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與都市長的談話 文 / 冷月銀星

    人生有時候很奇妙，尤其是當你自認為自己就是那種一輩子沒出息的社會的渣，卻偏偏有個人告訴你：「少年，你是勇士，來拯救世界吧！」的時候，這種奇妙感尤為的強烈——而此時陸白水眼前的這位站在整個『tka』巔峰的都市長，也就是呂瞳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爺爺的老頭便是給陸白水的人生帶來奇妙的變革的傢伙。

    其實陸白水是很不願意相信這為老不尊的東西就是這座怎麼看都厲害的一塌糊塗的島的都市長，不過想想呂瞳那百變的糟糕性格也就釋然了，正所謂什麼樣的雞下什麼樣的蛋就是這個道理。

    「啊哈！看到年輕充滿活力的你們老頭子我總是會想到我那些逝去的青春吶！」某位無節操的都市長毫無上位者形象的仰面大笑著。

    此時兩人已經坐在了都市長辦公室的會客椅上，現代主義的簡約風格和老人家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符。

    「性格上倒是蠻配的……」陸白水也不知道如何吐槽這位第一次見面就看到自己推倒他孫女還有心思開玩笑的無厘頭老人，只能在心裡默默了一句。大小姐則是坐在一邊安靜的喝著茶，一副我跟這個老傢伙其實有點都不熟的樣子。

    老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一個對他無語另一個乾脆無視他的兩人。

    「一路還開心吧？」慈祥的老爺爺模式下，猥瑣老頭一臉和藹的問道。

    「啊，沒問題，您掛心了。」雖然那什麼的對吧，但好歹人家也是長輩，陸白水還是有禮貌的回應道。

    「哦，那就好了，看起來你沒被機場上的事嚇到啊，年輕人不錯啊，有前途！」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在老頭子臉上浮現。

    「那個……」陸白水遲疑了一下。

    「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在這座都市裡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呢！」老頑童一樣的表情，老頭子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無視那怪異的表情，陸白水說道：「能說明一下機場的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只是些小雜魚罷了，我已經處理了！」老頭子笑嘻嘻的。

    果然是祖孫兩，連回答都驚人的一致！

    「嗯，雖然現在不想說不過既然讓你遇上了也沒辦法啊。其實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皓冰！」

    「皓冰？」

    「抱歉抱歉，，叫慣了，一時改不過來，這是我一位朋友的兒子跟你差不多大，實在抱歉。」老頭子趕忙改口道。

    「這不是重點！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回答我！」陸白水看了看邊上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呂瞳，這丫頭一副『我早就知道』悠閒地喝著茶的樣子著實讓陸白水感到心煩：憑什麼你們都知道還不告訴我？

    「果然讓丫頭去接你是對的啊，看來你們現在感情不錯啊！」注意到陸白水小動作的老頭子調笑道。

    陸白水的臉再次泛紅「不要轉移話題！」大喊一聲蓋過了心虛，對這位都市長陸白水已經不再講什麼禮貌了。

    「嘛嘛，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接下來我說的才是與你如今在這座島上生活息息相關的東西。」

    「都不問一下我的意見嗎？趁著我昏迷的時候把我綁架到一架可以漂移的飛機上面，在把我帶到可以造出漂移飛機的島上來，現在又不問三七二十一要我住在這裡……」

    無視陸白水幽怨的碎碎念，都市長老頭繼續說道，「這座島的介紹想必你也已經聽丫頭說過一遍了，我要告訴你的是她無法確切的說是沒有權限告訴你的東西，聽好了！」老頭子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陸白水一時間還適應不過來。

    「眾所周知，人類的進化伴隨著鬼神的傳說與妖魔的神話，可你知道這些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嗎？」老頭子首先問了一個問題。

    「唯心主義的人類憑空想像出來的一切人類無法用當時的見識與技術解釋的現象的假想中的緣由。」陸白水回答了一句高中政治課哲學書上的原話。

    「錯了！」老頭子一語驚人。

    「事實證明人類的想像並不是無限的，即便是主觀臆斷也是在已有現實的基礎上加以衍生和推測。」

    陸白水一臉疑惑，這老頭這會兒給他普及超世界的先進文化知識這是鬧哪樣？

    「如你所見，這座島擁有超越現代主流社會近五十年的科技就是在這樣的理念支持下發展的。」老頭子的表情頗為自豪。

    「我算是知道了，您的意思是不否認鬼神，只不過他們真實的存在並沒有神話故事裡那樣離譜和超然？」陸白水難得聰明了一把。

    「對對對！」老頭子連連點頭表示讚賞。

    「既然你理解了，那接下來就好說多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這世界上最真實的存在，可別嚇到了！」老頭略含深意的看了陸白水一眼。

    陸白水端正坐好表示洗耳恭聽。

    「在公認的人類誕生時間之前，地球上就存在過包括無脊椎和有脊椎等各種各樣的古老生物，但是在那之前又是什麼在地球上活動呢？」

    「大概沒什麼吧，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在那之前還存在著生物。」陸白水感覺很奇怪，這老頭不可能就是來給自己普及科學知識的吧。

    「只是沒有證據而已，那又怎麼斷定不存在？」老頭子追問道。

    「呃……」這下子陸白水啞口無言了。

    「我來告訴你吧，存在！它們存在過！無與倫比的璀璨玉文明，存在於太古的史前高智慧人類生命體！與如今破壞環境的發展方式不同，他們力求的是融入自然再加以利用。」老頭子激動的揮舞了幾下手臂。

    陸白水聽得目瞪口呆，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常識，不，是顛覆了人類生命起源至今為止無數人的努力成果和智慧結晶啊！要不是對方是掌管一個城市的都市長，陸白水都要以為眼前的傢伙在耍他呢。

    老頭子「嘿嘿」笑了兩聲，顯然對陸白水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接著說道：「融入自然的生存方式讓他們像小說中的精靈一樣獲得了自然的饋贈，那便是——玉！」

    老頭子沒等陸白水接話就再次說了下去，「那是地球誕生以來最偉大的傑作，融合了自然最高的規則和最強的力量，那時的人類也借此獲得了以力量為主的燦爛文明。

    但是啊，人類的心靈是醜惡和自私的，這一點從古至今從未變過，擁有了力量的人類妄圖改變自然賦予在他們身上的規則，為此，則需要足夠的玉提供的力量來支持他們的野心，於是為了掠奪，戰爭爆發了。」

    老人望向極遠處的天空頓了頓，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神下的王女』、『戰爭的祭祀』、『虛極』。這世上本沒有神，有的只是那些力量強大的傢伙被人們崇拜，被人們信仰，最終成了人們心中的神。他們伴隨著戰爭而生，為了結束戰爭而進行戰爭，最終的結果卻是爆發下一場戰爭，週而復始無窮無盡，直到那個時代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