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是非難辨 文 / 泥裡蓮

    聽到小貂兒的呼喚，溯源不由減緩腳步「小貂兒，你怎麼在這裡？」看向那聲音來處，就見小貂兒在前一路小跑過來，身後還跟一白衣中年人。「這」溯源停住腳步，此時才反映過來，這白衣人與小貂兒關係詭異。跑上前來拉住溯源的手，小貂兒指著那白衣人說道：「溯源叔父，來，見過我爺爺。」「前輩原來是小貂兒的爺爺。小貂兒的爺爺！」說道此，溯源突然反映過來，心中大是緊張。「小子，看來你都清楚了。」那白衣人看著溯源和聲說道，接著不知想到什麼，輕輕一笑，接著說道「怎麼，剛才還想給我做兒子，怎麼這才一會兒不見，見了老子就這般害怕了！哈哈哈。」

    這話說的溯源臉上一紅，但瞬間就恢復常色。溯源心中惦記鄉民安全，現在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願錯過，雖然情知希望不大，但還是開口求道：「前輩，山下村民無辜，野獸現在被蒙了心智，做那肆意殘害生命之事，實非本心，乃是心智不受控制所制，還請前輩援手，制止這場人間慘劇。」說完對著白先生就是一拜。

    「小子你倒是好口才，只是我是妖非人，你我兩族素有嫌隙，這人間慘劇關我這大妖何事，我又為何要幫你。再說，你們人族捕殺野獸寢其皮，食其肉而以為常，如今野獸殺人又何嘗不是天經地義，我又為何要多加干涉。」「前輩說的是，在下孟浪了，但還請看在小子曾援手小貂兒的份上，不要對我去援救山民多加制止。」溯源說完轉身就要走。「站住，小子，看在你救助過小貂兒的份上，白某勸告你一句，趕緊離開此是非之地。本來要是行動得早，憑借你手中那件功德法寶倒是可以化解了那天魔珠魔芒的影響，只是此時魔已入髓，為時已晚，憑你那不到築基的三腳貓功夫又能殺得了幾個狂獸，救得了幾條人命，還是趕緊逃命去吧，待會這裡或會有一場惡戰。」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溯源沉聲說道。「好好好，好一句

    看書？網最快那小貂兒兩眼淚汪汪的，滿臉委屈不情不願的走到一邊。

    「小子，你現在性命已操之我手，是否還說的出那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狂言。」「前輩殺得了溯源，卻殺不了這天道。溯源今日縱然屈服與前輩，然前輩也只是贏了溯源，卻未贏了溯源的道。」「小子倒是嘴硬，修為沒有幾份便張口閉口的道，也罷，看在我孫女的份上我今日就給你說項說項，讓你知道什麼叫道。」「前輩若是肯指教，晚輩不勝榮幸，只是現在山下百姓正在遭受無端殺戮，溯源又怎能坐視不理，前輩**縱是在妙，晚輩又怎能聽得進去。」「好小子，既然你說道這無端殺戮，那咱們就從這場殺戮說起。」

    看溯源心不在焉，那白先生伸手在其肩膀拍了兩拍，定住溯源。白先生撤下搭在溯源頸項間的寶劍，伸袖一揮，溯源身下就憑空出現一蒲團，又揮了揮手，溯源便徑直坐在了那蒲團之上。「好了，小子，反正現在你也走不了了，不妨靜下心來，陪白某說說話。也算你造化，不知有多少年白某都沒有指點過你這般後生小子了。」

    看溯源面色不善，白先生也不理會，接著說道「關於這天魔珠的事，想必小貂兒那丫頭已經跟你說了吧？」說著也不理會溯源是否真的知道，自顧自接著說道。「然那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沒有修煉的人畜被那魔芒照射，自然體力暴增，同時因心性不夠，不能駕馭那暴增的力氣，而被魔力灌腦，神智不清，自然只知道殺戮。然當年無論人族還是妖族都有那修為高深之人逃得那場災禍，發現身有修為且神念略有小成者則可抵擋住那魔力灌腦，且吸收掉那魔能可增強自身體質法力。只是當時天地元氣還算較為充足，我妖族前輩又因此物造殺孽太多，只想將其封印。不成想你人族卑劣，竟趁此機會偷襲，才奪得這藏昆山的主導之位。現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天地元氣大不如前，當年因為你人族出手，使得那天魔珠並未完全封印，與前些時日破開封印，打開一絲空間裂縫，散逸出幾絲魔芒，恰好被這藏昆盟弟子發現，於是這幫人便起了貪心。」

    「什麼，不可能，前輩是說，是說——」「是，你想的沒錯，正是你那人族貪圖天魔珠威能，聯合藏昆山中九峰高手，強行打開那絲空間裂縫，導致天魔珠鋒芒外洩，才引起這場天災，同時也使我妖族子孫大受牽連，今日有此災禍，完全是你人族咎由自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人族前輩修士如知此事，必然會預料道此魔珠會牽連無數生靈，怎可行此妖魔之舉。是你，一定是你在造謠，把你妖族做出的惡事栽贓在我人族身上，否則如此重大之事必然隱秘，你怎可知道的這般詳細。」

    「溯源叔父」看到溯源已陷入瘋狂，小貂兒心中不忍，開口叫道。「小貂兒，別理他。小子，就憑你剛才那番話，如果不是小貂兒在此，我早已把你剁成肉泥。好好動下你那榆木腦子，騙你這麼個小輩對我有什麼好處。至於我怎會知道的這般清楚，你當我妖族這麼多年在這藏昆山是白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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