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遇險 文 / 力羊
徐高敢跨步躍上屋頂,方纔他剛睡下忽然聽到聲響,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心中就覺得有些不妙,急忙拽了件睡衣衝了出來,幾個騰挪來到徐橋德身旁,徐高敢剛站穩身軀緊跟著身後躍來一人,這人與徐橋德長的極像,只是比他多了些鬍鬚,這人正是徐橋德的二哥徐洪波。
徐橋德面目猙獰縱身追趕黑衣人,向後大喝一聲:「父親二哥,快擒下前邊的賊人。」
屋內燈光透過破碎的屋頂閃爍出幾點亮光,梅青雨頭顱畸形的低著,雙臂無力垂在地上,徐高敢透過窟窿見到梅青雨橫屍桌前,一股怒火竄上心頭「欺人太甚!」,簡直要氣炸了肺躍身急追徐橋德。
進宅殺人,膽大包天。
徐洪波欲追趕二人,徐高敢剛才被氣昏了頭瞬間恢復些清明,「洪波留下,莫中了賊人調虎離山之計。」
徐洪波若走了徐宅就沒了七層高手,徐高敢一雙眸子在夜間散著凶光,身形幾次飛縱趕上徐橋德。
兩人窮追不捨,柳東策全速躍出徐宅,距離倒被二人拉近了幾分。
「橋德,那人是什麼來路?」
徐高敢元力高達八層,已經超過徐橋德,現在的徐橋德滿臉寒霜,腮幫子鼓起,「前邊的賊人擅長暗殺,我見他時他已經殺了青雨。」
「看他身形最多七層巔峰,待我擒他。」徐高敢加快速度,金色元力激增,柳東策聽到動靜暗呼不好,城內皆有徐家眼線,要想擺脫追兵只能向著城外奔去。
柳東策的目標是土山,那裡地形複雜有很多的躲藏處,而且人煙稀少不會再引來追兵。
柳東策躍上城牆,徐高敢已和他只有五米距離,徐高敢金系元力彙集於右臂閃著黃色光華,含恨打出一拳金色元力脫體而出瞬間分出三股。
隔空控制元力,元力八層。
三股元力悄無聲息而且速度極快,在黑夜中一閃而過,柳東策腳踩城牆向後左右出拳,這是他全力一擊,元力瞬間相撞,水系元力堪堪攔下兩股,第三股已至身旁柳東策被逼入絕境,躲無可躲。
徐高敢元力猶如一把匕首印在他胸口,柳東策胸口發熱,噴出一口血箭,縱身跳下城牆。
「追。」徐高敢大喝一聲,腳下速度之快,比柳東策墜落還要快上分毫。
柳東策運轉體內青色元力,雙腿猛擊城牆身軀轉折九十度奔向城外,徐高敢緊跟其後,柳東策水系元力內力悠長,在城內他不熟悉地形,城外他天天都來,幾個騰挪後兩人距離竟被拉開一些。
柳東策依稀能看到青石,他沒能擺脫徐高敢,根本沒辦法去躲。
「無膽匪類,只知道逃命,有膽量與老夫一戰否?」
柳東策只得回身站穩身軀,再往前就要暴露躲避的所在了,徐高敢呵呵一笑,「你是柳家人。」
柳東策壓低嗓門,聲音沙啞乾澀「何以見得。」
「整個沙伯最禁不住激將的就是柳家人,看你這樣子不是柳家二代,柳家三代之中也沒有你這號人物,柳霸城藏得夠深的。」
「哈哈,柳家就柳家,隨你怎麼想。」
「還是讓我看看你的長相。」徐高敢猛然暴起雙手交叉,黃色元力彙集於掌心。
混元金球在徐高敢掌心逐漸出現,金球外表如孩子玩耍的小球,柳東策瞬間被鎖定威壓猶如一座大山,壓得柳東策喘不上氣。
徐高敢大喝一聲「絕殺技-金混元」,全力擲出手中金球。
柳東策運轉經脈中所有元力全力抵抗,黃青相碰,金球瞬間爆炸,「噗」柳東策噴出一口血箭,左臂刮出道道傷口,鮮血染紅整個手臂。
徐高敢紋絲不動,咧嘴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把主意打到我們徐家,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中,我先廢了你再把你扔進狗窩,我倒要看看柳霸城那個老東西會有什麼表情。」
柳東策目視著徐高敢,全身元力遊走經脈他打出十二分精神,徐高敢現在就是一個野獸,拖住他才有活命的機會。
「父親,怎麼會來這裡?」徐橋德此刻出現在土山,他指向青石,「冠兒就是在青石旁去的。」
徐高敢哼哼冷笑,「蒼天有眼,這是要我們拿他活祭至冠,老二你抄他後路,我本想留他要挾柳霸城,今次就算便宜他了。」
徐高敢盯死柳東策,徐橋德躍到一側斷了柳東策的後路,若是被夾擊柳東策只有死路一條。束手待斃不如奮力反擊,柳東策突然向徐橋德打出一拳,徐橋德正恨得他牙根疼,二話不說迎面而上,元力瞬間相撞,這次兩人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徐橋德雙眼噴火,「父親,冠兒和青雨之仇我要自己報。」
徐高敢點點頭,「他已無路可退,別急著圖痛快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他。」
徐橋德修的也是金系功法,他含恨盯著柳東策黃色元力附滿雙拳,叭叭叭關節處發出三聲脆響,向著柳東策道:「你別讓我失望,一拳打死你太不解氣。」
「去你媽的蛋。」柳東策青色元力集在拳頭,「看看誰的拳頭硬。」
徐橋德揮動右拳擊向柳東策胸口,柳東策絲毫不懼向前邁出一步,啪啪啪瞬間兩人拼了三掌,徐橋德最後一拳打在他左臂,左臂剛才被徐高敢絕殺技所傷,柳東策忍痛揮拳打向徐橋德面門,徐橋德一招得手蓄勢下一拳,面上突來一陣涼風心中暗呼不好。
柳東策這拳打在空處,整個人在空中飛起重重落在地上,捂著右腰口中吐出血痰,「咳咳,兩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
徐高敢見他吐出一口血痰,臉上露出笑意,他笑的陰狠,「多讓你活一會都是我徐家的恩賜,就是一百人打你一個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去找來柳霸城。」
徐高敢偷襲的巧妙,打散柳東策體內的元力,柳東策身體發麻一時間站不起身,徐橋德上前一腿踢在他腰間,「告訴我幕後之人,饒你一條狗命。」
徐橋德每踢一腳都蘊含元力,犀利的金系元力在柳東策體內肆意的流竄。
柳東策內臟受損嘴角流出道道血絲,「老子和你拼了。」
柳東策向著徐橋德丹田擊去,兩人身距咫尺伸手可及,徐高敢全力奔來大喝一聲,「賊子敢爾。」
徐橋德要用手防為時已晚,騰起的左腿改變路子踢向柳東策脖子。
柳東策拳頭僅差毫釐,徐橋德左腿傳來強大的元力將他轟在空中,狠狠的撞上青石,柳東策頭顱撞在青石上頓時血流如注,眼前陣陣模糊。
不要暈!不能暈!柳東策在腦海中嘶叫,前所未有的危機環繞著柳東策,體內青色元力迅速枯萎消失在經脈中,瞬間他沒了意識。
徐橋德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上去猛踢十餘腿,「父親,這廝暈過去了,真是便宜他了。」
徐高敢上前剝下黑布,「果真是柳家賊崽子。」
「父親你認得他?」
「剛才去柳宅他就坐在柳霸城的身旁,小小年紀元力七層,柳霸城還真捨得把他賣給我們。」
徐橋德稍感意外,向著柳東策補上兩腳,「父親的意思是柳霸城故意讓他來刺殺青雨的?」
「你以為呢,你當他小小年紀就有這個膽色嗎?」
「媽的,柳霸城那個老鱉打的什麼主意,咱們拿這小子怎麼辦?」
柳東策身子佝僂在青石旁,嘴角流下的血染紅了四周。這種傷勢別說是元力七層,就是十層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柳家的人見一個殺一個,殺的柳霸城絕戶才好,」
柳氏父子兩眼對視,徐橋德躍起身軀,高舉手掌打向柳東策的頭顱。
掌風如風似電,柳東策朦朧見意識到了危機,拚力睜開雙眼可惜為時已晚,波濤元力已至眼前…
柳宅,柳霸城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窗外的月牙已經過了子時,他心中有些發悶披上外衣走出小院。柳東策是他最疼愛的孫子,自幼和他住在同一個院內,兩人的房屋隔著一條細長的甬道,上面佈滿鵝卵石,柳東策小時候喜歡在這條小路上蹦來蹦去的玩耍,柳霸城在月光中踱步不知不覺來到柳東策的屋前。
屋裡已經了熄燈,懶散的月光照在床頭。
「東策,東策,你睡下了嗎?」
屋內沒有動靜,柳霸城心道年輕人就是貪睡,東策接了屠狼令明日就要離開了,他搖搖頭,世間有多少無奈隔斷了親情。
不對,柳霸城忽然想到柳東策已經是元力五層,元力五層號稱鬧市之中掉針可聞,他輕推屋門果然沒有上閂,床上鋪褥整齊柳東策今晚根本沒有回房。
柳東策能去哪裡?柳霸城心中思索只要不是去徐牟兩家就好!柳霸城祈禱千萬別是這種可能,他豁然發現還是不瞭解柳東策,那個曾經躺在房頂口含稻草的的少年。
柳霸城來不及細想,全力奔向牟宅,牟宅一片安靜偶爾幾個僕役在走廊穿梭,柳東策沒在這裡,柳霸城馬不停蹄地又奔向徐家。
還沒到徐家,喧鬧的叫嚷和通明的火把喻示著曾經發生了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