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城門上的身影 下 文 / 最後的腳步
月下的飛快奔馳的駿馬,駿馬上的人眼中飽含著是不捨,此去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回去一趟。
「表哥我覺得」
「獨孤兄,陳某也覺得」
騎在馬上的獨孤雪揮了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說出的話,有些雲淡風輕的,但這二人還是聽的出來獨孤雪的話中的愧疚。
月夜下,三匹馬,三個人,年紀不大,也只有二十出頭,但他們都是追尋著自己的夢想而去。
誰也沒有看到在獨孤雪等人走後,萬獸山中,走下一人,在魔獸橫行的萬獸山中,這人如同自己的在自己的後庭一樣閒逛著,他的口中低語道:「終於開始了。」
在帝都古院的某處,有人說道:「終於開始了。」緊接著有人回答著說道:「是啊!等了太久了。」
急行的馬匹,突然地獨孤雪勒住馬匹,示意著陳默與薛凡二人停下來,薛凡與陳默二人嘴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獨孤雪沒有下馬,他環顧四周,淡淡的說道:「周圍的朋友出來吧!跟了一路,你們不累,獨孤也已經累了。」
話音剛落,從樹林之中就走出了六七人來,當這些人走出來的那一瞬間,陳默和薛凡二人眼睛一縮,這些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不僅僅有著劍主,而且還有兩位他們看不透的修行者,他們看不透的人也只有劍王,只因為他們現在是九階的劍主。
「天才就是天才,沒有想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現我們。」帶頭的一個老者開口說道。
「我想這位應該是黃尚書家的那位黃昏劍王吧!」獨孤雪笑了笑道。
「獨孤公子果然好眼力,一下子就認出了老夫,老夫正是黃昏劍客,黃圖。」帶頭的那人笑著說道。
「有黃家、聞人家、還有其他的一些家族吧!」獨孤雪微微笑道,一句直接道出了另一個劍王的來歷,聞人氏也是軍中的一大勢力,只是比獨孤家差了很多。
「老夫聞人絕,不知獨孤公子聽過沒有。」在黃圖後面站出來一人說道。
「沒有,但兩年前在城郊處的氣息應該就是你的。」
聞人絕點了點頭,劍者已劍息識人,況且他聞人絕當年突破的時候,已經盡量的避開帝都,但就算如此,還是被眼前的此人給感受到了,這已經不得不震驚。
月色下,照射著一人寂寥的身影,獨孤雪彷彿沒有看到自己周圍的人一樣,慢慢的走到竹林旁,以指為刃,手指一劃,一根偌大的竹子瞬間轟然倒塌,獨孤雪手並未停下而是不停的在空中劃著,不一會兒,他的手停了下來,俯身彎腰,手剛碰這根倒地的翠竹,突然的本是完好無損的翠竹,突然化作了漫天的細屑,隨後露出的來是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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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一拂,銀色的月光照射下,漫天的竹屑飛舞,而站在此地的獨孤雪手中持著一把竹劍,就宛如人間劍仙一般。
獨孤雪輕歎一聲何苦,這六七個修為不俗的人,聽後笑道:「請獨孤公子成全。」話音剛落,手中的劍瞬時間被拔了出來。
七把劍發射出冷冷的寒光,瞬時間劍光一閃,這一閃過後,留下的依舊是那些人,只不過竹劍依舊,寶劍卻已折斷。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幸虧薛凡與陳默二人都是劍中大家,自然可以看出其中的道道來,然而他們此時此刻的眼中卻是透出著震驚。
「你看出了幾劍,我只能看出三劍。」
「三劍和你差不多,但我卻是多推演出了兩劍。」
這二人對話之中有較量之意,但卻更多是苦澀之感,他們心中不禁說道:「這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
誠然如此,獨孤雪若是當初沒有自廢修為而走到今日的地步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如此的感慨,但關鍵是獨孤雪在七年前自廢修為,然後又休息一年,重新開始,而他們那個時候,最好的有劍師的修為,最差也有九階劍客的修為。
而在這短短的六年過後,他們其中最好的也不過只有一階劍王的修為,大部分的人還是和他薛凡與陳默一樣不過只是九階劍主的修為。而如今的獨孤雪卻是怎樣的修為,他的修為已達劍皇,從幾日前的那股驚人的氣勢就可以知曉。
也像是驗證了那句話,如果二人之間只差一絲的話,那麼就只會有嫉妒了,如果二人之間相差甚遠的話,那麼剩下的只有仰望與佩服了。現在的薛凡與陳默二人就是這樣子的心態,
「何苦。」重複的話語,似乎在說明著難以言明的情緒。
「不苦,這些都是我等自願如此,只求公子高抬貴手。」劍已經折斷了,站著的人卻是齊齊的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算了,我與你們的家族本就無怨,自然不會有所想法。」獨孤雪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在他們面前跪下的人,都已經是蒼蒼白髮的老者,他自然知道這些人的來意,不是為了殺他,而是讓他洩憤,但到了他這種境界,只要不觸犯他的逆鱗,他自然不會不會去為難。
「多謝公子。」這七人對著獨孤雪的身影磕了一個頭說道。
心中一聲輕歎,獨孤雪示意他們幾人上馬,在離去之前,獨孤雪回頭說道:「回去告知你們的家族,莫要動我妻兒,其他的獨孤不爭,也不求。」隨後策馬離去,跪在地上久久不起的七人看著這三人離去的背影,看著那一襲的白衣,頓時老淚縱橫,只因為他們都錯了。
「都出來吧!把他的話告訴家主,切記!切記。」黃圖開口說道,隨後從竹林之中走出數人,對著跪下的地上的這些人老者,眼中露出了悲切之色。
「老祖,我們回去吧!」其中一人急切的說道。但這七人搖了搖頭道:「手中的劍已經折斷了,路走已經走錯了。」揮手讓他們離去,可這些人有怎麼會如此輕易的離去,這跪在地上的人,不僅僅只是他們家族中的宿老,更有些是他們的至親之人。
「走吧!記得我的話就行了,記得他的話就行了,這樣就可以了。」話語中的疲憊,讓這些人心中一酸,強忍著淚水轉身離開了,離開這個地方回去把自己所得知的消息告訴各自家主。
這些人的離去,七人抬頭看向月亮,臉上露出了笑容,回想起自己過往的一切一切,這些人心中一暖,口中說道:「原來一早就錯了。」說著地上的劍,已經深深的刺入胸膛之中。
蒼蒼白髮在空中飄舞著,他們沒有低下他們高貴頭顱,眼中沒有後悔的神色,有的只有欣慰,死的沒有一絲的不甘,有的只是無悔。都說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英雄遲暮是這世間最為可悲的事情,也許這樣的結局,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持劍者終究死於自己的劍下。
馬道之上,獨孤雪停了下來,手中的竹劍被他隨手一震化作竹屑,他低聲說道:「何必呢!」隨後揚起馬鞭趕了上去。
帝都之中,各大家族的家主聽著低下的人回報的話,當他們聽到派去的那些宿老不願回來之時,整個人呆在了那裡,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上位者終究是上位者,情緒不會輕易的暴露出來,隨後他們就說到讓家族中的弟子不可去招惹獨孤雪的妻兒,是不可而不是輕易。他們遵守了宿老的話,話雖是無情,雖是嚴厲,但是這些回來傳話的人都知道,此時家主的心比誰都要難受,他們誰也沒有看見在家主轉身的那一刻,悄悄的流下了淚水。
第二日,皇宮之內傳旨讓獨孤雪帶著他的妻兒進宮面聖,但可惜的是,傳旨的太監也只是接到了獨孤夢與獨孤天二人,進宮之後,獨孤夢拿出了一張信封遞給了宇文霍,宇文霍看著信封上的字,知道這是獨孤雪親筆所寫,打開信封之後,看著信紙上的內容,他露出了笑容,信封上的內同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結果已經得到,至於人來不來就不重要了。
天亮之後,馬道之上的獨孤雪三人就來到了一座城池之下,看著那座寫著宜城二字,巍巍雄城,城牆上斑駁的痕跡,透露著無限的滄桑。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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