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真是賭命 文 / 毛毛細雨
風哥弄完了一切，之後，便有點得意地對司馬凌雲說道：「怎樣，好漢，敢不敢和我玩兒?不過，我可先說下，人的命，可就一條啊——你要是不敢，現在說，也不晚。」
司馬凌雲掃了一眼四周，見許多的人，都在緊緊地盯著自己。在他們看來，如果自己不敢做的話，那麼，他們可能就會一下子撲上來了。
到那時，自己就是渾身是鐵，也輾不了幾個丁。
現在的大橋的下面，靜得有點可怕。
將近上百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這些人看來，風哥今天是拼了命了，要不，他是不會這樣幹的。
風哥現在已經將那支六輪手槍的槍口，指向了自己的右太陽穴的位置上了。
只要是他一扣動板機，腦袋馬上便被子彈穿成一個窟窿。
就在這時，他手下的一個馬仔走近他小聲地說道：「風哥，你，你別這樣……別……」
風哥微笑地對他說道：「小子，在道上混，就得什麼都要捨得，明白不？」
又說：「今天，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誰命大，誰就活著。」
聽風哥如此說，那個馬仔只好去了一邊，站定。
「哎，對面的好漢，聽著，」風哥說話了：「我現在就開始了，接著就看你的了，可別尿褲子啊，哈哈。」
司馬凌雲冷笑，沒有回答。
風哥這時的手指頭，已經重重地扣動著板機……一毫米，又是一毫米……
啪。
沒響。
打空了。
風哥四周的人，這時一齊呼喊了起來：「風哥，好樣的，風哥，好樣的……」
風哥放下手中的槍，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把槍交到了一個馬仔的手中。
於是，這個馬仔，緊走了幾步，把槍又交到了司馬凌雲的手中。
司馬凌雲接過手槍後，看也沒看一眼，只是隨便地將彈倉撥了一下。
唰……
接著，毫不猶豫地他，也同樣地伸出右手舉起手槍，將冷森森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此時此刻，大橋下面，秋風忽起，幾片枯萎的樹葉子，被攆得四處亂飛。
對面的風哥，也緊緊地盯著司馬凌雲的舉動。
這時的司馬凌雲的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上了……
右手的一根手指頭已經在扣動著板機，一毫米，一毫米……
所有的人，都在屏住呼吸，不敢咳嗽一下。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的話，是否有點太過殘忍些？
啪，的一聲響。
打空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司馬凌雲放下手槍，臉上顯出勝利的微笑。
那個馬仔過來，把手槍接了過去，再次交到風哥的手中。
這是第二回合的較量。
開始——
風哥這次也是沒有打響。
輪到司馬凌雲了。
開始——
同風哥一樣，打空了。
第三個回合，也就是最後一個回合的較量開始。
風哥將手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時，腦子裡是一片的亂七八糟。
應該說，他從一開始，就在觀察著對面的這個男人，可是，越是觀察，就越是沒有底。
這個偵探所的老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太從容不迫了。要知道，老子這頭，有八十來人哪，看來，這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不然，他絕對不會如此地落落大方，臨危不懼。
看來，肥崽這小子，栽在他的手裡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啊。
風哥一時想了很多，他在想，一個人，當一支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時，既然還能靜如處女，真是邪門。
絕非等閒之輩。
啪，風哥第三次打空了。
輪到司馬凌雲。
不用說，還是打空。
「這支槍不錯，」司馬凌雲微笑地說道：「它，值得收藏。」
風哥只得點頭應道：「是不錯。只是可惜呀，今天沒有派上用場啊。」
風哥一邊將手槍放在衣服內，一邊對其他的人說：「撤人。」
好幾十號人馬，在風哥的一聲令下，呼拉一下，極快地撤走了。
司馬凌雲扔就站在原地未動。
因為他清楚，這個風哥是不會這樣就走了的。
他一定得和自己說些什麼，否則，他的面子還往哪兒放啊。
果然，風哥這時緩慢地走過來，離對方近十米時，對司馬凌雲說道：「好漢，你是我多年來，頭一次碰到過的一條好漢……今天，我們就算平手了吧。」
風哥在說這句話時，臉上竟然有些異樣。
司馬凌雲沒有說話。
應該說，他這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只是平靜地直視著對方。
風哥點點頭，又說道：「你，把我的手下給打了，而我又把你的偵探所給砸了，算是平手，你不會不同意吧？」
司馬凌雲點點頭，聲音很是洪亮地說道：「可以算是平手。不過，你就不問問，我今天一共來了多少人馬嗎？」
風哥搖頭一笑，說道：「這個嘛，我就不問了……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司馬凌雲表情非常嚴肅地說道：「知道我的名字，有這麼重要嗎？」
風哥點頭說道：「有。很重要。怎麼，你想保密？」
司馬凌雲笑道：「你既然非要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叫司馬凌雲。」
「哪個靈？」風哥有點疑惑地問道：「是靈秀的靈？」
司馬凌雲笑道：「不是那個靈，而是凌雲壯志的凌。」
風哥點頭說道：「啊，好一個凌雲壯志。我，記住了。咱們再會。」
司馬凌雲眼看著風哥他們走上了大橋的橋頭，然後就消失在了護堤上面的一排楊樹下面了……
走了，風哥是真的走了。
司馬凌雲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
江面上的風，再一次地吹起……
這個風哥，會就這麼完了嗎？他，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嗎？
……
三天後。
司馬凌雲八點多時，到的偵探所。
進屋後，看見肖芳和林秋，都已在了。
於是，司馬凌雲就問她們兩個說：「怎樣，調查的如何了？」
肖芳樂呵呵地說道：「基本上完事了……林秋，把照片讓老闆看看。」
林秋就從兜子內，取出了幾張彩色的照片來，讓司馬凌雲看。
司馬凌雲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下，然後說道：「你們沒有用特殊的手段吧？」
林秋說道：「用了，不過，只是用了一點點而已。這小事情，還用什麼大的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