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我愛你and『HONM』 文 / 鈾貝
『太歲』本是極少之物,孕產於大地之中,尋常人想要一睹真容都是難得。但偶有傳出,某某地方出現某某怪物,形若肥肉,割而不傷,取而復生,這便是『太歲』。一般而言,一片土地之中,精華蘊集,千年時間方才有『太歲』本體生出,此時的太歲如同嬰兒,無知無識,混混沌沌,倘若被人拿住,只有任人宰割。但若能挨過萬年時間,自可修煉成精,能識能斷,再遇機緣,更能成就一番仙業。
花花太歲在此地不知幾萬年了,這才有一身法力,可太歲本是土中物,一切法皆是土法。離開了大地,此時的花花太歲就像無水之魚,無翅之鳥,無齒之虎,再沒半點憑借,看來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瘋老頭四人不待花花太歲多想,即刻出手捉拿,幾個回合下來,看架式,那四人是要生擒,花花太歲此時倒也無性命之憂,只不過被捉住以後,那就大大不妙,像這麼天生地長的異物精怪,一般都是法修和丹修絕頂的材質,到時不把它煉得屍骨不存才怪。
花花太歲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哪敢輕慢,它使出渾身解數,在四人的圍捕中逃逸。好在它全身變化多端,可長可短,可大可小,可粗可細,好幾次都化險為夷。但對方有備而來,已將其退路和施展法術的本源切斷,看來花花太歲真的是凶多吉少。
北宇浩然見他們打得熱鬧,知道這裡是牢房,自己也出不去,乾脆在遠避戰場地方找個位置坐了下來,看熱鬧。也真奇怪,牢房只有一丁點大,變幻之後,寬闊了不少,看來學法也是有好處的,若是自家房子窄了,施個法就變大了,就是沒房子也不怕,咒語一念,不論何處,處處是我家啊!
花花太歲見他悠悠閒閒的坐在一邊,大叫道:「臭小子,本太歲爺這裡危險得要死,你還有心情坐在一邊歇涼麼?真是氣死我了。」
北宇浩然笑道:「他們要捉的是你,關我屁事,不歇著幹什麼?再說咱倆也不熟,才剛剛見一面,千萬別找我幫忙,並且,我是人,你是,你到底是什麼?我、、、、」花花太歲一邊躲避,一邊打斷道:「不是早告訴你了嗎,我是太歲,太歲頭上不能動土的太歲。」
北宇浩然打趣道:「是啊,他們不但動了土,現在還要動你,真是氣死你也。對了,四位仙人,你們辛苦了,大老遠的來捉這個大胖子,祝願你們馬到成功,手到擒來!」他對這個長得一團肉的花花太歲並沒有好感,照先前瘋老頭他們說的話,這傢伙先前以為自己是玄玄之體,一定還在打自己的壞主意,所以樂得見死不救,風言風語,順便巴結一下瘋老頭他們。四個打一個,肯定是穩贏的事,等他們捉住了花花太歲,再說兩句好話,說不定他們一高興,就把自已帶出去了。
而花花太歲是臨時抱佛腳,能抱一個是一個,這裡除了敵人就只有北宇浩然一個了,只有他才能幫自己,這傢伙也是面憨心狡,扮豬吃虎之輩,否則也不會活上幾萬年,它其實早已在肚子裡打好了遊說北宇浩然的草稿,這才拿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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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宇浩然覺得很苦悶,這個死胖子,莫不是個花癡,還是第二個娘娘腔,非要老子叫這一句,但此時命在旦夕,只好乾咳兩聲,憋了半天,才發出蚊子般的細音「我、、、愛、、、你」,不想那邊的娘娘腔猛的把頭一回,盯著北宇浩然,眼裡似乎在發光,北宇浩然連忙大聲叫道:「呸呸呸,狗屎,狗屎!」胖子笑道:「聲音小了點,但我聽到了。」
北宇浩然在心中把死胖子罵了幾遍,站起身來,佯做舒活血脈筋骨的樣子,將頭頸上下左右轉扭了一圈。花花太歲竟然立刻會意,說道:「牢門的位置我來告訴你,你先往左走三步,對,再向後退兩步、、、、、嗯,再左行一步、、、、、、小心,動作別太大,別讓他們發覺、、、、、向前兩步、、、、、、右後半步、、、、、、再向左挪半分、、、、、多了,再退回一點點、、、、、、對了,現在你身體左轉,看到前面那個破酒杯的把兒沒有,門被他們用術封印了,那裡就是封印所在之地,你一鼓作氣跑過去,然後向上一跳,咬開中指,舌尖醮血,對著東方的空中大叫『honm』,記住了,『honm』,音千萬別念錯了。封印解開之後,你落地就向先前你們喝酒的酒桌那裡跑,牢門就在那裡。」說到後面,花花太歲已是氣喘吁吁,四人的包圍圈也是越縮越小。
可北宇浩然聽到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滿頭的霧水,那破酒杯把兒明明就是前面不遠,為何要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搞半天,直接過去不就完了,封印,什麼東東?還是在半空中,怎麼看不見,到底有沒有?還有那個『honm』?真是咬舌的很,『honm』,他又默念了一遍,不管怎樣,這也許是最後活命的機會,就聽這個死胖子一回,試試吧!
北宇浩然身體左轉,正對著地上那破酒杯把兒,怕一會跳起後來不及,先把中指咬開,吮了一口,舌頭上滿是鮮血,卻聽娘娘腔大喝道:「兔崽子,你想做什麼?」喝斥間,人已往這邊疾馳而來。
北宇浩然再不遲疑,猛的發力,快若閃電,腳踏破酒杯把兒,挺身向上一躍,不想娘娘腔已然趕到,把手一掐,喝道:「五行,金牌令,法盾!」
北宇浩然只覺『光鐺』一聲,眼冒金星,猶如撞上了銅牆鐵壁,一頭栽落下來,但心中卻是大喜,暗道這胖子說的是真的,否則娘娘腔怎麼會出手相阻?口中急忙高聲大叫道:「死胖子,還不過來幫我一把!」話音剛落,只覺身下一股大力,很大的一股力道,就像是洪荒巨力,將自己托了起來,耳聽『刮刺』一聲,像是鐵幕被撕開,自己從那空隙中騰空而出,升到半空。北宇浩然將手指在嘴裡攪拌幾下,聲若疾雷,大喝一聲『honm』
轟隆隆,雲蕩天清,明真有格。
「去」北宇浩然只覺那股力就像一隻船,將自己穩穩托起,向著酒桌飄去,越來越近,酒桌也越來越模糊,依稀是那漆黑厚重的牢門,北宇浩然眼尖,看到這牢門還是被一支大鐵鎖死死鎖著的,忙大叫道:「死胖子,門是關著的。」
花花太歲突然出現在北宇浩然的前面,它是以土作法,對金屬沒有辦法,但力大無比,此時牢門封印已破,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鐵門而已,只見它身子一緊,猶如一發炮彈,『轟』、、、、、『光』、、、、、、牢門應聲而破,兩個可憐蟲慌忙忙逃了出來,耳聽後面喝斥聲不斷,花花太歲身子一矮,就於牢門前鑽入地下,不見蹤影。
北宇浩然沒有入地的手段,只好拔腿就跑,但他卻忘了,這裡是牢房,牢房和民房最大的不同就是門比較多,而且每一道門沒事的時候,都是鎖著的。所以他沒跑多遠就傻眼了,然後只好回過頭來,看著身後已經逼近的,怒不可遏的四個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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