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年的思過 文 / 最後的腳步

    「自然已經說過了，不理朝堂之事。」

    「那獨孤家之爭，你意欲如何。」老人看著獨孤雪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什麼。

    「書上有又曾言過『上善若水。誰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何如。」

    「好好一個上善若水，那你所喜何物。」

    「手中的劍，和一個人。」獨孤雪此時溫柔的笑道。

    「那人重要還是劍重要。」老人的話再一次的把獨孤雪帶如前世那時候，雪依然飄，血卻是和紅衣混為了一體，然那時候的自己卻是徹底失去了一切。

    「自然是人，持劍不就為了人嗎？」

    「大善汝當為人師。」

    「錯了，學為盡，何以為師。」一老一小隨後哈哈一笑。

    「你這樣說，我就和你談談劍，你覺得劍何物。」老人眼中閃爍著名為狡黠的神采。看著老人的樣子，荊正等人不由得歎了口氣，他們心中想到：「多少年了，老師沒有這樣子過。」也許連老人都忘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子較過勁了。

    「劍這裡。」獨孤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好好一個隨心，隨心才不會後悔，隨心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手中的那把劍。」老人讚道，緊接著又問道：「那劍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您覺得是什麼。」這種感覺獨孤雪很是享受，彷彿又是回到，當初自己和師傅古陵一問一答的情況，只是如今為止調換了過來，人也換了一個人。

    「老夫呆在這院裡，觀看這千年來的劍者興衰，曾看過，有個稱為最接近劍聖的劍帝所寫，他說當天下萬物皆可為劍時，那就是劍者的最高境界，但老夫查閱數十年，最後找到一卷古卷，那卷卻是世上唯一一名劍聖所寫，他言劍的最高境界是劍心通明，似乎他們所說的都有道理，故一直老夫心存疑惑，他們誰說的才是劍道的最高境界。」

    「您著迷了，其實這兩人說的都是沒錯的，只是所處的境界不同，看待世間的態度也是不同的，雖然那名劍帝達到萬物為劍的境界，但心還是有所惑，惑而不解，故他是劍帝，他的劍道至境是萬物為劍。至於那名劍聖，書中卻是有一句話這樣說道『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

    看書網最快如他這般，這些話真的是從這個十三歲少年口中所說出來的嗎？老人疑惑了。

    「那你認為什麼是劍的至境。」有疑惑就要解，老人覺得眼前的少年既然可以把當今的劍聖劍帝所說的至境給剖析的這麼清楚，那他一定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爺爺，我想問您，您也是一名劍客是吧。」老者點了點頭。

    「那好，那小子問您當初你撿起地上的劍，把劍握在手中的目的是什麼，更簡單的來說，當初你練劍的目的是什麼。」輕聲的話語，卻是如平地驚雷般，打開了老人的回憶，一行濁淚卻是有著無盡的悔恨。少年依舊如此，身著的白衣卻是有著一種出塵之意。

    「練劍啊！為了什麼，好多年了，自己都忘了，如今想起來，自己練劍的目的也許早就已經迷失了，和自己背道而馳。」

    「劍！持劍！假如連當初為何持劍都不知道，那練這個劍到底還有什麼意思，劍，在我的眼裡只是不過是為了心願而持，若不是為了心願而持，為了當初就美好的願望而持起這三尺青鋒，那才是最初的劍道至境，劍只是為了最當初的願望而持，不過世人只是因為這世道而迷失了，忘了最初的目的，所以這劍才成了功名利祿之劍，這件才變成了一把殺人的凶器，這劍才變成了地位的象徵的一把劍、所以這個世上沒有劍神，只是因為人人都忘了，都走錯路了。」

    「原來我早就走錯路，而且越走越遠。」老人站了起來，隨後失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一眾的大儒則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但是老師已經走了自己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你啊」

    「你啊」

    荊正和姜浩二人臨走之時皆是這樣指著獨孤雪，一股恨鐵不成剛鋼的樣子，本來他們還想讓老師指教指教這個小子，沒想這小子語出驚人，直接把自己的老師給弄的看起來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孺子不可教也，這是這兩位當世大儒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獨孤雪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頓時歎了一口氣，人人都有傷心事，只是事已過往，不可挽回，迷失的自己，已經走錯的路，怎麼還有可能有機會重頭再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是啊！人不可重頭再來，機會只有一次，自己不能再犯錯了，再犯錯，上天不會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

    獨孤雪坐在學堂中，一襲的白衣，勝過這窗外的雪，心也就靜了下來，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起身準備走的時候，一侍衛走了進來，對著獨孤雪說道：「院長讓你過去。」

    「哦這位大哥，怎麼又是你」獨孤雪說的無奈，那名侍衛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心中也不禁腹誹道：「昨日剛把你送進來，誰知你今日又搞出這麼大的名堂，見到你我才應該說一句怎麼又是你」

    「走吧院長還在等著。」侍衛催促著獨孤雪速度上路。

    獨孤雪卻是迷惑了不知道院長為何找自己，若是剛才的事，也不至於找上自己，因為自己已經由那位做靠山了，估計還沒有誰冒著大不違來幹掉自己。但除了這件事獨孤雪還真心想不出來。

    「來了」兩個字來了卻是讓獨孤雪壓力甚大，就如自己前世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師傅古陵時的那種感覺。

    獨孤雪知道這不僅是一個上位者的威勢，更是一名劍道大宗師的威勢，至於是什麼境界獨孤雪也猜不出來，畢竟能力有限，就算沒有散功的時候也沒有把握察覺到院長的修為，更別說目前自己廢人一個。

    「學生見過院長，不知院長有何事。」獨孤雪此時也只能以退為進，探探虛實了。

    「你一句話，讓古院變的混亂了，我讓你去看藏書閣一年做為懲罰可是願意。」獨孤雪看著院長的背影眼中閃現出一絲的駭然，還是被察覺到了。獨孤雪心中如此的想到。

    「學生願意。」這樣的機會獨孤雪怎麼會不願意。

    「那好，書閣三樓以上你就不要管了，自然有人會去管，一層二層就交給你了，相應的，你可以帶一人進來，這算是我個人給你做的補償了。」

    「哈？」

    「難道不願嗎？」

    「不不多謝院長，若無其他事，學生現行告退」院長揮了揮手手示意獨孤雪退下，然誰也沒有看到院長此時眼中莫名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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