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章 文 / 飄靈天際
「你們兩個要不要發表一點感想啊？」林御半調侃地說道。
王子成了肉墊，灰姑娘和仙女深情一吻。
這成為了文化祭的第一大新聞，惹來議論紛紛。
老實說，連他都看到目瞪口呆，直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演個話劇都能擺出這麼大一個烏龍。
「什麼感想啊？」星語瞪他一眼。
「把初吻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啊，那是你的初吻吧？」也應該是澈的，害得他們倆的親衛隊好傷心啊。
「對象是澈的話，我無所謂啊。」星語聳聳肩。
說到底都要怪那禍水的裙子，害她一跤跌到尹耀陽懷裡，又一跤跌走了初吻。
不過幸好對象是宇文澈，她也不算冤枉了。
宇文澈不說話，只是望著星語微笑。
就當是做了個夢好了，在夢裡他吻到了自己的公主。
「耀，你為什麼陰沉個臉啊？」林御又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尹耀陽。
「沒什麼。」
不知為什麼，他很生氣澈竟然吻了他，難道他竟然對一個男生產生了興趣？
想到這裡，尹耀陽表情古怪地盯著星語的臉。
「幹嘛？你的眼神很恐怖耶。」他幹嘛這樣看著她啊，神情很複雜的樣子。
林御高深莫測地笑了。
看來，事情會發展成很有趣的樣子。
…………
「星語，你到底走的什麼狗屎運啊？」貝曉落一臉不滿地瞪著星語。
「你想說什麼？」她肚子都快痛死了，她還說風涼話。
「初吻！你把我們家澈的初吻還給我啦！」為什麼就星語這麼好命？真不公平！
「你要我怎麼還？要不讓我親你一下？」這算不算吻的傳遞性。
「哼。」她就是有點小小的嫉妒嘛。
「我肚子很疼啊，拜託你就饒了我吧。」她現在實在沒啥心情跟她一起追悼澈的初吻。
…………
「小宇，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蒼白。」宇文澈有點擔心地看著很沒精神地趴在桌上的星語。
「啊……沒什麼，沒什麼，過幾天就好了。」星語給他一個沒關係的微笑。
唉，總不能告訴他們她來那個吧，就算她是魔界第一的魔女，這個二十八天生理週期還是逃不過啊。
「要不要喝點熱水？」林御好心地倒了杯熱水給她。
「嗯，多謝。」
那兩個遲鈍的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林御玩味地笑。
「宇，下個週末你有空嗎？」尹耀陽問道。
「倒是沒什麼事？怎麼了？」
「下週末是我們幾個固定聚會的日子，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林御發出友好的邀請。
「好啊。」反正她也沒事。
……
「好無聊喔……」小雪托著腮坐在窗前發呆。
沒有星語的日子真難過，雖然她總罵她白癡。
「小雪啊，大魔頭不在的清閒生活是不是不習慣啊？」艾斯特摸摸她的頭。
「艾斯特，星語不會出什麼事吧？我很不放心耶。」一個女孩子跟四個男孩一起。
「放寬心吧，星語那麼機靈，不會有問題的。」艾斯特停頓了一下，「……只要別讓她喝酒，應該就沒事了。」
有的人喝醉了會先吐個一塌糊塗然後睡得不省人事，有的人喝醉了能爆發出異常強大的能量鬧個天翻地覆，而凌星語呢，呃，如果他說喝醉酒的她會變得非常有女人味，你信嗎？
…………
「宇，你不下來游，把自己包得像個肉棕似的搞什麼鬼？」長谷川浩寺對著長衣長褲從頭到腳包得密不透風的星語喊道。
「我不太會游泳嘛，還有我覺得有點……冷，呵、呵，你們玩得高興就好啦，不用管我，不用管我。」翹著兩條腿舒舒服服躺在遮陽傘下的星語朝他擺擺手。
長谷川浩寺抬頭看看萬里的晴空，皺皺眉頭，「我熱得要死，你還冷？」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與眾不同嘛，呵、呵……」
天知道她都快捂出痱子來了，好像在蒸桑拿，可是，不這麼穿又怕她的身份暴露，唉，何苦來哉啊。
「你真他媽怪胎……」長谷川浩寺咕噥一句，一個漂亮的回身躍入池子。
星語吹個口哨。
她小小地受點罪還是很值得的嘛，光是看四尾帥哥美男魚在泳池裡矯健瀟灑的身姿就值回票價了，他們一個個身材都好得叫她的口水要忍不住表演自由落體，贊！
一方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把頭向左偏，陰影跟著向左，她又把頭向右偏，陰影也跟著右移。
「你幹嘛擋著我啊？」星語不耐煩地抬頭
有著一身健美肌肉的尹耀陽宛如陽光下的阿波羅神一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好想摸摸看喔，星語的表情出現呆滯。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不行，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意地就被男色所迷。
「你很悠閒。」尹耀陽一臉的似笑非笑。
「呃……」他什麼意思，「你累了？要不要坐一下？」
星語好心地指指身邊的空間。
「啊——！」
尹耀陽一把把她從躺椅上抱了起來。
「你、你想幹嘛？」她有不好的預感。
「就我們幾個賣力好像不太公平吧？」他觀察她很久了，把他們幾個當動物一樣免費觀賞。
「什麼？」
「你也下去玩玩吧。」
他的手一鬆，「噗通」一聲，星語掉進了泳池。
「咳、咳咳……」猝不及防的星語嗆了好幾口水。
太丟臉了，堂堂魔女居然著了一個凡人的道。
「小宇，你沒事吧？」宇文澈趕緊游到她身邊。
喘了兩口氣，星語回他一個沒事的微笑。
尹耀陽，你、完、了！
星語手指一點，念出一句咒語。
大白天發生了靈異事件，尹耀陽深藍色的泳褲突然拋棄了他的重點部位，筆直投奔大地母親的懷抱，他頓時春光大洩。
「啊哈哈哈哈哈……」林御和長谷川浩寺很不給面子地爆出一陣大笑。
「耀、耀……哈，我說，哈哈……不用這麼著急的……哈，在我們面前展示你的……呵……男性雄風吧？」林御笑趴在泳池邊的欄杆上，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情啊？
長谷川浩寺則是連話都說不出了，抱著肚子大笑。
就連最沉穩的宇文澈也背過身去，肩膀一上一下地抖動著。
「我說尹大帥哥，大家都知道你是真真正正的猛男了，快把你的小弟弟收回去吧。」星語說得好不雲淡風輕。
哼，敢捉弄她的人，她絕不讓他有口好氣喘。
「該死的……」尹耀陽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奮力地和已經毀掉他一世英明的泳褲作著鬥爭。
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拉，他親愛的深藍色泳褲就是誓與大地共存亡，不肯挪動分毫。
「哈哈……耀……哈……你、你想光屁股到什麼時候啊？」林御已經笑得快沒氣了，「哈……要不要，天，笑死我了，哈哈……要不要我幫你拍張照……照片留一下念啊？」應該能賣出個好價錢吧。
恩，差不多了。星語偷偷收回了魔法。
尹耀陽用了吃奶的力氣把泳褲往上拽，可是這次，他的泳褲好像非常願意跟他重歸於好，他一個用力過猛向後栽倒，又一滑滑進了泳池，濺起好大的水花。
「啊哈哈哈哈哈哈……」林御和長谷川浩寺爆發出更沒節制的狂笑聲，宇文澈也終於忍不住地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星語朝天翻了個白眼，我主撒旦為她做證，這可不關她的事啊！
……
「呵呵……」林御握著酒杯的手不住地抖著。
「笑笑笑，你沒完沒了了？」尹耀陽臭著一張臉，抄起一個花瓶朝林御砸去。
林御偏頭躲開，一隻手利落地接住花瓶。
「謀殺！你想殺人滅口呀？」這怎麼能怪他嘛，嘴角控制不住地要往上揚，他有什麼辦法？
尹耀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幾個欠扁的傢伙，從下午到現在，像抽風一樣，嘴巴就沒合起來過。
「耀，別放在心上了。」宇文澈的眉宇間也殘存著笑意，「恩……這純屬意外嘛。」
「意外？」尹耀陽挑高眉毛，「你也發生一次這樣的意外看看？」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你又不吃虧，龜毛什麼？」長谷川浩寺插句嘴。
「就是嘛，我們的嘴巴都會封得牢牢的，你不用擔心。」林御做個童子軍宣誓的動作。
星語走過去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好啦，你就當做點犧牲，娛樂一下大家嘛。」
「來，我們乾一杯吧。」林御舉起手裡的酒杯。
「……宇，你怎麼不拿杯子？」
「可是我不太能喝酒耶。」她怕一喝酒會出事。
「連酒都不會喝，你是不是男人啊？」長谷川浩寺冷嗤出聲。
「你、你說誰不是男人啊？」星語聲音拔高。
雖然她的確不是男人，可是聽到這種話，還是生氣，士可殺不可辱！
「小宇，要是不能喝就別勉強。」宇文澈拍拍她的肩。
「誰說我不能喝啊？喝就喝！」星語一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還好嗎？小宇？」宇文澈有點擔心地看著她。
星語側過頭看他，「沒——事！」為什麼看到兩個澈啊？「再給我一杯！」
四個男孩互相看了一眼，他真的沒事嗎？
……
桌上的酒瓶都空了，可是已經徹底神智不清的某人還不依不撓。
「看、看，呃、誰——說我不會喝酒啊？」星語打了個酒嗝，站在桌子上用手指一個個指過他們。
「是是，你很能喝。」林御無奈地看著她。
一個人把四人份的酒都掃蕩光了，怎麼不會喝酒？
「就、就、就是——，呃、我還要喝——……」
「喝」字還沒完，她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來，尹耀陽和宇文澈同時伸出手扶她，她迷迷糊糊地倒進了宇文澈懷裡。
「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房。」宇文澈將她打橫抱起。
尹耀陽收回空蕩蕩的手，沉默地點點頭。
……
「恩……我還要喝……」星語很不安分地扭著身體。
「都這樣了還喝？」宇文澈哭笑不得。
以後得禁止他接觸任何酒類。
「難受……恩，好想吐……」
然後她付諸了行動，吐了宇文澈一身。
宇文澈憐惜地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把她抱進房間，讓她在床上平躺著，他起身想去把毛巾弄濕替她洗把臉，她卻一把拉住了他。
「你……長得好……帥喔……呃，……」星語從床上坐起來，捧著宇文澈的臉，咕噥著。
「謝謝你。」他有點好笑地望著她，她總愛說他帥。
「呵呵，……我喜歡……你！」她用女孩子撒嬌似的口吻對他說道，還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也喜歡你。」他摸摸她的頭。
她抬起頭，迷濛的星眸牢牢抓住他的目光。
「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怔住。
「好不好嘛？」她把自己的臉貼近他的。
「小宇，你喝醉了。」宇文澈努力穩定住浮動的心神。
星語搖搖頭，「我才沒醉……我很可愛……對不對？」
「對。」
「呵……我很漂、漂亮對不對？」
「哪有男孩子誇自己漂亮的？……對，你很漂亮。」
「那、那……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我……」星語拍拍自己的胸脯，「這個美女……配你這個帥……哥，正好啊！」
她又戳戳他的胸膛。
「別鬧了。」宇文澈很無奈。
星語用力擺擺手，「我……沒有鬧……證明給你看……」
她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貼上他溫暖的唇瓣。
他的心跳彷彿要停止了，不能自已地凝視著她迷醉的雙眸。
「喏，這裡……」星語的手指撫過他的唇，「我蓋過章咯，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喔，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會……保護你，所以……你也要很喜歡我很……喜歡我……知不知道？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喜歡我……一……個……人……」
「通」的一聲，她一頭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宇文澈的手輕撫她的臉頰，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他端過一盆清水，用毛巾細心地擦拭著她的臉頰。
從衣櫥裡取出一套乾淨衣服，將床上的星語小心地扶起，準備替她把髒衣服脫下來。
他解開她的襯衫扣子，入目之景讓他一楞。
他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