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韃子,毛子! 文 / 碧巖
戚文遠一邊摩挲著臉部被小隊長抽的發麻的臉頰,一邊在心裡低低的罵道:「他媽的王八犢子,這此最好是有那麼一顆長眼的槍子兒,鑽了你個癟犢子的腦袋。我不就是他媽的上馬慢了一步嗎?」
戚文遠是大明邊防軍駐遜克縣中隊的一名邊防士兵。戚文遠這個名字繼托了他父親的一番心思,他父親在他從小時便想讓他好好學習,但誰知他從小便頑劣異常,從學只到初中程度便輟學不念,跑去從軍。戚文遠參軍後,通過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便被分到了遜克縣的邊防中隊中,成為一個大明邊防戰士。
大明邊防軍,原是大明邊軍的一部。因在聖帝崇禎時,大明經過血戰趕走了建州女真。一直恢復舊地,在來至黑龍江邊時,因氣候艱苦異常,便停了下來。崇禎帝一見,便不為已甚,將大明的邊界畫在了黑龍江上,這才給了後金政權以喘息之機,成立大「清」。而崇禎帝則整合了邊軍一部,配以原大明皇協軍一部,再加上原地的一些駐民,成立了邊防軍。現在的防軍便是那時的遺傳,但武器裝備卻有些落後,大部裝備的都是毛瑟92式步槍。重機槍只有大隊部有一挺。
戚文遠所屬小隊有50人,是負責遜克縣邊境防禦的前方部隊。這次便是輪到他們巡視邊境。這時小隊正在一個樺樹林子中穿行。
在戚文遠還沒出林子的時候,「叭,叭。一陣槍聲響過。戚文遠頭皮不禁一炸,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一路匍匐到林邊,張眼一望,登時手腳冰涼。
只見遠處的黑龍江邊處,一隊隊的清軍正托著一駕駕在大車,從江面的冰面一路漫了過來。而槍聲正是清軍先打響的,因為小隊中打頭的幾個戰士,此時正倒在血泊之中。一股冷汗從戚文遠的脊樑流了下來。
「戚文遠,戚文遠。」小隊長的聲音此時迴響在了戚文遠的耳邊。
「嗯,嘎哈。」戚文遠有些發懵。
「你快去大隊部報告,韃子入境了,還有毛子也來了。」小隊長說道。
「是。」戚文遠忙不迭的答到。
戚文遠爬到了自已的大青馬近前,翻身爬上馬背,趴在馬背上一抽馬鞭,便順著樺樹林中的小道,向回跑去。在馬蹄疾飛的過程中,戚文遠聽到了小隊長那把大鏡面匣子槍的聲音。緊跟著的是小隊正在齊射的槍聲。小隊長的大鏡面匣子是邊防部隊剛剛換裝的軍官制式配槍,而部隊據說也要換裝帝國新生產的02式步槍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戚文遠一路打馬疾奔,大青馬跑的是汗流浹背,終於在經過一道山梁時,摔在了山背之上。戚文遠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邁步便向著山下的一個小村莊跑去。
戚文遠氣喘虛虛的路到小山村,見到村口正有一個40多歲的壯漢提著斧頭,正要上山砍柴,忙一把拉住了他,急聲問道:「莊頭家在哪裡。」
那個壯漢一見一個大明軍人跑的汗水淋漓,而且張嘴便問莊頭的住址,便意識到出了大事。忙領著戚文遠來到莊頭的住處。戚文遠謝過壯漢,直接走進了莊頭的住屋,一個約有60左右的老漢正要出來,兩人在門廳處正好撞在了一處。
「哎喲,哪個犢子撞我,趕喪啊。」老頭怒叫道。
「哎呀,對不住。」戚文遠忙伸手扶住老者。
老者被扶住時,定目一瞧,原來是個邊防軍人。忙說:「沒什麼,沒什麼。」
「請問有何事?這位軍士。」老者看了看戚文遠肩上的階級,問道。
「老伯,快給我一匹馬。韃子入境了。」戚文遠急道。
「什麼,韃子又入寇了。漢祥,敲鐘,全村進山。來,這位軍士,馬在這
看?書網最新:轉移百姓。快,快。」他一面說著,一面拿起桌上的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不通了。他忙衝出大隊部,向著大隊的電報房跑去。清軍入寇的消息在電波的快速傳播下,飛速的傳了出去。當天中午,大明北京總參謀部便收到了訊息。一時間,整個大明沸騰了。
清軍動用了火炮,才將第二小隊的阻擊消滅。這時,此路清軍的指揮官錫良被實際指揮擔任指揮責任的的俄國遠東軍第一軍軍長斯米爾諾夫斯給狠狠地嘲笑了一通。錫良從帳中憤憤的走出,向著前鋒營走去,一路上泛是遇到的清兵,都會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帛兩鞭子。
在他離前鋒營還有2里路的時候,路上已經一個清兵都沒有了。因為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所有的清兵都已被嚇的躲了起來。但前鋒營統領卻不敢躲,這時已經乖乖地跪在營門前,等待著氣勢凌人的錫良駕到。
前鋒營統領是奕劻家的家養奴才,是奕劻給安排在前鋒營統領這個位置上的。所以錫良來到他跟前,舉起馬鞭楞是不敢打,只是虛晃了一下,狠狠的打在了自已的褲腳上。
色楞格將錫良迎進前鋒營軍帳,讓錫良坐在上位,自已責肅手立在下首。
「色楞格,怎麼回事,打那麼小小的幾十個明狗,還動了炮,才殺死他們。怎麼回事,你給我交待清楚。」錫良惡狠狠地說道。
「庶。稟都統大人,是這麼回事,這些是明軍在邊境巡防的哨兵。我軍渡江時突然遇到的,先一開始標下的人打死了幾個,但誰知這股明軍很是機靈,立刻掘壕抵抗。我前鋒營士兵一時大意,攻了幾次,折損了一些人也沒拿下他們,不得以才動用了火炮。現在人都已拿下,而且其中有一重傷的軍官,現在奴才的手下正在訊問著。」色楞格說道。
「噢,問出什麼了嗎。」錫良一聽,來了精神,忙問到。
色楞格搓了搓手,顯得很沮喪。「這個人骨頭硬的很,還沒有能用的消息。」
「那就先問別人,將這個軍官先放一放。」錫良說道。
「庶,奴才這就辦。」色楞格答道。
「這次折了多少人。」錫良又問道。
「奴才這次損失了100多人。」色楞格戰兢兢的說。
「什麼?」錫良的馬鞭子終於抽了出來,一鞭子便在色楞格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明軍幾十人便讓你的前鋒營損失100多人,明軍都是鐵打的嗎?」錫良怒叱道。
「都統大人,這是非戰之過啊。明軍一看到標下的人馬,便掘壕固守,標下的人都是在進攻的時候戰損的。」色楞格有些委屈的說道。
「噢?你說明軍掘壕固守,嗯,你別說話,待我尋思尋思。」錫良聽了色楞格的話後,突然一擺手,在帳中轉起圈來。
「皇上在臨出征之時,曾說讓俄國毛子多損失一些人,這正是一個機會啊。不如現在開始讓俄國人打前鋒,我們在後邊。這樣損失也是損失俄國人的力量。」錫良想著。
錫良起身便向外走去,一直到他出了前鋒營的營門,才恍覺過來。「來人,轎子。」錫良大喊道。
後面跟著的隨侍忙跑上來,將一頂暖轎抬了上來,讓錫良坐進去。「去俄軍指揮部。」錫良說道。
斯米爾諾夫斯看著錫良離去,不禁暗暗忒了一口,他對著這個留著豬尾巴式小辮的男人是一點好感皆無。
斯米爾諾夫斯想起了臨出發時,庫羅帕特金對他叮囑的話:「一定要消耗掉清人的力量,不能過度損耗俄軍自已的力量。」
「從今天這次小小的戰鬥來看,明國人的戰力還是很強悍的,直到清國人動用了火炮,才消滅了這幾十人的明軍邊境巡邏隊。」想著這些斯米爾諾夫斯心中一禁暗暗的一凜。
「這就是東方大國的強力嗎?」斯米爾切夫斯心中暗暗的問。
「將軍,清軍都統錫良求見。」突然,門外的副官進來報告道。
「不見,就說我休息了。」斯米爾切夫斯說道。
錫良見斯米爾切夫斯不見自已,便回到了清軍中軍帳中,隨後下答命令:「埋鍋造飯,明日在出擊。」
第二日,清軍前鋒營等統領官來請示出擊方位,但錫良卻說不急,並還命令擺下宴席,與眾清軍將領喝了個一醉方休。
斯米爾諾夫斯見清軍一天沒有動靜,使人打探了一下,發現錫良居然在聚眾飲酒,便知道錫良這是打定主意要俄軍先出擊,隨後他才會進攻。便也有樣學樣,關起門來。縮在營中喝起了伏特加。
直到三天後,後方傳來了庫羅帕特金的訓斥命令,他才讓人卻請錫良商量進攻事宜。
原來,俄清聯軍的進攻路線並不只是這一處。這次進攻,俄清是分為數股,從漠河、呼瑪、黑河、遜克、嘉蔭入犯的,遜克只不過是一個點。這時其他幾路軍隊都已經在嫩江、北安地區集結,只有遜克一路還杳無音信,這使得俄遠征軍總司令大為光火,所以才發出訓令,命斯米切爾斯積極前進。
斯米爾切斯只得是拔營起行,但在遜克縣城卻遭到遜克縣第一邊防大隊500多人的頑強阻擊。經過一天多的攻擊,俄清聯軍損失約有1000餘人,到了晚上,邊防大隊殘部約200多人,退出了遜克縣城。但在俄清聯軍進入縣城後,卻發現縣城內已經沒有一個人影,縣城內的人在斯米爾切斯與錫良鬥氣的時候,已全部轉移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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