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丫鬟小蝶 文 / 力羊
慕容旬回頭望著他足足停了半盞茶功夫，才從嘴中擠出「你說呢」三字，頭也不回離開院子——
柳東策看著他的背影，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在等著他，未來的漩渦攪拌著每個他認識的人，現在整個院子只剩下他一人，屠狼令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開始了，沒有之前想到的波瀾壯闊也沒有危機四伏。
最起碼現在沒有很安逸，柳東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走了兩圈，這和金逸海起居錄裡描述的完全吻合，可說是把這裡描述的一字不差，柳東策有種睜開眼睛很陌生閉上卻很熟悉的感覺。
院子的正中處有座人工堆砌的假山，假山旁是棵大樹，高有十丈長的枝葉茂盛，風吹樹葉唦唦直響，像極了柳宅的那棵大樹，柳東策在樹下盤膝坐下雙手平放，元力自主運轉，不禁眉頭輕皺，衝擊堵塞已經困難，修復薄弱的經脈更是困難，元力自長強穴而過到了腰俞就出現了鬱結，柳東策強忍痛苦遊走於腰陽關，陣陣痛楚傳遍全身他咬牙忍著，直到元力到達五層最後關口命門穴時已經消耗的細若游絲。
積攢再積攢，元力消耗的速度簡直快了十倍，不知不覺過了一夜，在這個獨特小院中除了幾道步伐聲，再沒有別的聲響，柳東策運轉了無數次元力，疼痛激出的汗水濕透了外衫，總算命門穴積攢了些元力，經脈中總算有了些許好轉。
柳東策長舒一口氣，這時不遠處響起輕盈的小碎步聲。
「給我斟杯水。」
「光當」女子手中碗碟跌落在地，「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柳東策緩緩睜開眼睛，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映入眼簾，翹起的鼻子潔白的脖頸，她低著頭，柳東策開口說道：「不怪你，去給我拿些水。」
女孩像只受驚的小鳥，收起散落的食盒跌跌碰碰逃出小院，柳東策瞧著她落魄的模樣，倒是有些可愛。片刻後女孩提著一套茶具重新走了回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蝶。」女孩一手握杯一手斟水，聽道柳東策提問慌忙放下手中茶具俯身施禮。
「我不喜歡這些繁文俗禮，下去吧。」
「吃的都撒了」
「不用了，我不餓。」
小蝶轉身離開，臨走時又回頭望了兩眼，這些柳東策都沒有在意，他喝水補充些體力重新修煉起來。
再次睜眼已是深夜，元力沒有復甦的跡象依舊是元力五層，柳東策站起身軀在院子中信步，池子在黑夜沒了綠色只有深藍，院外一聲輕響，難道深夜有人拜訪？柳東策站在池水旁，一道黑影竄了過來，「皇子，可還認得在下。」
柳東策仔細看著這人，渾身黑衣面帶黑布，他搖搖頭。
黑衣人似有些急，「那夜我拜訪過皇子的，您在屋內亮著燈，我在屋外，您忘了麼？」
「我不能確定是你。」上次金逸海與人碰頭竟然沒有見面，當真是糊塗透頂。
柳東策坐實了黑衣人認不出自己，詢問道：「你將那日對話重複給我聽。」
「是，六皇子」那人單膝跪地，「那日小人尋到這裡，殿下正在屋中休息，小人試圖與殿下溝通，殿下曾言貿然離去過於冒險，待到僕役更換時讓我再來那時不宜被察覺，小人在周圍瞧準了今日換人，這才來接走殿下。」
柳東策遠眺院子裡烏黑一片，除去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再沒有光源，他站在原地忽然想到了什麼，慕容旬可不簡單十足的老狐狸。「我問你，最近宮裡可有什麼變化。」
「殿下生母喬皇妃日日期盼殿下回國。」
「我做質子多年回去又能如何，母親的心思我明白，你那裡可有我幾位兄弟的消息。」
黑衣人猶豫片刻，「幾位皇子表面和諧背地裡爭鬥的不可開交，這種關係由來已久。」
柳東策轉身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單膝跪地，腰板委曲頭稍微低著。
柳東策毫無感情說道：「你走吧。」
黑衣人目露喜色，「殿下可要跟緊我。」
「不，是你自己走吧，替我給慕容大人問好，不送了。」
柳東策少年老成，這黑衣人來路實在是蹊蹺，不能排除是慕容旬擺的局。
只是這局有些假了，一人來救質子竟然毫無阻攔，若是被攔截了呢，豈不是逼著天祿國殺掉燙手的金逸海。
黑衣人微微愣神間柳東策已經離開水池，待他走到遠了黑衣人悄無聲息縱然離去。
柳東策猜的不錯這人便是馬車的馬伕，慕容旬最親近之人——肖顯，肖顯元力不高卻精通易容術，堪稱慕容旬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人物來試柳東策，當然是慕容旬的主意。
柳東策走進木屋，經脈中的疼痛未消，他躺在床上被褥立刻被壓出個人形，柔軟又舒服，修煉者最忌諱的就是貪圖享樂，柳東策立刻坐起身子，他已經來到質子府四日了，經脈絲毫沒有恢復，他拿出懷中的破袋子，裡邊的丹藥一共有八粒，兩粒存元丹六粒摧元丹，摧元丹有些多了，本打算給家裡一些的可惜錯過了時機。
《百丹見聞》還在，柳東策翻動幾頁，院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他熟悉的小碎步，片刻後火把通明，猛地房門被推開，小蝶滿臉的驚慌，「大人不好了，門外來了個將軍帶著很多士兵向這邊來了，您躲躲吧。」
說話之間小蝶一個踉蹌，被人踹進屋裡，六個軍中打扮得漢子走進屋中，六個人面無表情手放刀柄處左右分開把住門口，最後自門外走進男子，一身綢緞腳踩方步是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少年手持馬鞭滿臉的怨氣，自屋內掃了一圈，「好你個地瑟國的質子，竟在這裡和丫鬟快活。」
眼前的七個人柳東策一個也不認識，認不認生其實都一樣，因為這七人明擺著是來找麻煩的。
「既然知道我是質子還敢闖到我這裡來！」
這七人最多也就是元力二層，柳東策牙根沒把他們當回事，小蝶戰戰兢兢走到柳東策的身旁，這群人帶著一隊士卒突然來到府中，敲門無果直接將大門撞開，這少年伸手抓住總管的脖領，讓他交代這位大人的住所，小蝶正巧路過聽到這個，急忙來柳東策這裡報信，只因初到這裡環境不熟，沒比士兵快上多少。
少年嘿嘿邪笑，「我在別處吃了虧，聽過這裡關著地瑟國的懦夫，特意找你出出氣。」說著拍打著手中的皮鞭，囂張跋扈手指柳東策，「老子累了，你~給我倒杯茶。」
這些士卒殺氣騰騰，小蝶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顫抖著走到桌前，「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他。」皮鞭指著柳東策。
柳東策依舊盤坐床上，將《百丹見聞》放在一側，「呦呦呦，竟還有書給增添樂子，可真有你的，」猛然間話鋒驟變，指向小蝶「你這婊*子服侍他挺樂意的啊？」一把抓住小蝶將其按在桌上，「便宜了他還不如便宜老子。」
少年雙手在小蝶剛剛發育的胸口遊走，「好香呀。」小蝶雙臉通紅羞愧的要死。少年陣陣邪笑他最喜歡這種道道，雙手十指左右揉搓，小蝶拚命反抗他一拳打在小蝶臉上，右手趁勢伸進她的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