前,還是比他高一個半頭,但他不再用威勢去壓服務生了,任何一個人,在見過服務生的手段之後,都不會再去這樣做。一個如蛇一般的冷血,又有一身如狼和狐狸般修為的人!這種敵人,你永遠無法去憎恨和尊敬!對付這種人,唯的一辦法,就是打倒他!
紅髮大漢瞇著眼看了服務生半晌,沉聲道:「閣下原來深藏不露,兄弟我來領教領教。」
金髮服務生毫不謙讓,只淡淡的道:「不客氣,請。」
紅髮大漢左右一看,突然將右袖向上一捋,單掌一卷,地上散落的筷著一下豎立起來,跟著就如同集合一般,向圓心靠攏,收成一團。原來他也是一名法修,看來金髮服務生這下遇上了對手,因為他已在一旁看了半天,如沒有把握,肯定是直接交錢走人,絕不會下場過招。
紅髮大漢對那一團筷著做了個手印,輕喝道:「五行,大林,法箭!」只見中間的一根筷著隨令突了出來,懸到空中,晃晃悠悠的就向著金髮服務生射了過去。其他的筷子就像一個個士兵,跑開而去,圍著服務生包了個圈。撒豆成兵是術法常用的招數,紅髮大漢現在是將一根根筷子當做自己的士兵。
金髮服務生方才面對數十道銀鉤漫不經心,現在不過是一根木筷子,他卻面色凝重不少。只見那根筷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看只一根,但卻給人一種全身被釘住的感覺,只要你的身體某一處露出破綻,它就是結束戰鬥的利器。
筷子很迅疾,就像是一根射出的利箭,但卻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它總是飛不到服務生的身邊,以它的飛行速度,早就可以飛達驛站的大門口了,以至更遠,可事實上,直到現在,還沒有抵達服務生的地方!就像一個夢中人,就在眼前,但卻永遠無法觸到!難道這也是服務生的法,如夢**?那他究竟是讓這根筷子做的夢,還是讓看著筷子的人在做夢?
那根木筷子飛不過去,開始繞著金髮服務生轉圈,紅髮大漢的樣子很不輕鬆,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再沒有先前如岳般的威勢,這對他而言,一定是場苦戰!相反,金毛服務生還是一付淡定的樣子,這些只是他的工作,端茶倒水收錢,誰的茶水完了就添,誰的飯吃完了就收錢,不付的就想辦法讓他付,如此簡單!
只聽『咯』的一聲,金髮服務生輕輕動了一下,骨骼發出一聲輕響,也許是兩人的相峙有了一個結果。紅髮大漢拇指一按,如同按下機括,那根木筷子驟然加速,快得連影子都看不見,直射金髮服務生,只聽『突突突』,最後,筷子停在金髮服務生身前三寸處的一點,絲絲紫煙冒出,看來是防禦圈正被層層突破。
紅髮大漢額頭滲出了細汗,他是一個穩重的人,這次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可一旦出手了,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他小指微動,手印略作調整,突然筷子『蓬』的一聲炸開,一個形體健碩的力士從煙末粉塵之中跳了出來,提著缽團大小的拳頭,對著那一點,又是全力一擊,整個飯廳簌簌作響。金髮服務生再也堅守不住,腳步左滑,右手一招,一面透明的氣盾隨即擋在面前,力士又是一拳,氣盾晃了兩晃,但卻擋了下來。
金髮服務生突然喝道:「流體,作繭自縛!」一根根無色透明的繩索,從力士的雙腳向上攀附而去,只一眨眼,就佈滿了力士週身,密密匝匝。力士動作越來越緩慢,到最後,再也動彈不得了。
紅髮大漢見狀,把手一招,被困住的力士身子一縮,復又變回筷子模樣,攸的一下,從層層束縛中逃了出來。
服務生冷冷道:「這就想走嗎?讓我來喚醒你疼痛的記憶吧!」身子一閃,跟隨在筷子後面,向著紅髮大漢而去,看來他是要用『寸勁』向對方展開攻擊。
紅髮大漢將手一握,手印打出,先前圍住服務生的那幾十根筷子,猛的從地上彈起,瞬間在他前面排成一道箭陣,只見服務生竟不管不顧,貼身靠了上去,在筷子接近自己的時候,『寸勁』使出,啪啪啪,幾十根筷子竟在一剎那全被擊中,掉在了地上。這份速度的精度,令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服務生的速度一點沒減,向前直直的衝去。紅髮大漢大喝一聲,『五行,桑拓,立地成門』,就在服務生那只乾瘦的手快觸到自己的時候,一道厚厚的木門擋在了前面,只聽一聲悶響,木門四分五裂,但紅髮大漢也趁機逃了出來。
「閣下果真是位高人,不如這樣,如果你告訴我在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願拿出十萬,你看如何?」紅髮大漢穩住身形後道。他不只是一名武夫,做為一個團隊的首領,光憑武力是不行的。強大的武力能夠贏得尊重,但卻不是統帥部下的法門!
果然,服務生正要追擊,聽見他如此一說,又停了下來,他淡然的看著紅髮大漢,似乎想了一下,才道:「你是一個不錯的人,秘密誰都想知道,但如果都知道了,就不叫秘密了,所以,我不要十萬,只要那四萬一千!」
紅髮大漢道:「看來閣下是個很守諾言的人,卻不知你所信守的是否值得?」服務生又是一愣,看來,這傢伙只是修為高,但頭腦並不是太靈活。紅髮大漢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不過是試探而已,他卻一下上當了。
他又想了一陣才道:「嗯,值得!」說著,身形一閃,人已逼上前來。眾人大驚,沒想到這個傢伙一驚一乍,完全不按正常思維出牌,他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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