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今朝一場雪,來日及時雨 文 / 最後的腳步
次日,天並未像眾人所猜測的那樣,反而變得有些陰沉,並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少爺,起來了。」
「外面天還黑著,再讓我睡睡。」
「少爺」女子不滿的聲音,但在獨孤雪的耳中卻是顯得那樣的悅耳。
「好啦不要催了,在催就要變老了。」獨孤雪打了個哈氣後,起身。
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妙人,獨孤雪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獨孤雪心裡突然地想到,也許就這樣直到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其實也不錯。
「少爺」此聲少爺卻是把獨孤雪從幻想之中來到了現實中來。
「怎麼」獨孤雪疑問道。
「少爺你怎麼就這樣傻坐在這裡,還要洗臉刷牙的。」獨孤夢不滿的說道。
「嗯?」一臉尬尷的的他,一笑,卻是無奈的按著眼前的妙人兒說的來做。
「少爺,今天的天有點陰沉,看來春種不好。」獨孤夢有點擔憂的說道。
「那可未必。」挪揄的一笑卻顯得有點高深莫測。
「這是為何。」獨孤夢有些疑惑,也難怪她疑惑,自小她就生活在獨孤府中,對於農事也並未接觸過,故她不知道,然想獨孤夢一樣的人在帝都之中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這個不好說。」獨孤雪故作神秘的說道。
「哼那我就不問了。」這對主僕一問一答之間,卻形成了異樣的默契
屋內一時無話,獨孤夢開口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她問道:「少爺,你要冷公子給周斷海帶的信是什麼信。」
「恩你真的要知道。」
「沒」獨孤雪的這句話讓獨孤夢心神一慌,她神情慌促的回答道,她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已經逾越了。
「夢兒,你啊!你該我要如何說你。」獨孤雪看到獨孤夢閃避的眼光,自然就明白自己剛才的態度讓她慌亂了。
「少爺我不應該」未說的話,卻是被一雙厚重的手,緊捧著她的臉頰,一雙囧囧有神的眼睛盯著她看,一言不發。
少女本多愁,少女本多淚,少女更是容易感動,她獨孤夢從獨孤雪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怪罪,有的只有真誠。
「少爺我」獨孤夢知道自己理解錯了獨孤雪的意思,但這又何嘗能去怪她,就算獨孤雪告訴她,要娶她為妻,可她是一個婢女,這個是不爭的事實,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獨孤雪在這麼的疼她、愛她,但皆不可能被世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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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我又不是不和你說,只是我在信上所寫給你二娃子的只有一個字,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獨孤雪拍了一下額頭,他頗為無奈。
「可」
「沒什麼可是的,你我已經無話可說了。」獨孤雪打斷的了獨孤夢的話說道。
「少爺我」眼眶中不停打轉的淚水,彷彿頃刻之間就要奔騰而下。
「傻瓜」輕輕的一個懷抱,讓人兒眼眶中的淚水停了下來,輕輕的一聲傻瓜,卻是包含著無限的柔情。
「哎你以後千萬不要這樣子了,別怕懂嗎?記得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記得,你有我。」一句話卻是如山一樣重,一句話卻是如還一般的讓人心安。一句話勝過無數的承諾。
「我」輕摸眼角的淚水,美人喜開顏,獨孤雪一看,此時這個冬季不冷。
「其實呢!我給二娃子的信,信上就一個字,就是一個勝字。」懷中抱著妙人兒,他輕聲的說道,似乎怕驚著懷中的人兒。
「哈」獨孤夢有些疑惑了,雖然之前獨孤雪也說過這句話,但她卻是覺得他那是在安慰她,故不信了。
「嗯就是這樣子的,其實二娃子天賦不可說不高,論天賦,二娃子可以說是當世無雙。」獨孤雪鄭重其事的說道。
「那和少爺你比?」見獨孤雪如此說道,獨孤夢卻是有點懷疑,畢竟無雙這個詞不是誰都能用的,這無雙這個詞,獨孤夢覺得只能用在眼前的這個男子身上。
「和我比,那沒什麼可比性。」
「恩」獨孤夢理所當然的表情,被獨孤雪看在眼裡,獨孤雪就知道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夢兒,我說的可比性,卻不是你所想的,我所說的可比性卻是說的是不同領域的天賦。」聽著獨孤雪所說的,獨孤夢臉一紅,她知道自己搞錯了鬧了個烏龍。
「二娃子在武道的上天賦,不可不說是千年一見的天賦,但他在劍道上的天賦卻是奇差無比,然我在劍道上的天賦救命如你所見,但武道上的天賦卻是遠遠不如二娃子,你說這有何可比的。」
「可少爺劍道遠勝武道,就算周斷海天賦如何驚人,但終究可以說是碌碌無為一生。」獨孤夢的話讓獨孤雪搖了搖頭,獨孤雪歎了一口氣,終究是一個局中人,一千年的時間把許許多多的人的眼界給限定了。
「說不清,但夢兒你需記得,這無論劍道還是武道亦或是說是那神秘莫測的術士之道,其實就除了起步不一樣,但有所謂大道同歸,其實到最後都是一樣的,」
「可」
「夢兒你還是不要問了,這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解釋的清楚,至於我為何要寫個二娃子這個勝字,只因為他的出生,他是個平明百姓的出生,但武院之內,雖說平民和貴族皆有,但還是以貴族為多,身份會讓他對自身產生懷疑,故我要寫這個字。」獨孤雪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哦」獨孤夢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也正如獨孤雪所說的那樣,那日,武院之內安排他去參與今日的賽事,那時接到安排的時候,周斷海的第一反應就是送話的人搞錯了,當他再三的問,才曉得自己原來沒有搞錯,院內真的讓自己去參與這次的比賽,而且還是頭場,自那時開始周斷海他自己就在恐慌之中度過,這一切也正如獨孤雪所說的都是因為身份,身份讓周斷海懷疑了自己,身份讓那種自卑植根在他的心裡,身份讓他完全了失去了信心。
但那晚,冷秋帶了一封信給他,並說這個獨孤雪所給,獨孤雪這個名字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自他記事起,除了他的爺爺就再也沒有鼓勵過他,關心過,再加上他的爺爺要他一切聽獨孤雪,如今獨孤雪所寄給他的信,他如何不緊張。
拆開信的他,呆呆的看著信,那副楞樣讓冷秋好奇了,他過去看了一眼就只有看到一個勝字卻別無他字,但這個字冷秋卻是看到了一股天下捨我其誰的自信。
一個憨厚的大漢,流了下來人生的第一滴的淚水,雖然他的外表是很粗狂,雖然看起來很成熟,但他畢竟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如今一字,讓他的往日的那種情緒消失的一乾二淨。
冷秋看著周斷海覺得眼前的這人變了,似乎變自信了。
小苑內,獨孤雪看著屋外,那漫天的雪,獨孤雪輕聲吟道:「今朝一場雪,來日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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