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鴨中之霸 文 / 泥裡蓮

    溯源把米里長扶起來，言道：「今既有妖邪作祟，溯源我身為道門弟子，自當挺身而出，此乃份內之事，米里長不必如此。」說到此頓了頓，組織了下話語，又接著言語道「然今天我雖已與那妖孽交手，卻並未窺其真身，如此便不知從何處下手。聽聞米里長當初為對付此妖孽曾多方走動，不知這些年可曾瞭解得是何妖邪為禍鄉鄰。」

    那米里長聽的此言語，面露慚愧之色，言道：「說來慚愧，老朽我雖已與這妖邪打交道多年，然一直未獲悉其行蹤，就是請那高僧道長前來也不曾打探出是何妖孽。」「米里長莫急，且請先看看此是何物。」溯源說著，拿出那被黃布包裹著的晶瑩白肉。「這個，這個，這個看起來似乎見過，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米里長皺著眉頭，目露思索之色。

    「米里長莫要著急，且慢慢想想。此物是我從那妖孽身上砍下，當時那妖孽捲起丈許巨浪，想來應是水裡的妖怪，米裡章可往此方面想想。」「水裡的妖怪？水裡？水裡！我想起來了！」「此是何物？」溯源急急發問。「這不就是那水中田螺的肉嗎！」「田螺肉？」

    「是呀，田螺肉，老朽我這麼大年紀，這點眼光還是有的。我們這田間地頭溪流左近只要有水的地方這東西多的是，大家以前也都喜歡吃，那是極其美味。前些年有人得神人托夢，說是吃螺肉不好，會有災禍降身。後來果有多人因吃螺肉鬧病，大家便不再動這東西。只是這麼大的螺肉還是第一次見到。居士是說這是田螺成了精，前來報復吃人！」米里長剛開始想到這東西的出處還高興的眉飛色舞，但說到最後，恍然驚醒，這東西正是殘害了許多生命的元兇。「是不是這東西作怪，明日前去打探一番自然便清楚。」

    第二日一大早，溯源先安頓好雪蓮花精，便隨一眾村人出去。眾人先是沿田間地頭走了一遭，果然看到無數田螺。那螺小如米粒，大如號角，擁擠在田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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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里的路不長不短，為照顧米里長，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米香鎮不大，有兩條街道。今天恰好是趕集的日子，周圍十里八鄉的人都聚集與此。街上的人摩肩擦踵，各種小商品琳琅滿目，熱鬧非常。溯源這些年勤與修煉，對這民間小集市到是經歷不多，一路走來，看的是津津有味。

    「買鴨啦買鴨呀，又肥又大的鴨子，快來看快來買啦！」經過一賣鴨攤點時，聽道吆喝，溯源不由扭頭看過去。這一扭頭，就見一小商販旁邊放了五六隻大竹筐，裡面滿滿噹噹的全是鴨子。其中有一隻全身雪白，嘴巴橙黃色的鴨子個頭高出其餘一大截，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恍若有神，盯著溯源看個不停。溯源一笑，轉身就走。一會後，覺得身後的那雙眼睛還在看自己，不由又扭過頭去，果然見那只高個白鴨還在盯著自己，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似有懇求之色。

    如此異事溯源從未經歷，又觀那鴨與眾不同，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便一伸手拉住正往前走的米里長。「居士何事？」「米里長且稍後片刻，待溯源去買只鴨子再走不遲。」說罷走向那賣鴨小販處。「買只鴨子！？好端端的買什麼鴨子，難道覺得昨天的鴨子好吃，今天還想吃不成。這居士可真貪嘴呀，急匆匆的來辦事都不忘買個鴨子。」米里長心裡暗自嘀咕，加緊腳步跟了上去，邊追邊喊「居士且莫著急，到家兄府上自有好酒好菜招待，要吃鴨子到時讓人去做就成，不用專門帶一隻過去。」

    此話傳來時溯源已站在小販身邊，扭頭沖米里長微微一笑，搖了搖手，意思是不讓其多言語。「這位小哥，請問這只白鴨作價幾何？」聽得生意上門，那買鴨的立馬來了精神，口中言道：「這位客官好眼力呀！一眼就看出這只鴨子非同尋常。要知道，這鴨子可是小的年少時家父所養，至今已有一十六載。家父當時言其不同凡俗，將來定是那鴨中霸主，要留著給我娶親時當做彩禮用。誰知成親時我那老丈人言其太過貴重，受之不起，把它又退給了我家，換了一頭牛送去才覺得合適。客官您看這鴨子個頭高大，幾有半人之高，尋常鴨子那能長這麼高大，在看看，這身肉多厚實，尋常鴨子能長二十斤已是頂天，我這神鴨怕不有四五十斤之重，當真是稀罕的緊呀。要不是我最近手頭太緊，那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拿出來賣，客官你好眼光，也是好運氣，要是喜歡，我就賤價以一頭牛的——。」「呔，鴨小三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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