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我家侄女 文 / 泥裡蓮
小貂兒這句話當場把溯源給說的噎住了,「別拿我跟你們家那個不知道多大年紀的老妖婆相提並論。」溯源心中恨恨的念叨,也沒辦法同小貂兒分說,只得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向那三個獵戶處。
「無上天尊,三位施主今天獵獲如此大一頭山豬,怕不都要變成妖怪了吧!當真是為民除害,好本事,功德無量。」溯源上前同三人打招呼道。「這位道長好,這哪裡是我們打的呀,在這藏昆山一輩子了,老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山豬!」「哦,第一次見,這麼說此物不容易遇到?」「你們真是一群土包子,沒見識,這麼小的豬豬滿山都是,還有那——。」聽到溯源跟獵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位老丈講話,小貂兒忍不住插嘴,順便鄙視了幾人一下,剛要繼續炫耀,被溯源一個眼睛瞪過來,不由趕緊住口。
本來只是想同那幾個獵戶客氣幾句,套幾句此地風土民情,不成想一個不小心就被身旁這只山裡妖怪給鄙視了一把,以溯源的心性也忍不住一陣氣悶,但在人前也不方便教訓這只山裡妖怪。「這是在下侄女,今日陪貧道出來遊玩,從小被嬌寵壞了,往日間說話就信口開合,請老丈不要介意。」「沒事沒事,這小丫頭倒是可愛,平常也沒這麼可愛的丫頭陪老漢我說話,今天你們願意陪老漢我聊幾句,我開心的緊那。」那老獵戶趕緊回話。「真的嗎,老爺爺你好可憐那,平常都沒人陪你說話,比小貂兒還可憐,小貂兒還有小松鼠呀,小兔子呀,小鹿姐姐陪我說話,老爺爺你這麼可憐,就讓小貂兒以後天天陪你說話好不好。不對呀,老爺爺,你身邊那兩個大個子不是人嗎?他們怎麼不能陪你說話,難道他們是啞巴不成。喂,你們兩個是啞——。」「住口,在多嘴我就把你送到你奶奶那去。」這小妖怪平常還真是被悶壞了,不對,它還能跟松鼠呀,兔子呀,小鹿呀聊天,就是沒跟人聊過天。可是,可是這些話你自個心裡想想呀也就是了,怎麼能跟別人說呢。還有,有
看
見把眾人都安穩住了,溯源趕緊問起緊要話題,不敢在扯東扯西。「聽老丈口氣這一輩子都居住在這藏昆山下,靠山吃山了?」「那是,老漢我別的不敢說,要說對這藏昆山上的熟悉,那還真沒幾個人比的上我。」「才不是呢,我奶——。」「賢侄女呀,你又多嘴了。老丈,咱們別理這丫頭了,有點人來瘋。那不知老丈對剛才那場暴雨怎麼看?」「要說那場暴雨呀,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平地一聲雷,那烏雲就一下子捲了上來,老漢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來的這麼猛的**。那雨下的那叫個大呀,要說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了,發生了這麼多老漢我這一輩子都沒經過的事。不過這麼一說,老漢我倒是想起了以前老輩說的一個故事。」「哦,不知是什麼故事,難不成跟這場暴雨還有什麼聯繫不成?」溯源聽到這估摸著重頭戲要來了。
那老丈看到溯源很是配合的發問,不由得意洋洋,把手頭的活計一放,說道:「來來來,那邊有塊石頭,咱們過去坐下說。你們兩個別傻站著,趕緊把那頭豬給分了,找點有用的等老漢我陪這位道長聊完了好趕快下山。」溯源聽得無語,沒成想隨便遇到個人也是一話嘮,無奈心中有所求,也只得乖乖的拉著小貂兒陪那老丈坐上石塊,心中已做好等其一番長篇大論的準備。「嗯嗯,要說那個故事呀,可是很久很久以前,這藏——。」「老爺爺,你就別快很久很久以前了,趕快說故事,小貂兒都等的急死了。」小貂兒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趕緊回頭看了身旁的恩人一眼,卻只見那恩人雙眼微瞇,搖頭晃腦,似乎聽的非常專心的樣子。可小貂兒畢竟只是單純,人並不傻,看其沒有責怪自家的樣子,立馬就知道這回的話說到點子上了。「恩人真是可惡,人家說的話他明明很滿意,卻不知道誇獎一下人家。虛偽,對,就是虛偽。嘻嘻,小貂兒明白了,這就是虛偽,虛偽就是恩人。」要是讓溯源知道這頭山裡妖怪的想法,還不得氣個半死。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傳說當年這藏昆山有一天長到萬米,就要捅到天上了。那天上的神仙怕下界的凡人順著這個山爬上天,就想把這山給鏟下一層來。但是在這山上修行的那些山精妖怪呀就不樂意了,一個個都想順著這座山爬上天去,不成想惹得那天上的神仙發怒了,就降下無邊神雷把這漫山遍野的山精鬼怪給霹了個精光——。」「你胡說!」旁邊的小貂兒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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