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死神之刃 文 / 最後的腳步

    「好好一招北斗七式，好一個獨孤雪！」連續說的兩個好，也說明了吐血的人是誰，然薛凡與陳默二人並沒有任何的詫異，因為在他們的認知之中，獨孤雪怎麼可能受傷。

    煙塵盡散，露出了裡面的人，此時的無聲，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也沒有什麼的驚世駭俗的決鬥，惟有平靜，一種讓人感覺到壓抑的平靜。

    「敗的慘了，獨孤雪勝的高深莫測！」這二人對視一眼做出了這樣子的判斷，但隨之，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滿是駭然。

    此刻他們想起這個馮歌似乎也是一個劍皇級別的修士，修為並不在獨孤雪之下，但依他現在的摸樣來看，卻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薛凡二人見到獨孤雪的劍依舊沒有出，而之前馮歌的那招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一招，若是換做自己早已全力抵擋，最好的結果就是重傷，最差的結果就是死，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那一種死法，依此看來，獨孤雪這樣的境界，這樣的修為卻是讓人覺得望而生畏。

    「你還是不夠，還是不能讓我出劍！」獨孤雪平靜的說道，但就是平靜，就是這種無所謂，這種風輕雲淡的態度，讓人心聲厭惡，讓馮歌感到煩躁。

    「你很煩，你知道嗎？你這樣的人很讓人討厭你知道嗎？」馮歌擦了嘴角處的鮮血說道。

    「哦」

    「你」顯然獨孤雪的態度已經徹底激怒了他，馮歌劍指獨孤雪，眼中的戰意再一次的被燃起，而且戰意比之前更濃，殺意比之前更重，看著手掌心的這攤血，他喃喃自語道：「多少年了，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流過血了，你是第一個，但也注定是最後一個！」

    馮歌手中的劍瞬時間閃出凜凜寒光，持劍人的眼中也是閃著莫名的殺機，與劍相互呼應。

    他轉身踏步，手一橫，頓時一劍，一劍過去，地上頓時被劃出一道件劍痕出來，這一劍，讓獨孤雪欣慰一笑道：「看來你也看到了那道門了，就是不知道你走了多遠！」簡單至極的一劍，卻是包含著無上的劍道真意，一劍包攬了馮歌的劍境。

    「這一劍我看你如何能避，我要讓你出劍！」馮歌怒目一瞪道。

    「這一劍我接下來了，但還是不夠！」獨孤雪搖了搖頭，但讓人奇怪的是，他既沒有出劍，卻沒有凝練任何的劍氣。

    隨後，他們卻見獨孤雪的眼眸逐漸發生了變化，那平時亦是可以說帶著笑意的眼睛，帶著人情味的眼睛，此時此刻卻是顯得那般的無情，那般的冷漠，一雙眼眸之中更是閃爍著絲絲的劍芒。

    「你要殺我嗎？」整個人一變的獨孤雪開口說道，似乎是對馮歌所說，可馮歌卻是知道，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因為他看到獨孤雪的眼睛是看著自己所發出的的那一劍，那一道劍氣。

    就在獨孤雪話語未落，這一道無匹的劍，無上的劍意頓時停了下來，停在獨孤雪身前僅僅只有一拳距離的地方。

    「原來不是啊！那你回去吧！」獨孤雪笑道，輕輕彈了一下，這道劍氣並沒有就此消散掉，而是以之間相同的速度回到馮歌的身邊，這一幕，這樣詭異的一幕，讓這三人頓時楞在了那裡，此時天地之間無聲，顯然是因為這樣的一幕把天地也震懾到了。

    直到劍氣歸劍的那一刻，馮歌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他此時感受到了平生第一次的恐懼，他驚恐的喊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劍氣怎麼會如此怎麼可能如此！」顯然他是不相信這樣子的一幕。也難怪馮歌，就連薛凡與陳默二人跟隨獨孤雪多年的人，此時不也是和馮歌一樣的表情，他們二人既然都是如此，更可況馮歌，這個一直呆在嶺南的可憐的籠中鳥。

    「如何不可能，劍有靈，為何劍氣不能有靈，看你此態，我猜你也不過剛剛窺到一絲門道，但這樣子就足以在同輩之中號稱無敵！」

    「同輩無敵你獨孤雪不也是同輩，這句話應該說的是你自己吧！也沒有見過這樣埋汰人的」薛凡與陳默二人在心底不禁這般的嘀咕道。

    「你走了多遠！」

    「多遠？早已經忘記了，門已經看不見了！」

    「我知道了，劍氣有靈，只是對人而言，這條道路上，只要看見門的人，如論在門外還是在門內，誰也不能超過你，誰也不能把自己領悟出的至真至誠的一劍對你出手相向！我此話可是說對了！」馮歌整個人顫抖了一下，手中的劍，也似乎快要握不住的樣子，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獨孤雪此刻也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神情，像今天這樣使出這樣的一招，他本是不願意，但本能告訴他，如今的他可以不用有太多的顧忌，遵守著自己的原則，於是獨孤雪使出了這樣子的一招，至於馮歌的話，他沒有去回答，因為這樣的問題不好回答，同時也是不能回答的一個問題。

    「看你的表情，應該確實是如此，那般冷漠的眼眸。像你這般的境界，我只有在傳聞之中聽過，但一直沒有見過，一年前，初窺門徑，甚是歡喜，此後心生妄念，以為天下之人也不過如此，但如今見到了，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無知，原來自己不過只是一隻井底之蛙罷了！」

    「你已經很不錯！但話，我還是之前的那些話！」獨孤雪歎了一口氣說道，可以說馮歌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在同輩之中窺到那個門的人，這樣也可以說明這個馮歌卻是悟性與天賦都是當世第一人，當然若是沒有自己的話。

    有人追趕，而且可以追的上，這樣對獨孤雪而言未嘗不是一個動力，一個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警鐘。

    「但還是有你啊！」說著馮歌此時眼眸一變，竟然變成了銀白色的眼眸，整個人氣勢一變，變的有些詭異，有些高深莫測，但讓薛凡、陳默二人感受最多的卻是那股狂氣，那股傲視天下，那股是蒼生如螻蟻，視生命如草芥的狂，狂到漠視一切。

    「若是沒有你那該是有多好啊！」馮歌喃喃自語道，此時此刻馮歌整個人帶給人氣質除了漠視一切的狂妄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死氣。

    然這一切，讓背對著馮歌的獨孤雪歎了一口氣，顯然這口氣是在惋惜，只聽他壓低聲音，用著只能讓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最終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可惜了可惜了」

    「道生蓮花，道葬無極，天為鞘，地為劍，劍式-太極歸墟！」獨孤雪輕喝一聲道，瞬時間，一個象徵著太極的陰陽魚盤旋在獨孤雪的上空，緊接著從地上湧現無窮無盡的劍氣歸入這個陰陽與之內，對面的馮歌見獨孤雪擺出如此之大的陣仗並沒有阻止，反而口誦詭異經文，不時的發出滲人的笑聲。

    半盞茶過後，獨孤雪雙眼一睜喝道：「劍成！」突然，盤旋在起上空的陰陽魚頓時融入虛空之中，變成一把巨大的黑劍，黑劍之上更是有人讓人膽顫的吞噬黑洞。

    反觀馮歌，此時他的身後出現了讓薛凡與陳默心中發寒的東西，此刻馮歌後面分明站著一個身披黑袍，手拿鐮刀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