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新的地方 文 / 盜賊向前衝

    再繼續前進時，莫雷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朝他撲面而來，無風不起浪。隱隱感覺這裡似乎有著一個大湖，莫雷的腳步也隨之加快，沒過多久，讓他沒想到，這裡並沒有什麼大湖，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微涼的海風襲襲吹來，吹動著少年衣衫，更令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莫雷一直緊張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下來。

    這密地如此巨大，竟然能夠承受住一片大海，沿著這海邊走去，他的思緒也在飛速的轉動著，望著那海水，莫雷的感覺確實極為真實，並不是幻象，只不過莫雷也見到過大海，和這裡相比，總是有著那一絲不協調的地方。

    在這海邊不知遊蕩了多久，雖然這裡風景極美，一連走上這麼遠，莫雷的心裡也有著一絲躁動，沒有希望的行程，總是令人迷茫。

    「難道要我游過去，」莫雷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他自認為海自己的水性並不好，而且這海中，總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莫雷，莫雷的精神力不弱，這大海越是吸引著他，他本能的就會產生一股反抗的意志，不願去看那海水。

    一連走了幾天後，莫雷的身體疲憊不已，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在前方居然有一個擺渡人，面色麻木，神情顯得有些呆滯，沒有絲毫的表情，莫雷看著那擺渡人，說了去

    「船夫，能到對岸嗎」那人沒有絲毫的變化，雙手中的一支竹竿深深插在水中，沒有絲毫的動作，似乎沒有聽到莫雷的聲音。

    莫雷鄒了鄒眉頭，走到了船上，這船夫多半不是活人了，在洞穴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要是出現了活人倒是奇怪，明白自己在多費口舌也是無用，莫雷徑直踏上那船，擺渡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木然雙手輕輕一動，原本深不可測的大海，可在這船夫的竹竿下，那小船開始緩緩而動，朝著其中而去。

    在船上，那種大海的呼喚聲變得更近了，莫雷的心情也有些不安，靜靜坐在船上，抵禦著這股吸引力，這是他內心的自己，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不好，莫雷暗道一聲，死死地抵抗著這股力量，卻最終內心變得模糊，意識也變得若有若無。

    似乎睡了一覺，眼前的景像已經不再是那無邊的大海了，變成了陽光明媚的晌午，莫雷被人推了推，似乎是從睡眠中醒來了，「雷兒，你怎麼又貪睡了，沒砍完柴火，小心你爸發火」

    出現在莫雷眼前的，是一位眼中滿含著關心，帶著絲絲責備，眉頭微蹙，掛著淡淡笑容的中年婦女，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莫雷禁不住的心裡一動，說了聲

    「媽」這一聲，莫雷不知道等待多少年，近乎夢囈般的喊出，「怎麼了，雷兒」

    那婦人眼前幾縷頭髮飄落，顯得有些擔心，莫雷心中一陣觸動，急忙說了句「媽，沒什麼，砍柴好累啊」

    那婦人笑了笑，「就知道你貪玩，給你煲了紅豆，趕快去喝，等你爸回來前把柴火看完就行了」

    一雙白皙的雙手碰了碰莫雷的鼻子，莫雷看了看，經過那歲月的洗禮，那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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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寒意聽後，有些慌張的回答，「捕頭哥，你再給我寬限幾天，這幾年莊稼收成不大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那捕頭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對莫寒意說道，「老莫，你要是遲遲不交稅，我們兄弟們可怎麼過，國難當頭，你是不是想造反啊」那捕頭心一狠，對莫寒意說道，莫寒意臉色苦楚，不知在想著什麼。

    「凡有稅利，無非是戶稅商稅，這幾月父親都交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們妄自增加稅種，虛報稅額，這要是告到官府，我們也不虧」莫雷見父親被這蠻橫的捕頭逼得面色難堪，當即起身反駁。

    這句話令那捕頭極為難看，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突然起身一把抓過莫雷，惡狠狠地說道「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一國稅收當以專職人員，你們不設立租庸使，妄自課稅，致使民不聊生，國家安邦之策上行下效，按律當斬！」

    莫雷說出這話後，整個屋子一片靜寂，那捕快的臉色一陣蒼白，莫寒意急忙上去護住莫雷，不斷說道「捕快大哥息怒，小孩子胡言亂語，不算什麼。」

    那捕快陰狠的臉色望了望莫雷，內心有些害怕，說實話，他的確是妄自收稅，不過天高皇帝遠，這種事做了幾年啦，都沒什麼，一想到這裡，那捕頭的目光又是有些凶狠。

    看著那捕頭，莫雷又豈會怕他，這種人，要是在平時見到，一劍斬了，算是便宜他了。

    那捕快將莫寒意一腳踢開，手中的鐵刀揮向莫雷，莫雷沒有反抗，一抹刀光之後，莫雷的意識又變的模糊了許多。

    眼前的一切迅速的消失，隨之而來的，帶著無邊的黑暗，還有曾經那顆猙獰的頭顱，望著莫雷

    「你居然突破了幻境，真讓我沒想到」再次看見了那顆頭顱，莫雷沒有過多的表示，「幻境，那是什麼」那顆頭顱笑了笑，顯得有些淒慘，「那是什麼，你不必知道，你放心，你對我意義重大，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被迷惑，讓我來帶你看看這真實的幻海吧」

    眼前的黑暗漸漸消失，隨之而出現在莫雷眼前的，是那位死氣沉沉的船夫，此刻他已經停止了划船，等到莫雷睜開雙眼後，那船夫機械的動了動，小船又徐徐的前進，莫雷全身早已大汗淋漓，身體極度疲憊，連動一動指頭，他都懶得做，身體虛弱到了極點，「真是該死！」

    莫雷暗道一聲，沒想到這海洋比那古樹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自己不知道呆在這裡幾天，要是自己不醒來，那船夫就會一直停下來，在幻境中，莫雷的飢餓感完全消失，可在這現實世界中，若是長久不進食，就算強者也終會有一天隕落於此。

    望著那無邊的海洋，莫雷看到的已經不是原來的景象了，在那湛藍的海水上，有著無數黑影似得魂魄，他們都在望著莫雷，莫雷能夠醒來，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一雙雙怨毒的雙眼看向莫雷，莫雷的內心震撼不已，沒想到這無盡的海水，

    居然使用這無盡的冤魂做成的，自己若是在待上幾天，說不定就成了他們的晚餐了。

    將乾糧從包中拿出，填了填肚子，原來苦澀難吃的乾糧，現在卻如山珍海味般可口，將自己的身體填飽後，望著無盡的遠方，莫雷明白等到這船夫到達另一方，恐怕又要等上幾天了。

    想到這裡，莫雷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開始了自我調息，不再理會那群怨魂，那些怨魂見到莫雷如此，在莫雷周圍不斷地徘徊著，不知道又在準備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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