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最後機會*殺戳之愛 文 / 鈾貝
以米蘭為首的領導三人組聽了『王老實』的話,終於確定北宇浩然的分析是正確的,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敵人還在集結之中,他們到底有多強?貨物會被劫嗎?商隊會全軍覆沒嗎?種種不祥的猜想瘋狂的向腦子裡擠來、、、、未知的敵人才是可怕的,因為它未知,所以你總是要去想它,猜它,而你越想越猜就會越怕,這是人的本能。
突然,托泰著急的問道:「都是你把敵人算出來的,快說,另一路人馬在哪裡?」他話一出口,大家都覺得無理好笑,什麼叫北宇浩然把敵人算出來的?而且,他怎麼會知道敵人在哪裡呢?他又不是神仙,沒有天眼通,也沒有天耳通,又從何得知敵人的動靜呢。
北宇浩然也是一愣,他剛才並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此時托泰這無心一問,卻讓他不由自主的思索起來,猛的雙眼一亮,道:「我知道了。」
米蘭驚道:「你知道了?」兩名組長也輕輕驚呼了一聲,三人有些疑惑又有更多期待的看著北宇浩然。是啊,他們手中所有的敵情僅僅是三聲哨音而已,但他居然能從中分析出敵方意圖,現在,他竟連對方尚未露面的援軍也能推算出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個少年竟然是位戰術奇才,謀略大師?
北宇浩然沒有直接回答,他向黑漆漆的四周看了看,問道:「你估計一下,在這樣安靜的夜晚,方纔那哨聲能傳多遠?」
米蘭很肯定的回答道:「這種哨子是強盜常用的綠竹短哨,氣促而急,在這樣安靜的夜晚,能傳出五里左右距離。」北宇浩然問道:「綠竹短哨?很難吹麼?」米蘭搖了搖頭道:「這是一種很普通的哨子,我們也有,只不過很多強盜集團都用這種哨子,所以大家都叫它強盜哨子。」
北宇浩然不知怎的,輕吁了口氣,又問道:「哨聲離我們這裡有多遠?」米蘭答道:「據哨兵報告,吹哨的敵人應該離我們只有一兩里地。」北宇浩然接著道:「另一方必定在三四里之外,所以他們聽不到剛才的哨聲,自然,我們也聽不到他們的回應。」米蘭弗丹珍均是皺眉思索,繼而輕呼道:「不錯,一定是這樣了。」
托泰卻沒有想到,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三四里之外,而不是五里之外?」北宇浩然看了看他那濃濃的眉毛,蹲了下去,在地上放了兩塊石頭,指著大一點的道:「這是我們,小一點的是敵人,中間的距離是一兩里。」然後又以代表敵人的那塊小石頭為圓心,畫了一個圓,半徑大概是大小石頭間隔的兩倍多點,代表五里距離,他看了看托泰道:「這下知道了嗎?」托泰搖了搖頭,這種思維運算的綜合題對他而言,的確是太費解了。
米蘭可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給托泰這個武夫講解加減乘法,於是打斷道:「好了,這個問題以後有時間再說,現在他們一定又走得近一些了,也許下一次哨聲響起,他們就要發起進攻,怎麼辦?我們要馬上拿出作戰方案來。」
北宇浩然想了想,說出一個大膽的建議。
「我們也吹吹哨吧。」
大家一聽,不由得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吹什麼哨,還怕狼不來麼?
北宇浩然笑了笑,神神秘秘的道:「不在這裡吹,換個地方,並且在幾個不同的地方吹。」
米蘭也笑了起來,他是戰場上走下來的戰士,還是一名千人分隊的軍官,對於謀略戰術還是略知一二,至少別人說出來了,他能領會其中的意思。他突然間有個直覺,這個被稱作『跑跑男』的傢伙會不會是一個軍事天才?雖然這只是一次與強盜的戰鬥,但僅謀略的運用而言,就是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剛才那幾招也一定管用。在他的軍旅生涯中,他感覺,也許只有一個人能想出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那個人就是他曾經的首長,有著『斯托邦王**隊之魂』美譽的、、、、
『千軍萬馬的戰場啊!』,米蘭的心彷彿又回到了往日戰火連天的歲月,那裡有他的青春,他的熱血,還有很多親如兄弟的戰友。只不過現在他回來了,而他們卻永遠留在
看書網?,首發戰鬥是智力的角逐,攻防進退是角逐的方式,快准狠,是角逐的要點。記住,這裡沒有溫情,只有殺戳和陰謀,勝者活,敗者死。北宇浩然是天生的殺戳者和陰謀家,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熱愛生命,珍重生命!在敵我只能存其一的時候,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冷靜、狡猾、殘酷、豪賭、果斷,膽大包天、、、、、、所有勝利者的品質,在他的身上會一一顯現出來,取而代之平時的嘻哈。有時候,我覺得,他似乎就是為這個亂世而生,而來,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不遠千里的趕來這裡,用他的方式,殺戳之愛,去熱愛生命吧!
所以,到現在為止,事情只是開始,光吹哨迷惑,還不足以解決危機,因為只要敵人存在,危機就永遠不會離開。『消滅敵人有生力量』,這是戰爭的勝利法則,你一定要去遵循,一定要講這個道理,北宇浩然現在就準備把這個道理講到底。
芙妮這時也過來了,因為她看見北宇浩然在這邊忙了半天,想過來看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他不是修煉者,在那裡跟老師和隊長做什麼呢?』她現在還不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出自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同伴之手,還以為他只不過是個沒有修煉過的公子哥,因為她絕不相信他是雜貨鋪的店小二,『一個小二哪敢隨隨便便的親女孩子呢?嘻嘻,一定是個公子哥,而且還有點色,可為什麼我並不討厭他呢,反而、、、、、、』芙妮想著便向北宇浩然走了過去。
「大能凡,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她很文雅的問道,因為弗丹珍老師也在這裡,老師一直把她當做女兒一樣,很疼愛她。北宇浩然抬起頭來,看了看芙妮,白裡透紅的臉龐,輪廓是那麼的讓人沉醉,心中突然湧出一種說不清的情愫,『絕對不可以讓她受到傷害!任何人、任何理由,都絕對不行!因為,她,很重要、、、、、、』他傻笑道:「沒做什麼啦,你先過去,我馬上就過來。」
芙妮拉住北宇浩然的衣袖道:「不,你過來陪我嘛,這兒又沒你什麼事。」北宇浩然笑了笑,弗丹珍愛憐的看著芙妮,說道:「芙妮,你先過去,大能凡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年輕人呢,現在,我們大家需要他!」芙妮吃驚的張大雙眼,看著北宇浩然,但卻沒說一句話,乖乖的離開了。
北宇浩然好不容易才將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放進心窩裡,再把神思收了回來,繼續用石子在地上擺弄著,他指著一大一小兩塊石頭道:「現在我們用哨聲迷惑還沒趕到的敵人,讓兩路敵人一時半會不能相聚。而主力先攻擊離我們近的這一方,一舉將其拿下,然後就可以從容對付另一方的敵人了。」
米蘭有點擔心的道:「但我們出了防禦陣地,萬一有什麼不測,可就不好辦了,也許這只是敵人的一個圈套,就是要誘我們出去。」北宇浩然反駁道:「哨聲只能迷惑一時,並不能徹底的分割他們,最終他們還是會匯聚在一起,到了那時,也許我們就再出不去了,並且,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所以,我們要趁現在,將敵人徹底分割,讓兩部敵人永遠不可能合聚。」他停了停,看了看米蘭三人,說道:「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全殲一部,利用黑暗,把已經暴露的敵人趕下地獄,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裡。」
夜很靜,風聲夾著遠處的狼嚎,傳得很遠,這無疑是殺人放火的好日子,大家都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但托泰還是不放心的道:「萬一對方比我們強怎麼辦,我們出去豈不是送死,躲在防禦陣裡還能消磨他們的實力,等到那個時候再發起反擊,勝算更大。」他並不是怕死,因為要作戰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他的兄弟戰友。
『看來他們還沒有真正明白戰爭之道啊!』北宇浩然只好繼續解釋道:「事實是這樣,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也許整個白天都跟在我們的後面,我們的實力他們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比我們強大,他們就不會等另一路人馬趕到,而他們現在遲遲不敢動手,就是因為他們力量不足。現在,就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就再沒有了。」說完,他看了看米蘭,這裡的最高指揮人。
米蘭很明顯也有些猶豫不決,畢竟這關係到數十人的性命,北宇浩然歎了口氣,又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敵人膽敢在境內對我們動手,說明其不僅膽大,而且具有相當實力,但又迷失道路,相互失去聯絡,說明這股強盜極有可能是外來入侵者,千里遠戰、孤軍深入只會促使他們更團結,手段更嚴酷,戰鬥更瘋狂,以求一擊得手,然後遠走千里,米蘭隊長,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坐以待斃,待兩股敵人合在一起,那麼,不論是士氣和實力,都處於絕對下風,一旦戰起,非敗不可。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只有立即進攻,才能將敵各個擊破,出其不意,打垮他們的士氣,所以,戰必勝,不戰必敗!」
此言一出,有理有據,敵我形勢均明,氣概非常,三人聽得熱血沸騰,戰意奮發,米蘭把手用力一拍,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衝殺過去,宰了這幫兔崽子。」
北宇浩然卻又將他一按,狡猾的一笑,說道:「大叔,年紀都一大把了,衝動是魔鬼啊,現在是晚上,我們要偷襲,要用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米蘭不禁一愣,問道:「他們已發現我們,而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確切位置,如何能做到偷襲?」托泰也道:「是啊,偷襲只有在敵明我暗的時候才能施行,現在恰恰相反,是我明敵暗,敵人的前哨一定正看著我們呢,我看這事太懸了。」弗丹珍沉默未語,目光中卻充滿了信任,她似乎對北宇浩然有種更深的瞭解,也許和她所掌握的神秘力量有關吧。
北宇浩然道:「我們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至少能確定他們在東南方向,但這就已足夠了。我們現在從正東方向直行,再轉個彎,繞到『星光防禦』的東南方向往回走,不就到了他們的屁股後面。我想,這個時候,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從後面出現,也絕對不會在後面設防。」米蘭三人聞言大喜,忍不住讚道:「好辦法,好辦法!」
北宇浩然又問道:「隊伍中有沒有羅盤手?」弗丹珍道:「我就是,我們愛爾商行的人長期在外,這是必須的知識技能。」北宇浩然又道:「這次行動的關鍵,就是要羅盤手能把握住方向,弗丹珍老師,你有這個把握嗎?」弗丹珍微笑道:「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魔法師,就是不用羅盤,我對自己所布下的防禦陣也是有感應的,方向絕不會出問題。」北宇浩然將手一擊,輕呼道:「萬事俱備,可以開始行動了。」
北宇浩然看著星光陣外的沉沉黑夜,黎明還在孕育之中,就像每一個新生命的曙光,都是要經過血的洗禮。
『成全他們吧,用殺戮之愛,結束黑暗,成全敵人,明天的太陽,一定會更加輝煌!』這就是他的愛,對生命,對戰鬥,對愛人,對同伴,對敵人的愛,殺戳之愛!永恆存在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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